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程正在朝水北岸埋伏,新柳軍斥候匆匆來報,張鎮周所部全部被俘。
老程一陣錯愕,隨即點了點頭,雖然兵力上有些吃虧,但六千騎兵可不是好惹的,又攻其不備,一場大勝並不意外,不過,他沒想到連張鎮周都被抓住了,心中也是一陣歡喜。
老程當即率軍又折回朝水南岸。
二驢子一見老程到來,急忙上前施禮,“程將軍,多虧你的辦法,敵軍一個都沒跑了!”
看著二驢子一臉嘚瑟,老程真想拿鞋抽他。
“滾一邊兒去,人呢?”
“嘿嘿。”見老程有些吃癟,二驢子嘿嘿直笑,“在這兒呢,卑職給您帶路。”
“你再笑信不信我抽你!”
“哦哦,不敢了。”二驢子急忙討饒,在這些將軍中,就屬老程好說好笑,人緣也是最好。
老程邁步來到張鎮周麵前,立刻說道:“這咋還給捆上了,快給老張解開。”
張鎮周也沒阻止,解開綁繩後,活動了下胳膊手腕。
老程說道:“來來來,老張,咱好好聊聊。”
張鎮周不由苦笑,他還是從新柳軍將領口中得知,帶隊的是程咬金,但他和程咬金素不相識,誰知這人還自來熟。
“程將軍,我和你之間,沒什麼好聊的吧。”
“老張,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戰場之上,要麼被殺,要麼將敵人幹掉,過後誰也不是誰的仇家,你這咋還記仇呢!”
張鎮周搖了搖頭,“並非記仇,咱們確實沒什麼可說的。”
老程不依,將張鎮周拉到一旁,問道:“老張,你和安養守軍熟嗎?”
張鎮周有些哭笑不得,“我說程將軍,我還沒投效你們新柳軍呢,你這是何意?”
老程頓時一瞪眼,“老張,你可別不識好歹,若不是我家主公有交代,我就直接抬著你屍體去安養了。”
“嘿嘿,姓程的,你當張某是貪生怕死之輩嗎,你盡管試試,皺一皺眉都算我輸!”
“我說你這人...”老程指著張鎮周,“是不是屬狗的,咋說翻臉就翻臉。”
“算了,俺老程不和你一般見識。”
“來人,把老張的護衛分開審問,真是費勁。”
張鎮周正色道:“程將軍,你真想詐取安養?”
“廢話,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唉!張鎮周暗歎一聲,莫非這是天意?
“程將軍,漢東徐毅突然倒戈,舂陵危急,我是從上洛過淅陽、南陽進入舂陵的,和安養守軍並未謀麵。”
“太好了,老張你知道安養守將叫什麼不?”
“獨孤靜。”
“妥了!”老程喜上眉梢,“老張,和我一塊兒去安養怎麼樣?”
“哦?你不怕我揭穿你們?”
“不怕,我老程相信你!”
張鎮周搖了搖頭,“張某雖然不想死,卻也不會為了活命,去做那背後下刀的卑劣之事。”
見張鎮周態度堅決,老程說道:“算了,不難為你了。”
“二驢子,你們過來。”
“程將軍!”二驢子小跑著來到老程麵前。
“我問你,你們向東走的時候,距離蔡陽多遠?”
二驢子立刻明白老程的意思,道:“程將軍放心,卑職知道戰時期間,各城之中必有敵軍細作,所以並未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