“啊,可是……蕭雍向來老謀深算,至於他心底在想些什麼,且看他後續有什麼動作,總言之,要保護好自己,什麼事情都有我呢。”
蕭繹說的鄭重,握緊她的手。
她點了點頭,二人正巧來到那間茶樓,她嬉笑的拉著他,“相公,我們去聽書吧。”
“好。”他笑顏清淺,眉目明澈的拉著她進了去。
茶樓內。
“哎呦,四小姐來了,雖然您不在這說書了,位子一直給您留著呢。”
“謝謝掌櫃的。”
溫瑜附耳在他耳邊,“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我閑來無事的寫了幾個段子,鬧著玩的……”
“是嗎?”蕭繹好看的眉眼往遠處望去,瞧著不少人都往這邊看了過來,溫瑜的視線跟了過去,尷尬的一笑,“嗬嗬,小有名聲,小有名聲……”
蕭繹好笑的點了點她的鼻子,雖然他早就知道,但還是忍不住的逗逗她。
掌櫃的一看,笑了,“這位……就是接到繡球的三公子吧,雖然掌櫃我那天沒去,但一瞧這氣度長相,哎呦,與四小姐果然相配的很啊。”
蕭繹給了他一眼,你很有眼光的表情,拉著溫瑜上樓去了。
掌櫃的自然是好茶好水的款帶著,樓下的台子上,正巧說著那天她說的戲子與琴師的段子,她一時啞然失笑,倒是想起了那位隱樓“神經病”。
“娘子在笑什麼?”這戲還沒開場呢,她怎麼就笑了。
她搖搖頭,“沒什麼,隻是想起了一個神經病罷了……”
神經病?
蕭繹哭笑不得,貌似好像是對他那位“分身”的稱呼……
餘光突然瞥見了一閃而過的聲音,他眸中微冷,站了起來,“娘子,我想去……”
“去吧去吧,快點回來,馬上要說書了。”溫瑜覺得他應該要說去“解手”之類的古代名詞,也不用他說,她自然懂得。
他失笑的點點頭。
蕭繹離去的瞬間,溫瑜保持微笑的表情凝固了,等他身影消失,她便隨後跟了上去。
茶樓有幾處暗室包廂,做茶館營生的,總要有些別的生意,比如專供人秘密談話的場所。
蕭繹推開門,從容不迫的走了進去。
窗前門口站立著筆直的男人,一身靛青色袍子,頭發被一根靛青的帶子係著,自然垂下,顯得整個人縹緲不羈。
“舅舅。”
男人在他出聲的瞬間回頭,姿態儒雅,“懷錦來了,坐吧。”
二人坐下。
衛楚瀾拿起剛衝泡好的滇青茶為蕭繹倒了一杯,“在蕭府一切可好?”
蕭繹作揖,“勞舅舅掛心,一切都好。”
衛楚瀾拿起茶杯的手一頓,“既然蕭雍未起疑,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
蕭繹臉色沉著。
衛楚瀾也發覺自己的麵色不好,歎了口氣,“懷錦,舅舅早就與你說過,蕭雍對你父親放任不管,才造成當年那場後果。信件你不是已經看過了嗎,那封信就是你父親當年寫給蕭雍的求助信!”
“哪怕蕭雍當年有一絲絲的顧念父子之情,你父親與紅綃也不會慘死!”
門外的不遠處。
溫瑜的耳力是極好的,即使相隔遠處,她也能用望氣之術聽到屋內的一切。
她麵色震驚,是蕭雍害死了蕭繹父母,蕭繹進入蕭府竟然是想殺了蕭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