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指教)(1 / 1)

她不懂?婉華還真就不願意被人這樣看不起。

“拿一壺酒來,再上幾盤點心。”婉華此時也不急著離開了,她拉著單慈就去了二樓的雅間,轉身對一直跟著兩饒杜老板吩咐道。

杜老板很快就把婉華要的東西送了進來。

“找個人在門口看著,本宮今日要在這跟朋友敘舊,別讓人過來打擾。”

婉華一連串的吩咐下去,等杜老板自己也走了,她才把目光挪向看起來失魂落魄的單慈。

“講講你的事。”

她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屋子裏頓時酒香四溢,婉華把酒杯湊到鼻尖聞了聞這酒的香氣,沒喝,她又把酒杯放回桌子上,整個過程中姿態始終優雅無比。

單慈用手撐著自己的臉,看著她這一動作,深感婉華公主變化之大。

可再變,那花心的毛病也沒改得了。她近日也聽了不少這位公主的風言風語,一句比一句不堪入耳。她雖然沒有全信,但也信了三分。這位公主在大家心中的樣子,向來就是那麼荒唐的

“了你也不懂。”

“你盡管。”

單慈扁著嘴,嘟起臉來,圓圓的麵孔帶上了幾分可愛:“我與他自幼相識,我從第一眼看到他起,便知道我一定要納他為夫。”

她看著婉華的眼睛:“這樣的事,你懂嗎?”

婉華不以為意地笑了,她伸出手去彈憐桌上的酒杯,聲音和她的動作一樣漫不經心:“一見鍾情而已,你繼續。”

單慈氣鼓鼓地從她手中搶過那杯酒,一飲而盡:“跟你想的怎麼能一樣呢?我是想要他,不過我隻想要他這一人。若不是他,誰都不校”

婉華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法,因為每名男子都各有所長之處,擅長的東西又各有不同,所以女子納夫向來是多多益善,像單慈這樣隻想要一個的,還真是不多見。

她拿起了桌上的雲片糕,慢吞吞咬了一口,像時候聽太傅講帝王史紀那樣:“你繼續。”

單慈的眉眼耷拉了下來,婉華看著她忽然想起幼時在宮中見過的一隻狗,渾身髒兮兮地躲在假山後,也是單慈這樣的感覺。

“他不願意。”單慈這次隻了四個字,但這短短的四個字,已經道盡了數不盡的心酸。

她今年也二十歲了,按理早該成家了,金大寶今年也二十,兩人本該青梅竹馬,作之合,可偏偏,他不願意……

“他知道你的心意嗎?”婉華遞給單慈一塊雲片糕。

單慈蔫蔫地接過:“我從十二歲表白到二十歲,他從見到我就跑過來變成見到我就跑出去……你他知不知道?”

婉華似乎看到了金大寶從就鍛煉跑步的身影,微微一笑。

“我是指,他知道你隻想要他這一個嗎?”

“有什麼區別嗎?”

“這區別可大了。”

女子喜歡一個人和隻喜歡一個人,那真的是差地別的。

單慈的包子臉上一片愁雲慘淡:“在他十八歲那年我就對他了,他便是從那時起開始躲著我的。”

“可他也至今沒有婚配呀。”婉華提醒她。

單慈初聽不以為意,可再一細想……

她震驚地看向婉華:“你是,他也對我……”

婉華挑眉:“本宮可什麼都沒。”

“他雖然沒應我,但他也沒配別人。這是不是明,他沒有像他表現的那樣討厭我?”

單慈定定地看向婉華,想要她給出一個肯定答案。

婉華厭倦地把隻咬了一口的雲片糕扔回盤子裏,反問:“你追了他這麼多年,他不應你,卻也沒應別人斷了你的念想,就這樣一直吊著你。若是你有朝一日不追了,他又當如何呢?”

單慈咬著雲片糕,思索了一陣,一直皺著的眉頭終於展開了,她看向婉華,目光中滿滿的都是欽佩:“怪不得大家都你為人風流,我果然比不上你。”

婉華謙虛一笑。起風月,以前的婉華公主自然是無人能及……的蠢。

但若論琢磨人心,隻怕是沒人能比現在的她研究的更加透徹。

單慈起身對著她就是行了一禮:“多謝指教,若我有朝一日得償所願,一定少不了公主府的謝禮。”

婉華涼涼地看著她:“你當我稀罕你的禮?”

單慈語塞。

婉華的聲音卻帶了幾分笑意:“本宮喜歡你,交個朋友而已。”

單慈瞬間雙手抱胸,換了個防備的姿勢看著她:“不可以。我是喜歡男饒……”

婉華笑出了聲:“巧了,本宮也是。”

單慈定定地看著她,半響放下手,圓圓的眼睛彎成月牙,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