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墨寒就那樣靠坐在沙發上,看她氣呼呼的拎起手提包往門外走。

她用力踩著高跟鞋,好像想讓全世界知道她在生氣,知道她要走了一樣。

可是越走腳下又有點虛,她用餘光向後看,某個惹她生氣的人沒有追上來,也沒有好話祈求她原諒。

“......”

風流宮少,見過的女人千八百,他怎麼不萬八千呢?還她妝畫的不好,她是來報仇的,又不是來選美,會化妝有什麼用,給誰看!

她走到門前,用力抓住扶手,想了想,冷聲問:“何奈現在在哪兒?”

隔了一瞬,身後傳來他慵懶的嗓音:“出去給我辦事了,宴會結束之前才能回來。”

“那我怎麼回家?”

她回頭質問,發現他原來一直盯著她的後腦勺,嘴角還帶著笑。

真是來氣!

他:“那你恐怕得在外麵等著,或者沿著山路往下走,大約走半個時就能看到主幹道,在那裏不定能打到出租車。”

“你,你欺負人!”

他一攤手,:“不知道你這個結論是怎麼得出來的。”

“好,我今偏要走,不蒸饅頭爭口氣!大不了我開11路走回家。”

“那你得走一宿。”

“一宿就一宿,累不死就校”

她奪門而出,宮墨寒勾下嘴角,沒想到她氣性還挺大,平時唯唯諾諾,但是心裏這麼好麵子。

楚蓧蓧一路從休息室的後門出去,穿過長長的走廊,從別墅的側門出來,濕冷的夜風從臉上拂過,她嗓子發甜,用力咳嗽幾下,腳步快速的往正門方向走。

途中,她忍不住回頭看了兩次,他還是沒有追上來。

明明知道他沒有追上來的理由,可是她胸口還是堵的慌。

別墅裏,宴會已經逐漸走到高潮,她側頭看過去,一排高大的落地窗明亮多彩。可以看到黑色的沙發還有站在窗邊笑的賓客。

她慢慢往前走出一段距離,恍然想到自己剛才好像做了件蠢事。

宮墨寒是這次宴會的舉辦者,他怎麼可能把客人們都丟了出來找她。

她把手提包背到肩膀上,一邊自嘲一邊心酸,質問自己為什麼總是不能把定位搞清楚。

那些情人才能有的撒嬌,製氣,她如果也那樣做的話......恐怕一輩子也報不了仇了。

她開始用力把心態放平緩,放慢腳步,掏出手機給宮墨寒發短信,:“宮先生,我剛才喝零酒,口無遮攔,還請你不要生氣。本來是想要回去陪你待到宴會結束,可是身體有點不舒服我就先回去了,希望你玩的開心。”然後又加一句:“順便把剛才的不愉快都忘幹淨。”點發送。

估計看到這條短信他應該就不會介意剛才的事了。

不知不覺已經走到別墅正門,高達的朱紅色鐵門兩側,站著查驗來往賓客身份的保鏢。

她發完短信把手機揣進兜裏,聽到叮咚一聲。

不知道誰的手機響了。

她循聲看過去,心想這聲音來的好巧,也很像宮墨寒手機的提示音。沒想到就看到宮墨寒本人竟然真的站在前麵,從褲兜裏掏出手機看,一邊看還一邊出聲念:“宮先生,我剛才喝零酒,口無遮攔,還請你不要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