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保護梨樹的陣法布置完之後,暮晚就領著雲紀堆起了雪人。
地上的雪鬆軟幹燥,一搓就成了粉末,根本黏不起來。
二人整了半都沒啥成果,隻能見到院子裏的雪坑坑窪窪的。
暮晚有些泄氣,這還是她第一次堆雪人呢,沒想到卻出師未捷身先死!
暮夜則是第一次見到雪,不知道該怎麼辦,深思熟慮後問道:“要不潑點兒水?”
暮晚與雲紀對視一二,立馬行動起來。
不多時,院子裏擺了好些醜陋奇怪的雪人。
暮晚躺在雪地上,大口的呼著氣。
雲紀挨在她身邊,疲累又欣喜。
一呼一吸之間,濃密的白氣從嘴裏冒了出來。
或許覺得有趣,雲紀鼓著臉拚命的吹著,空中全是他弄出的白霧。
沒多久整個人就累得不行,不僅腦子發蒙,眼睛也發黑。
暮晚好笑的嘖嘖兩聲,翻身就從地上起來。她伸手一拉,雲紀也跟著起來。
地上的雪沾了水,結了冰,滑溜溜的。
雲紀差點兒沒站穩,關鍵時刻還是暮晚將他拉到了懷裏,才免了摔跤之痛。
感受著暮晚溫暖而嬌的懷抱,雲紀回過神兒來之後,臉倏然紅了起來,心砰砰的跳著,很是不安分。
暮晚倒沒有發現他的異樣,隻以為剛才玩鬧過度還沒有舒緩過來。
她將雲紀扶到椅子上歇著後,就在院子裏走來走去,點評著堆好的雪人。
不知何時暮雲淺出現在了門口,身上披著白狐披風,笑語盈盈的望著院子裏的人。
耳濡目染之下,外加錦衣華裳在身,她整個人舉手投足間隱隱有了幾分貴氣。任誰也不會將她聯想到靈稻莊暮禾家的閨女身上去。
“晚晚,你們在玩兒什麼?我也要來!”話語一出,氣質立馬變了,妥妥的一貪玩的傻姑娘。
“嬸娘,你怎麼來了?我們剛才在堆雪人呢。”暮晚微笑著道。
走近之後,暮雲淺撇著嘴,埋怨道:“好幾你們都沒來找我了,我都快無聊死了!”
暮晚無奈又驚訝:“你最近不是沉迷於給我叔做大氅麼?”
暮雲淺撇撇嘴,將雙手從披風裏伸了出來:“手都紮破了,不想幹了,反正雲深哥哥都穿不到!”
暮晚一看,果真是,她手指頭上全是紅通通的針點,有些地方比較嚴重,還輕微的發腫。
“那你之前還整日整日的縫衣服?叫你出去玩兒都不幹!”暮晚打趣道。
暮雲淺哼了一聲,拍了下自己的腦袋:“之前是我有病!真想不明白是點心不香了還是泥人不好看了,竟然會做這些我娘才會做的活計!”
“愛情使人盲目啊!”暮晚搖著頭,歎著氣的往雲紀哪兒走去。
暮雲淺思索著她的話,一個人在雪地裏傻笑著。
果然,愛情這東西輕易碰不得,一碰就傻了!
暮晚暗暗告誡自己。
雲紀歇息的差不多了,聽到暮晚的話,不由得問道:“大哥,愛情是什麼?”
暮晚不知怎麼解釋,又想到他丁點兒大的年齡,拉著臉著:“去去去,孩子家家的亂打聽什麼!”
雲紀蹙著眉輕聲問道:“大哥明明比我還啊!”
暮晚無法,隻是幹巴巴的強調:“你大哥畢竟是你大哥!”
雲紀似懂非懂的點著頭,不再繼續詢問。
暮晚鬆了口氣。
也不知是誰起的頭,院子裏開始打起了雪仗。
暮晚等人不,就連一旁忙活的清辭與玉蘭都被迫參與了進來。
雪團漫的飛,往往是還沒打到身上,就被人用靈力給擊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