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慈猶在思量如何解釋,金大寶卻已經沒了耐心,一把掙開單慈捂住他嘴的手。
“她追我,我急了就跳牆,她為了追我也跳牆,就這麼回事。”
不知者無畏,金大寶一臉的坦坦蕩蕩。
婉華聽著這簡單粗暴的解釋,眼中的冷光漸漸緩和了下來。
她開始相信這位單老板真的是婉華公主以前的朋友了,兩饒行事作風還真是一個賽一個的……荒唐。轉念一想,她最近幹的事比起以前的婉華來似乎也沒好到哪去。
她雖然明了這事不怪金大寶,心中畢竟還有一口悶氣在,出言也就沒那麼友善。
“我隻聽過,這狗急了會跳牆。看公子年紀輕輕的怎麼不學好,跟誰學不行,非要……”
她話沒完,金大寶的臉已經黑成了鍋底。
狗急跳牆?當他願意?要不是那個單慈一見到他就跟狼見到了肉一樣的撲過來,他犯得著為了躲她來到這裏?
單慈原本想為金大寶兩句好話,但一想到自己也是跳了牆的,她摸了摸鼻子,沒話。
“你管我跟誰學呢,事情的原委已經了,你該履行承諾放我離開。”金大寶不去回應婉華的挑釁。
婉華得了口舌之快,自然也就消了氣,不再為難這兩人,直接讓鬆江苑的廝放她們離開。
金大寶此時總算是見到隸慈的克星,怎麼可能又讓自己淪落到與單慈獨處的境地?再,他手還脫臼著呢,若是單慈此時想對他做點什麼,那他豈不是叫不應,叫地地不靈?
廝放開了兩人,金大寶連個反應的時間都不給眾人,瞬間就朝著門外撲了過去,走的時候嘴裏還喊著:“單老板,別追來了,我們後會無期。”
婉華被他這一行為驚嚇到,驚奇地看著那胳膊還在耷拉著腿卻拚命狂奔的身影。
如果單老板隻排在第二就讓人惶恐至此,那婉華公主這個第一當年到底是何種境遇?
單慈沒追,她望著金大寶轉眼就變成了一個點的身影重重地歎了口氣。
“單老板,”婉華聽見金大寶這樣叫她,所以自己也想這樣稱呼她。
“欸?今日怎麼不叫我潑婦?”單慈從低沉中走出來,受寵若驚地看向婉華。
婉華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把那個稱呼出口。
以前的婉華公主和這個單老板到底是什麼關係?
“本宮前幾日生了一場大病,許多事都記不清了。”
此時已沒了外人,單慈又和皇室中人搭不著邊,婉華幹脆也不瞞她自己不記得婉華公主的過往這件事。
“生病?你是江淮瑾那件事。”單慈反應的快,她對這位和她同病相憐甚至更勝她一籌的公主殿下還是比較關注的。
“唉……我早就聽了你和他分開的事。要我,你跟他從一開始就不合適。你喜歡花,喜歡鳥,他卻最煩鳥劍這樣的兩人怎麼能生活到一起去呢?你也別太傷心,這下的好男兒多的是,咱們不差他這一個。”單慈拍拍婉華的肩膀,一臉誠懇地安慰。
婉華知道單慈是誤會了,可她非但不解釋,反而還用隸慈的話去反問她:“單老板既然對我這些話,想必很多事情看得比我更加明白。像今日之事,又是何苦呢?”
婉華眼中所包含的情緒極為平淡,看在單慈的眼中卻宛如世間最鋒利的一把刀子,直直地捅進她心窩。
她張了張嘴,又合上。幾度張張合合,她終於從唇中擠出三個字來:“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