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章冷聲回答:“受過刑,還死不了,回吧。”
眾人麵麵相覷,他這又是怎麼了?
再次向柳明軒道謝,然後大步離開,徐荷花連忙追上去,“大哥到底怎麼回事?二弟他們被罰得重不重?要不要緊?”
“大妹,我了他死不了,能耐得很,我好心好意去看他,給他們送吃的,他還牛氣得很,過傻什麼的,我欠他啥了?”
他求人放行,在獄吏麵前裝孫子,見了麵,人家連一句好話都沒有,光知道使喚他做這樣幹那樣。
哎呀,大哥別跟二弟計較,眼下這種情形,他心裏也不好受……”
不待徐荷花完,徐文章嘟囔道:“他那是活該,不聽人勸,自己為是,我看他那樣子一點沒悔改,還像大爺一樣想人捧著他。”
“好啦,大哥別氣,你剛才問柳少爺沒有,大概多久能得三弟們的回信?”
“我問過,武館的人去了,至於什麼時候有回信,誰都不準,三弟和三弟妹這回肯定要被氣瘋。”
聽了他的話,徐荷花唉聲歎氣的道:“他們肯定會冒火,可怎麼著都是親兄弟,三弟們肯定不會不管他。”
“誰知道呢,我想起他就窩火,真的半刻也安分不下來,三弟妹本來已經給我們安排好去處,結果他又搞出這檔子事。”
徐荷花不好再勸他別生氣,誰遇上這種事都氣不平。
三弟妹計劃好要接他們去京城,給他們安排事做,大寶二寶們也能去京城的書院讀書,這下可算是全毀了,大哥不氣才怪。
大哥再老實也明白跟著三弟們比在家種地好得多。
林父瞥見徐文章背上背著的長條形包袱,驚叫起來,“哎呀,幹糧怎麼沒給老三他們?”
徐文章頓住,如實回答:“忘了,跟他話,氣忘了這茬兒。”
林父皺眉,這麼重要的事,怎麼能忘?
“那……那能再送進去不?”
徐文章搖頭,“去不了,官爺不讓進,剛才得虧柳少爺跟牢頭有交情,費了一袋銀子才讓我進去,出來時,牢頭沒有下次,上頭發話,不讓見罪人。”
林父歎息,“誒……”
兒子,女兒都進去了,隻盼著徐三郎兩口子能救救他們才好。
桑村村民看見徐文章一行人回去,離路近的人們紛紛去詢問情況,徐文章等人隻跟前幾次一樣,沒有見到人。
村裏很多人都唾棄徐文才,嘴上同情,心中卻認為他該吃苦頭,不然拎不清,什麼東西都敢往家裏撈。
這回撈出大問題了吧?
要是站在花顏和徐三郎的位置上,有那樣的兄弟簡直丟死人了。
徐三郎剛剛才當官,花顏郡主身份還熱乎著,他徐文才便著急忙慌的收刮別饒錢財,完全不考慮弟弟、弟妹的名聲。
梅氏呆坐在廊下發呆,知道看見院壩下有人頭冒出來才站起來,“你回來了,二房兩口子咋樣,見到人了沒?”
“還好。”
“好?”梅氏安心的拍拍胸口,像是鬆了口氣,“好就好,看來官府還是會給三弟妹們留麵子,這事兒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