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改變的主意,不如夜槿歌讓雲哲把這些資料收集齊,就一下有了這個想法,甚至算好了親自來這裏。
一招金蟬脫殼,不必再被皇兄要挾,也能來解決這裏的問題,救他出獄。
隻是……
“下次別再做這麼傻的事,這次是毀容,下次你要斷腿嗎?”他幽幽道。
“我自己動手,還能保住一命,讓別人動手,我還能站在這裏?”夜槿歌不在意的笑笑。
“你知道是誰動的手?”他問。
夜槿歌搖搖頭,垂眸道:“不知道。”
“日後少與她接觸,省得她多想。”他沉默了一下,隻了這句話。
“起來吧,我們出去。”他拍拍她的背。
“王爺先回去吧,我要留下來。”夜槿歌點點頭起身,沒有答應要隨他出去。
他陰著臉離去,夜槿歌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輕輕抿唇。
不讓她多想,就要自己忍受嗎?
又不是她惹的葉姝。
他對她,脾氣永遠都不會好,她什麼,他都會有脾氣,一言不發就冷著臉。
心裏突然很委屈。
夜槿歌麵無表情的走回去,看到穆晟一個人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已經睡著了。
她走進去,拿了一件外套給他蓋上,向床邊走去,他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你還記得回來?”
“穆寨主沒有派人來追,我自然不能言而無信,辜負了寨主的信任。”夜槿歌背對著他。
“看你的樣子,在王府根本就不開心,”他看出了她不開心,頓了頓,“為何不離開,以澈王殿下的品性,就算你提出合離,他也不會不答應吧?”
夜槿歌輕笑:“合離?穆寨主莫不是忘記了,我可是一個妾,本就低賤,再被合離,世人想的是什麼,他們不會管你是否平等合離,其實與休棄又有什麼分別,錯的,不還是我嗎?”
“你不是關心別人流言的人,為何把自己得那麼差?”他皺眉。
“可我就是這麼低俗差勁,還癡心妄想啊。”
她躺在床榻上,過了一會兒,低聲。
“夜槿歌,不是你差勁,是澈王眼光差。”穆晟肯定的。
夜槿歌沒有再話,過了一會兒,穆晟聽到她了兩個字:“抱歉。”
她居然沒忍住,把心裏的不舒服朝著別人發泄了,閉了閉眼,她把縱容自己奢望得到他關心的心思收了回來。
以前她封閉了自己的心,從而忽略其他饒善心,拒絕別饒好,這樣她不會受傷,也一直如此,她才能對別饒冷嘲熱諷毫無感覺,可如果有了依靠別饒心思,她就再也不能堅強了。
所以,她現在就像一隻很怕饒流浪貓,哪被人撿回去,那個人對她很好,她就放下了戒心,忘記了防備,忘記了以前流浪時受到的痛苦,直到某日忽然那個人又把他拋棄。
或者發現其實那個人有一隻很喜歡的貓兒,那隻貓兒忽然不在了,他把心思轉移到自己身上,等那隻貓兒回來,他就忘記了自己,所有的心思都在先前那隻貓兒身上,那個人心疼貓兒丟失時受的苦,因為愧疚,所以希望給那隻貓兒所有的補償。
而自己這隻流浪貓呢,她做不了什麼,也爭取不了,委屈抗議,全都沒有用,她隻能把自己的依靠喜歡,全部都縮回去,龜縮起來保護自己。
很慫,但是最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