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秋宴是在下午舉辦,上午的時候暮晚就拿著叔準備的衣服去暮雲淺家了。
叔沒有去,一是害怕損了雲淺的名譽,二是還沒想好如何麵對雲淺的父母。
暮晚給叔交代好注意事項就走了。
暮晚和雲紀到那兒的時候,暮雲淺家裏正在準備午飯。
看到倆孩子來了,老婦人趕忙往鍋裏多添零兒本就不多的靈米,一邊熱情的讓二人留下來吃飯。
暮晚知道嬸娘家裏的情況,就連忙拒絕著。
怎知老婦人突然歎著氣,眉宇間都是辛酸。
暮晚將衣服拿給暮雲淺讓她試試,轉過頭心的問道:“大嬸嬸,你怎麼了?”
老婦人暫時沒答話,看著鍋裏的水開了,連用長勺攪了攪。鍋裏邊清湯寡水的,米粒少得可憐。
她站在屋簷下簡陋的廚房前,背對著暮晚,顯得有些落寞:“是老婦我做錯了,你們畢竟都是生在富貴裏的孩子,怎麼能和我們下人一樣吃糠咽菜呢。”
她的聲音很輕,像是在自言自語。
暮晚想知道暮雲淺的情況,便站起來走了過去。
她先是解釋了自己並沒有嫌棄的意思,隻是想著多添兩個人大嬸嬸娘倆就吃不飽了。
老婦人這才恢複了笑容,直誇著好孩子。
暮晚看時機不錯,便裝作好奇的問道:“大嬸嬸,雲淺姐姐怎麼和你長得不太像呢?”
暮晚沒有一點兒也不像,畢竟有些事萬一挑太明白了,就容易引起不好的事情。
老婦人朝裏屋瞧了一眼,發現門還關的好好兒的,這才轉過頭,幽幽的歎著氣。
“其實啊,淺不是我和他爹親生的。”老婦人這樣了一句。
“那雲淺姐姐的親生父母是誰?”暮晚問道。
老婦人抬起頭,望著遠處,講述著回憶裏的事情。
老婦人本名方翠雲,是一個勢力家的姐。
母親早逝,父親娶了繼母,加上原來家中還有好幾房姨娘,她的日子難過極了。
有一繼母和父親商量著要把她嫁給當地勢力不錯的李家,以換取李家的庇佑。但她從堅韌,不願屈服命運,而是想自由的找尋屬於她的未來。
於是李家迎親前一晚上,方翠雲便偷偷拿著僅存的錢和母親的遺物跑出了方家。
她的賦尚可,十五歲就有了練氣四層的實力,這在那種十八流的勢力眼中算是排得上前邊兒的。
方翠雲就靠著自己微薄的積蓄還有尚可的實力,一路上跌跌撞撞的逃脫李家和方家惡心追捕。
在她饑寒交迫,氣息奄奄的時候,出門辦事的暮禾出現了,將她救下。
一直心的照顧著她,直到她痊愈。
“姑娘,你的家在哪裏?”暮禾好意問道,想送她回家。
方翠雲搖著頭,她寧死都不願意回那個禁錮自由和靈魂的牢籠。
“我沒有家,我家隻剩我一個人了!”她輕拭著眼角,撒下了謊言。
暮禾見她無依無靠,聯想到自己早逝的父母,不由得感同身受,就將她留了下來。
從此後,二人可謂是相依為命,在日漸的相處中互生情愫。
後來二人以道為證,結為夫妻。
就在以為好日子就要來臨的時候,方家和李家的人找上門來要將兩人打死,以全家族顏麵。
還是村裏的其他人向上邊反映了情況,暮家派了人處理才保全了二饒性命。但也因此,暮禾落了殘疾,方翠雲本源被毀,導致身體極為孱弱。別孕育孩子,就連性命都不知何時會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