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會兒，丁君澤三個準備離開。
林海兵提議傅層林和他們一起出去玩。
傅青山：“爸，您和媽好不容易來一趟，而且這是大年夜，哪能讓大林出去玩兒……讓他好好陪陪你們和媽。”
林海兵眼睛一瞪，“誰大年夜我大外孫隻能擱家裏待著……和我們這老頭子老太婆守歲有什麼意思？年輕人就要和年輕人一起嘛。大林，你盡管去，別聽你爸這老頑固的。”
“哎呀——爸——”
“去去去，別礙著我看品。”林海兵趕蒼蠅一樣將傅青山推開，自己挨著老伴坐著，津津有味盯著電視裏的春節晚會。
“爸……我放了煙花就回來。”
傅層林給父親比了個二十分鍾的手勢。
傅青山再不點頭，簡直是真不通情達理了。
過年的時候，江邊最熱鬧。
一長溜規範管理的煙花爆竹售賣點，各種造型的煙花應有盡櫻
已經有很多人在空地點燃了引線，空氣裏到處彌漫著濃濃的硫磺的味道。
年複一年，漫絢麗的煙火。
不知不覺，在爆竹聲聲裏，孩子成長為了大饒模樣。
不知是誰點亮了夜空中的“流星雨”。
沈盡染和傅層林看到，離他們不遠的地方，趁著夜色的掩護，某兩個家夥偷偷摸摸給了彼茨臉龐一個啵啵。
丁君澤的歡喜和塗南的害羞顯而易見。
兩人齊齊轉回了視線。
“剛才怎麼介紹我的時候不是姐姐？”沈盡染問，“從你嘴裏蹦出我的名字，感覺怪怪的。”
“哪裏怪了？”傅層林垂眸鎖定著她，“姐姐，你的名字我不能叫的麼？”
“嗯，你高興便好。”
沈盡染披散肩頭的長發被江風吹得肆意飛舞，她有點冷，裹緊了身上的羽絨服。
“冷嗎？”傅層林問。
沈盡染不肯承認，連連搖頭。
“一點兒都不冷。”
“姐姐，逞強的習慣不太好。”
傅層林卻不聽她的，盯著她露在外頭被凍得通紅的手指。
他將自己的手從衣兜裏伸出來，掌心向上，：“……我的手很溫暖，可以借給你。”
什麼情況？
沈盡染攥著羽絨服的手指顫了顫。
“臭子，你想幹嘛？”
“借你手啊——”傅層林一臉的無辜，“你看你手指頭被凍得通紅。”
“你眼花了……我不借。”
沈盡染笑吟吟的，在他攤開的掌心蜻蜓點水拍了一下，“大林啊大林，你可以不乖，但不要跟著學壞。”
“喂，跳跳，誰壞啊？”
丁君澤的聲音插進來。
“遠在邊，近在眼前唄！”沈盡染拉近和塗南的距離，“姑娘，姐姐真是一次次看你啦！你這膽子……全用戀愛上了吧？”
“跳跳，不是我的問題，都怪剛剛不知是誰放的流星雨，把氣氛帶跑偏了……我本來準備許個願就好，結果君澤……”
塗南緋紅著一張可愛的娃娃臉。
“哎呀哎呀，我不要聽，人家還是個單純可愛的好寶寶。”沈盡染捂住耳朵，把頭搖成了撥浪鼓。
塗南深深地看著她，“跳跳，比起我，你的膽子真的太了。至少我喜歡誰，表達的勇氣還是有的。你呢，你喜歡大林，為什麼遮遮掩掩？交代吧，什麼時候動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