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氣本王昨夜失約,本王一聲抱歉,因為本王猜不到會被潑濕衣服,本王也猜測不到皇兄會讓留下本王一起用膳,更猜測不到本王會醉到意識都沒櫻”澈王認真的陳訴了一堆。
“你一夜未睡,本王如今也還頭疼,因此為了向你賠罪,所以找你一起用膳,就是這樣,可清楚了?”他。
“那王爺回去休息,我今日身子不適,所以不能伺候王爺,還是恕罪。”夜槿歌的聲音依舊清冷,沒有情緒。
“夜槿歌,你的心是石頭。”澈王惱怒的低罵一聲,無奈極了。
他都已經低頭了,也認錯賠罪了,她還要如何?
他並不覺得自己這樣做是她的榮幸,隻是想,她能夠像前幾日一樣,他做什麼都無所謂。
“王爺,”夜槿歌冷靜的叫他一聲,“王爺有沒有想過,當日窈兒公主如何會落水?真的隻因為大意?”
“我自己就不了,真正要給我下毒的是誰,我心裏有數,我不,是因為我不想惹她,我也惹不起她。”
“什麼意思?”澈王問,他當時沒在現場,難道窈兒落水不是因為自己沒注意?
“哥哥那日事後和我,他撿到了一顆耳墜,那顆耳墜,隻有那個人才有,王爺應該猜得到。”夜槿歌。
澈王沉默了半響,微微閉眼:“所以你猜測本王昨日是去找皇後,才這麼不舒服?”
夜槿歌沒有話,像是默認了,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凝滯,他忽然笑了笑:“夜槿歌,你不相信本王。”
身後的溫度離開,澈王起身,平靜道:“你好好休息,本王先走了。”
深深看她一眼,高大的身影離開,隻留下一室的安靜,仿佛一直沒有人話。
他沒有看到,背對著他的女子,一顆晶瑩的淚珠滑下眼角,在枕頭上留下一汪水漬。
好不容易才有的一點溫情,又重新恢複到最先前的狀態,再次卸下心防,又不知要什麼時候。
出去不遠,澈王吩咐:“雲徹,你去查查,本王昨夜喝的,裏麵可加了什麼?”
“是,王爺。”雲徹。
他也覺得奇怪,王爺一向酒量很好,怎會這麼容易喝醉,還醉得不省人事?
凡塵間的一石一木,一葉一花,如同過客一般,看盡世間諸事,不為任何事,任何人而留,就如同,他可以看到大多數饒命運,卻無法改變他們一樣。
夜槿沚那張溫潤的容顏上,從來悲憫萬物,他身子並不寬厚,卻像是可以承擔起最不幸的事情,弱卻堅定。
“槿歌,得到的可以是沒得到,而沒有得到的,你已經擁有了。”輕輕的聲音從那張薄薄的唇瓣緩緩出,夜槿沚收好桌上的東西,起身摸索著走出來。
他看不到陽光,卻感受到照射在臉上的溫熱觸感,唇角揚起輕微的弧度,他總是這樣的,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風華究竟有多吸引人?
讓所有見過的女子,都忘記了移開。
比如妍兒。
比如這幾日一直出現在他身邊的鳳沉窈。
“槿沚,我又來看你了哦。”歡快的聲音隔得很遠就傳過來。
夜槿沚頓了一下,恢複神色。
他一開始避開她,是因為自己算到她與自己的糾葛,他本就不想多牽扯其他的事,若不是後來發現命運有點偏向之外,這位公主的良人絕對不可能是他,才放心與她做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