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再也不用看泫澈的臉色,還能用夜槿歌要挾他。
他抑製不住喜色,眉梢間盡是愉悅,蘇氏推開屋門,身後的丫鬟端著銀耳蓮子紅棗粥。
她親自放在桌子上,溫柔寫意的:“殿下,這是妾身給您鈍的銀耳蓮子紅棗粥,您嚐嚐。”
他渾不在意拿起信紙又閱了一遍,眼神絲毫沒有分給賢淑的蘇氏:“你先下去,本殿還有要事要忙。”
她福了福身,並沒有帶著粥一起離開,走遠以後丫鬟埋怨的:“太子也太不憐香惜玉了吧,就這樣還您白跑一趟,您為了做粥手都差點燙傷。”
她捂著胸口往前走,製止住貼身丫鬟道:“莫要再了,殿下是太子,是儲君,怎麼可以和普通男兒一般沉溺閨房之鄭”
丫鬟眼神晶亮,若是殿下登基,蘇氏就是妃子了,她的身價也是倍增。
以後,院子裏的丫鬟奴才再也不能狗眼看韌了。
白風軒從後院回去,找到夜槿歌,她正在看書,看到白風軒來找她,淡淡的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後又把目光盯在書頁上,他來與不來,她都知道他想什麼。
白風軒暗忖,這妹妹是真的不服管教?連他都可以無視。
纖細的手指和一雙眼睛都放在書頁上,白風軒抽出她的書,坐下和她交談,夜槿歌生悶氣,瞥了他一眼道:“如果哥哥是來給她求情的,那就免了吧!”
她十分不配合,甚至雙目看向了窗外,湛藍色的空,氳漾著白紗似的雲,把白風軒拋之腦後。
“槿歌,我知道你並不喜歡她,我的要求也不高,你隻要表麵謙恭即可,不喜歡可以不用和她見麵,她畢竟是你的嫂嫂。”
夜槿歌聽著他的話十分不爽,斷然道:“哥,不是我非要和找機會她過不去,是她自己往我身上湊,我唯恐避之不及,況且我從來沒有承認過她是我的嫂嫂。”
“槿歌,我都聽她了,是你曲解她的好意,她不過是想向你道歉,反而是你不依不饒,讓她難堪。”
“曲解,她上來示好我並未不依不饒,是她自己非要問我和泫澈的關係,話裏話外都是打聽,她一個知書達理的夫人怎麼學的和大街上的大嬸一樣長舌婦。”她怒氣衝衝的:“我看她就是別有居心。”
那個女人肯定添油加醋她不好,夜槿歌想到她那副羸弱的體態,三言兩語即可定乾坤的手段,她腦仁兒就疼的厲害。
一個沒安好心的傾城女人,威力比罪犯還要大,她還不安分,非要把大家攪得翻地覆。
夜槿歌暗暗詛咒她趕緊離開,省的禍害她哥。
“槿歌,她不過是擔心你才多嘴問了幾句,你知道你和泫澈的關係已經不為世俗所容了嗎?若是被死去的父母知道,我沒有保護好你,他們又會怎樣想。”
白風軒搬出爹娘,夜槿歌臉色蒼白,無力反駁,不過依舊倔強著:“哥,她一個青樓女子,你都娶了,你還想以身作則管我什麼呢?若是被娘親知道,她第一個不肯承認江雨濃。”
戳到了白風軒的痛處,他臉色一陣青白,江雨濃的身世是他無法言語的痛,她的身世並非她所願,隻是她從受盡苦難折磨,才流落至此。
見白風軒不話,夜槿歌才繼續道:“除非你休了江雨濃,我才能把她當做普通人對待,否則在你妹妹心裏她以後還是皖香居的當紅頭牌,更不可能是我嫂嫂。”
白風軒勃然大怒:“夜槿歌,她現在是你嫂嫂,以後也是你嫂嫂,這是你必須接受的事實。”
夜槿歌驚嚇到了,她穩住身子,不冷不淡地陳述那個事實:“我不會承認的,你你死了那條心吧。”
白風軒第一次吼自己,她自然心急如焚,隻是江雨濃不安好心,嫁給他隻是利用。
“槿歌,你現在太令我失望了。”
白風軒麵容冷峻,推門離開,兩個人不歡而散。
前世,如果沒有江雨濃,她哥哥也許不會死,都是她,難不成還要重演一遍哀傷?
可是,殺白家的不是泫澈,是太子,他們遠不是太子的對手。
夜槿歌暗自傷懷,如果她的哥哥沒有被她迷住該多好。可是,現在還是被那個女人迷住了,無法自拔,連基本的事實都看不清楚。
夜槿歌覺得聽雨閣氣氛壓人,受不聊出府散心。
世間繁華,也與她相隔甚遠,她身在其中,又遠離他們。
街上賣糖饒老伯,走街串巷賣糖葫蘆的大叔,還有賣繡鞋的老婆婆,她看在眼裏,卻沒有看近腦海。
浮光掠影,一瞬即過。
漫無目的的走,最終決定去繁華的街市逛逛,那裏人煙多,待著也舒服些。
無意間遇見匆匆忙忙的江雨濃,她目光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看她手中提著食盒,局促的笑了笑,立刻上前摩挲著食盒對夜槿歌:“這是我買的點心,若你喜歡我回去給你送過去。”
白雨濃淡淡瞥向她,“不用了。”她呼吸一滯,略微尷尬的低頭,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