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得遠處人聲鼎沸,夜槿歌好奇的往那個方向看了看,泫懷瑾就帶著眾人往那個方向走了過去,夜槿歌心裏冷笑,太子對美人可是體貼至極啊。
有泫懷瑾帶路,周遭的人就讓出一條路來,夜槿歌看見中間站著幾個彪形大漢,赤裸著上身,泫澈眉頭微微皺起,不著痕跡的擋住了夜槿歌的視線。
“四皇子,您擋住了我的視線,您能讓一讓嗎?”夜槿歌聲音淡漠。
泫澈微微的抬眼:“本宮未曾擋你視線,是你太矮了。”真是讓人氣憤,若不是現在還不能暴露,夜槿歌一定掐死泫澈。
這時人群中一道視線落在夜槿歌的身上。
夜槿歌換了個位置,勉強能夠看見裏麵的情況,隻見一個身穿戎裝的女子,手裏的弓箭咻的射出,穿過人群,正中靶心,接連三箭,竟生生將靶心從靶子上射下來,隻剩下一個圓洞。
周遭一片叫好聲,少女揚起頭,麵容精致,如同一個洋娃娃,隻是神情倨傲,讓人生不出好福
“有沒有人來跟我過過手?”少女的目光在四周流轉,夜槿歌對於對決這種事情沒有多大興趣,轉身就要走。
“站住!”少女嬌喝一聲,“我要跟你過招!”
夜槿歌隻當沒聽到,畢竟也沒有指名道姓。
“那個丫頭,的就是你,你是假裝聽不到嗎?你娘沒有教你聽到別人叫你,要回答嗎?”少女的聲音處處透露著不善,夜槿歌的眉頭微微皺起。
緩緩的轉身:“我娘倒是教過我,隻是不知道你娘有沒有教過你,聽見狗吠要躲開,免得被咬。”夜槿歌語氣淡淡的,臉上竟是笑容,看不出半分怒意。
“你!”少女咬著銀牙,那麼多年來,隻有別韌頭哈腰任她打罵,還不曾有人敢反駁她,頓時心中的委屈和怒意就燃了起來。
“依木,有人惹到你了嗎?”一個壯漢從遠處走來,站在依木的身後。
“依雄哥哥,她罵我。”依木指著夜槿歌,撒嬌的樣子和先前飛揚跋扈的樣子,判若兩人,夜槿歌冷哼一聲。
“你是在不爽我嗎?”依雄聽到夜槿歌你冷哼,一步跨到依木的前麵,夜槿歌看見依木幸災樂禍的看著自己,渾身都在向自己著額,你死定了。
“不敢,走聊,來了大的,不知道待會是不是還得來個老的,女子哪敢冷哼。”夜槿歌一臉的無奈,眾人憋住自己的笑,一時之間,麵目猙獰。
不得不夜槿歌確實的是實話,依雄是西藩世子,依木是西藩王最寵愛的女兒,西藩王極其護短,隻要依木受了委屈,必定會有依雄替妹妹出頭,依雄解決不聊,西藩王會親自出麵。
“放肆!”依雄突然大吼一聲,“我西藩王室豈容你這樣侮辱!”
砂鍋一般大的拳頭就朝著夜槿歌的門麵襲來,夜槿歌雙手抱臂站在原地,冷笑著看著依雄,周圍有些人都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如此美麗的少女,將在依雄的手下麵目全非,真是令人不忍目睹。
時遲那時快,眾人隻見得站在那個少女背後的人動了,速度快到沒人看清楚,那人就到了少女的身前,墨色的衣角飛揚,一隻手向前探出,呈掌狀,生生的接住了依雄的拳頭。
這還不夠,那人右腳向前一步,右手如鷹鉤一般捉住依雄的手臂,隻聽哢擦一聲,那人伸手一推,依雄跌坐在地上,捂住自己的手臂,發出一聲哀嚎,那人竟將依雄的手臂弄得脫臼!
一時之間,人群死寂,那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退回了少女的身後。
平地起風,少女白色的大裘在風中揚起,發絲飛舞,眼眸中沒有多餘的情感,清冷的語調吐出淡漠的語句:“自找苦吃。”
依木大怒,依雄從到大都在幫著自己,今日怎能讓他被外人欺負了去,著依木腰間的鞭子咻的一下直衝夜槿歌去。
夜槿歌回頭,目光狠厲,看著依木,那一瞬間依木覺得她看見了死亡,那是一雙怎樣可怕的眸子。
“夠了!”這一次是泫懷瑾出手了,抓住依木的鞭子,“席雲姑娘是本宮的貴客,不得胡來!”
依雄從地上站了起來,拉住了依木:“依木,這筆賬我們以後再算,待會就是宴會,多的是機會。”
依木不甘的從泫懷瑾手中抽回鞭子,轉身離去,走之前還狠狠的瞪了一眼夜槿歌。
泫懷瑾走到夜槿歌的身邊:“席雲姑娘受驚了。”
夜槿歌禮貌的笑了笑,著自己沒事,泫懷瑾的目光落在了大大的身上,試探的問:“席雲姑娘的護衛很厲害的樣子啊。”
夜槿歌捂著嘴輕笑:“還不是這身皮囊惹的禍,若是護衛不厲害,我還能站在這裏和太子笑?”
泫懷瑾看著夜槿歌笑著的側臉一時間失了神,情不自禁的拍著胸脯:“若是席雲姑娘不嫌棄,以後席雲姑娘的安全,本王來保證。”
“那席雲在這裏先謝過太子了。”
夜槿歌在心裏冷笑,一見鍾情,都是為了這張皮囊而已,男人啊。
泫澈站在樹下的陰影裏,看著夜槿歌的背影,眉頭皺起,雙手背在背後,手裏把玩著一把的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