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千被蘇勇噎的不出話來。
蘇勇又道:“曾將軍,你想為王爺報仇,好,你來告訴我怎麼報仇?羅藝已經走了,新柳軍水軍很快就會順著桑幹水進入漁陽和安樂,居庸關腹背受敵,哦不對,協陽關也已經被新柳軍占了,居庸關三麵受敵,你告訴我怎麼守?別你想借助那幫胡人,他們什麼德行你比誰都清楚!”
“算了算了,二弟你先坐下。”蘇昶拉了拉蘇勇。轉首對曾千道:“曾兄,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們要和新柳軍打,無異於以卵擊石,尤其居庸關,王爺與羅藝聯手後,簇守軍隻剩下三千,咱們怎麼和人家打?”
“曾兄,我承認,這件事上弟我膽怯了!可這並不是我蘇某人貪生怕死,刀頭舐血十幾年,咱們的命,不值錢,可是曾兄,咱們還有一家老啊,他們怎麼辦?”
“下麵的弟兄們呢?跟了咱們幾年甚至十幾年,你忍心讓他們白白去送死嗎?”
曾千張了張嘴不知該怎麼反駁,最後問道:“協陽關也丟了?”
張金樹點零頭,“早就丟了,王爺前腳剛走,協陽關就被偷了,張旬他們也都投了新柳軍了。”
“唉!”曾千被蘇勇一頓狂噴,也冷靜下來了,一旦王爺隕歿的消息傳開,結果隻有一個,樹倒猢猻散,明知是死,誰還會飛蛾撲火?
蘇昶道:“曾兄,無論如何,弟不想投奔奚族和契丹,那些草原胡人信不得!”
曾千也明白這個道理,聞言不由微微點零頭。
蘇昶起身道:“曾兄,你先在這裏委屈下,弟去把新柳軍迎進來,到時你可千萬別再犯糊塗!”
“新柳軍來了?”曾千一驚。
蘇昶點零頭,“就在城外不遠,曾兄,先前我問過舍弟了,蕭正特意交代,絕不會為難你和王爺的家人。”
“而且,還特別交代,哪怕...哪怕曾兄你執迷不悟,也隻會追究你一人,不會牽連婦孺。曾兄,蕭正和王爺之間不存在私仇,人家能這麼做,已經夠仁義的了。”
“而且,這事要真起來,我們要恨的也應該是羅藝,王爺是去幫他的,他卻暗中出賣了王爺,他才是罪魁禍首!”
“不錯!”曾千一拍桌子,“王爺就即便戰敗也能安然回到漁陽,彼時是投奔胡人,還是投靠蕭正,怎麼也能保得住性命,若非羅藝這個無恥之徒出賣了王爺,王爺又怎會慘死在籠火城!”
“唉!”蘇昶不想再糾纏下去,能不能想明白,怎麼選擇,最終還要看曾千自己。
不過,蘇昶還是顧念著往日的情義,再次囑咐道:“曾兄,待會兒新柳軍來了,千萬不要犯渾!”
著,蘇昶帶著蘇勇離開屋子,交代了營房門口親兵幾句,兄弟二人便來到城頭。
蘇昶下令打開城門,蘇勇縱馬而出。
三十裏地,不到半個時辰,蘇勇來到新柳軍臨時營地。
見到李栓柱和蘇定方後,將事情經過講述一遍。
二人立刻下令奔赴居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