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我三哥嗎,感覺比陌生人都不如?”
宮憐生歎了口氣,輕輕道:“好了,哪有那麼誇張,隻要你記住這些就好了,我會吩咐下去,你還是和往常一樣,行動不受限製。”
“不過,”他話頭一轉,極為嚴肅的道,“雖然我平時不限製你,但是關鍵時候我會讓滅告知你。
得到消息後你隻能呆在屋子裏,哪也不能去。尤其不能來找我,記住沒有!這是我最大的退步,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宮恒立刻就換上了笑臉,站在宮憐生麵前的時候,身高都快持平了,唯獨笑容像個孩子。
“那就好,快出去玩吧,這幾肯定把你悶壞了!”宮憐生笑得淡雅而溫柔,全然不像那讓人心生畏懼的宮氏族長。
宮恒離開不久,滅出現在了身後,他立刻恢複了威嚴冷然的模樣。
“回主子,宮升去了族地北部與南洲的交界處,他行為閑適,整日裏都在新盤下的大宅子裏喝酒品茗。”
宮憐生略微側過身子,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沉聲吩咐:“繼續盯著。”
然後轉身回了書房,繼續處理日漸增多的事務。
宮恒本來打算去街上溜達溜達,可想起多日未曾見到父親,實在有些想念,便改道去了青雀院。
與十日前不同的是,他站在屋門外都能聽到裏邊沉重而艱難的呼吸聲。
父親難道生病了?宮恒心中著急,未曾敲門,直接闖了進去。
宮樸麵色灰敗,閉目正躺在床上,胸膛一起一伏的,原先油亮潤澤的墨發變得幹枯花白,渾身都散發著沉沉的死氣。
四姨娘跪在腳榻上,仔細的揉捏著他的四肢,在此之間,宮樸一點兒反應都沒櫻
宮恒眼睛發酸,喉嚨有著異物梗塞的感覺,他站在床榻前,聲音顫抖的喊了聲:“父親——”
床上的宮樸抖動了幾下眼皮,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反應。
他低頭向四姨娘看去:“四姨娘,我父親究竟怎麼了,上次我來看他不都好好兒的嗎?”
四姨娘抬頭看了他一眼,繼續揉捏著宮樸的腿部,嫵媚婉轉的嗓音裏多了幾分憂愁:“老爺從繼任大典那就病了。你可知,成為族長的兩件必要之物?”
宮恒搖搖頭:“我隻知道族長印鑒。”
“那是族長的信物,但最重要的是先祖賜予的族長印記。有了族長印記,修為不但能提升幾層,銀衛等族長專屬的衛隊或者物品都會通過印記建立起聯係,有印記的人才是最正統的族長。”四姨娘解釋道。
“那跟父親重病有什麼關係?”宮恒麵帶疑惑。
“一旦新的印記生成,舊的勢必會被剝奪,曾經賦予主饒能力也會消失。老爺的身體本就不好,這印記連帶著靈力被抽離,身體自然就扛不住了。”四姨娘歎著氣,開始揉捏著宮樸的胳膊。
宮恒雖然擔憂父親的病情,可他還是能分清緣由的。
他憂心忡忡的看著宮樸,看著曾經威震下的父親變成如今的模樣,心裏就很是痛心。
“可這也不是三哥的錯,家族曆代傳承如此!”他仍出口為宮憐生辯解道。
四姨娘輕笑一聲,像歎息又像是自嘲:“奴婢也沒有怪新族長。隻不過公子,就算老爺身體健康,你以為你的三哥他會讓我們好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