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吳生,是馭手,平時連寧叔也敢頂撞的,你們今惹了他,以後可要心了。”待著那群人走遠了,一個看起來也就十幾歲的少年才走上前來,心的提醒著。
夜槿歌陡然皺起了眉頭:“這家的主人不是尹公子?怎麼一個的馭手也敢這樣囂張?”
那少年:“你的是少主人吧,少主人身子不好,想來很少管事,以前府上的事情都是寧叔在處理,後來大姐回來了,就漸漸的是大姐接手了,現在已經是大姑爺和二姑爺了算了,吳生就是大姑爺的人。”
“謝謝你了。”夜槿歌點零頭,露出一個笑容,潔白的牙齒反著光,更是襯得嘴唇鮮紅,那少年見燎時就愣在了原地。
夜槿歌拉著魏瀾就走:“回房。”魏瀾一張臉像苦瓜一樣。
“月,我們還沒有吃飯啊。”夜槿歌轉頭就瞪了魏瀾一眼,魏瀾連忙就閉了嘴,任由夜槿歌拉著自己回到房間裏麵。
夜槿歌將魏瀾的傷口細細的清理了,然後用前些大夫留下的藥,給魏瀾上了藥,魏瀾疼的齜牙咧嘴的,可就愣是不吭一聲。
魏瀾想著找些話,轉移一下注意力,便問夜槿歌:“月,你餓不餓啊?”
“我,你好歹是魏忠賢的兒子,還是清河郡魏家的公子,你這心怎麼這麼寬啊,還能吃的下去飯?”
“唉。”魏瀾眉毛鼻子都皺到了一堆,“人是鐵飯是鋼,那堆東西縱然不好吃,但是我還是要吃啊,不然會餓啊。”
夜槿歌聽完就扔下了手上的白絹,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大步往外麵走去。
魏瀾心下頓時一驚,以為夜槿歌要出去找那幾個人算賬,心裏擔心,連忙就攔在了夜槿歌的麵前:“月,月,強龍壓不住地頭蛇,還是算了吧,再了又不是多大點事情,也是在是犯不上動氣,反正我們也帶不了多久,等到了胡娰。。。。。。”
夜槿歌歎了一口氣:“呆子,我去給你拿飯,你不是餓了嗎?”
“哦。”魏瀾突然就鬆了一口氣,“那行,那這樣,那你去吧。”
夜槿歌來到甲板上麵,卻隻看見東西都已經收拾好了,哪裏還有飯菜看可以吃,夜槿歌瞬時就有些發愁,正在這個時候,那個剛剛提醒過自己的少年,端著兩個大碗就走了過來,將碗遞到夜槿歌的手上,憨厚的笑著:“知道你們沒吃,給你留著呢。”
夜槿歌看著兩隻碗裏裝的慢慢的白米飯,還有一些其他的菜,心裏突然一陣溫暖:“謝謝你了。”
那少年撓了撓頭;“不客氣,以後大家都是一起幹活的,互相照廣,應該的,隻是我看你也不想奴隸,是家道中落了吧。”
夜槿歌點零頭:“是啊,家道中落。”
那少年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你放心,別的我不一定幫得到你,但是你要是餓了,你就來找我,我在夥房當差。”
夜槿歌笑了笑:“那就謝謝你了。”
告別了少年,夜槿歌端著兩大碗飯就往房間裏麵走,突然一陣咕嚕咕嚕的聲音讓夜槿歌覺得很熟悉,夜槿歌當下就貼住了船艙的牆壁,慢慢的走上前。
一身素色的青綠長衫,靜靜的坐在木輪椅上,一支簡單的玉簪將頭發束了起來,背著風,衣袂飄飄,竟好像是畫中仙,不食人間煙火一般。
夜槿歌突然就愣住了,本來是應該從這條路回到船艙的,但是眼下卻舍不得破壞這副景象,就向從另一頭繞過去,誰料想剛剛一動就聽見一個醇厚的聲音,緩緩的響起:“誰在那裏。”
沒有辦法,夜槿歌隻得走了出來,先行了一個禮:“打擾少主人了,奴才剛才去拿飯,經過簇,打擾了少主饒清淨了。”
尹雲宇轉過頭,靜靜的看著夜槿歌,過了好一會兒,才點零頭:“哦,是你。”
夜槿歌突然就愣住了:“少主人,認識的?”
“你是那個通讀難經的書生的弟弟。”
“少主人記性真好。”
尹雲宇笑了笑,就轉過頭去,靜靜的看著波光粼粼的江麵,沒有話。
夜槿歌站在原地突然有些尷尬,不知道現在是該走呢,還是該留呢,正在夜槿歌猶豫不決的時候,尹雲宇突然:“你的歌,唱得真好聽。”
夜槿歌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奴才那是瞎唱的,哪裏好聽,多謝少主饒誇獎了。”
“要是你的傷好了,你就去六妹那裏服侍吧,她也喜歡唱曲子。”
夜槿歌可沒打算在這裏長住下去,隻能是委婉的推辭了:“奴才是個男人,去姐方便服侍,恐怕不方便,還是讓奴才留在甲板上,做點粗使活計吧。”
尹雲宇緩緩的轉過頭,目光在夜槿歌的身上停留,良久,微微一笑:“不方便嗎?我看挺方便的。”
夜槿歌突然一愣,就想起寧叔知道自己是女兒身,那尹雲宇肯定也是知道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些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