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可錯了,他們半夜進入我城主府,被我的人抓住,我自然要查清楚他們的身份不是,萬一是來刺殺我的殺手呢?”葉朝語氣真誠,“得罪了王爺,還請恕罪。”
“本王信你?”澈王冷睨。
“王爺不信也沒辦法,”葉朝無奈的聳肩,狐狸一樣的眼轉動了一下,“不如我們來賭一下,若王爺能在一炷香之內找到人,我就賣個麵子,讓王爺帶走,王爺以為如何?”
澈王冷聲道:“本王沒興致陪你玩,也隻有你會這麼無聊。”
“哎呀呀,”葉朝特意發出奇怪的聲音,手下的女子一聲慘叫都沒有發出,就歪著頭瞪大眼睛躺在霖上,竟是被掐死了,他拿起一旁的絲巾擦了擦手,“不好意思,手抖了。”
聽到他的話,屋內所有的人身子都僵硬了一下,這個場景她們見過太多次,卻是沒有習慣,依舊見一次怕一次。
“葉朝,你是嫌活多了?”澈王臉色微冷。
“冤枉,真的是手抖了,”他揮揮手,立馬有人上來把人拉下去,等人走到門口,隻聽他幽幽道,“別浪費了,本城主的愛寵可還餓著呢。”
愛寵,他口裏的愛寵,其實是一窩很毒的蛇。
似乎想起什麼來,葉朝撫著下顎:“對了,王爺,我吩咐人給他們一點的教訓,真是擔心他們也手抖,不心把人弄死,嘖嘖,那就不好給王爺交代了。”
澈王沉默一瞬,從齒間出幾個字:“你最好守信,否則,本王不介意除了你。”
身形一閃,人消失在原地。
葉朝看著他離去,唇角勾起一抹算計的笑意。
“澈王殿下,這可是我葉朝的地盤,你以為我會不收點什麼報酬嗎?”
他放鬆身子,手指勾了勾,一旁的侍女戰戰兢兢的過來,跪坐在他麵前:“城主?”
“待會兒本城主帶你去看戲。”葉朝心情似乎頗好,低頭含住對方遞過來的果肉,目光又幽幽的瞟了下去。
底下的其他人眼神閃爍,都躲避著那道陰沉沉看過來的光芒,慶幸沒被點到之餘也放鬆了一些。
在她們眼裏,這個人真的是一言不發就忽然奪人性命的毒辣的人。
他隻是隨性殺人,根本不管旁邊是什麼人。
那邊,澈王身形極快的在黑暗裏走動,準確的落在某個地方,推開門走進去。
葉朝從來不是良善的人,他自然知道,不過他也知道,這人看起來放肆狠毒了一些,甚至隨意玩弄人命,其實也是為了掩飾自己的真實意圖罷了。
這個人亦敵亦友,他也不願意與之為敵,並非怕他,而是,在這個南城,或者這一係列的城主之下,比他更為毒辣的人不在少數。
葉朝再如何玩鬧,還是在鳳朝內部,其他人可就不一定了。
就比如,方才他殺死的侍女,他沒猜錯,應該是蜀國的人,可那侍女顯然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身份了,發現她身份的人還把她當老鼠一樣逗弄了這麼久。
蜀國向來不安分,派遣奸細進入鳳朝各地,往外傳遞消息是經常的事,可以發現一個兩個,可蜀國人不在意,仍舊是一波一波的把人送進來。
蜀國奸細抓到也沒用,他們會以死明誌,不把任何有用的消息留在鳳朝,蜀國人抓到鳳朝的人,一向把人拉來做奴隸,奴隸就算了,那些人會把抓到的女子丟進蜀國男人堆裏,讓那些女子在眾饒眼神下被各種淩虐。
而男子,會被戴上畜生的口套,甚至會被剝奪做男饒權利,每日做各種低賤的活兒。
葉朝的父母,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被虐待至死的,他恨蜀國的所有人,你卻沒有理由指責他,因為他曾親眼見過這個場景,也是從這個地獄般的地方逃回來的。
從來不知一個民族為何會對另外一個民族這般怨恨,難道就因為他們生武力過人,不甘被人壓製?所以就這般報複?
哪裏來的道理?
他不動葉朝,是因為有葉朝在南城這裏,南城百裏之外的蜀國人要進入鳳朝,都得經過他這裏,他熟悉蜀國饒特點,可以準確的找到大多數潛進來的奸細,還不動聲色。
還有一個原因,是有一個他完全不了解的背後勢力,似乎有著某個極大的陰謀,當然,這隻是他的感覺。
至於他不關心百姓死活,一直當甩手掌櫃,這也是一個問題。
果然,他想讓葉朝管理百姓,確實沒有思慮周全,他看中葉朝的威懾力,也不聽從於任何饒幹淨關係。
到時候再給葉朝配一個合適的文員管理諸事宜就是,有他在這個位置上,就算不給皇兄什麼文書明也無所謂。
畢竟皇兄就算再氣惱,也不會為了這點事興師動眾。
不過,葉朝這般不管事,要來幹什麼?
他要親自來與葉朝,否則他不親自來,葉朝哪裏會理會其他人的話?
打開門鎖,澈王走了進去,看到牆邊的十字人形架上,三個人被綁在上麵,渾身是傷,前麵還有一個人,把有倒刺的鞭子蘸進鹽水裏,輪流往三個饒身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