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南最後沒聽成好友心底的秘密。
季漫江和趙麗正好找來了，叫上他們一起去吃夜宵。
杜眼鏡烤五花加位置的桌子已經擺到了街麵上。
空氣裏漂浮著孜然的香氣，劃拳拚酒和高談闊論的聲音，帶出夜生活的熱鬧。
傅層林原是要回家的，但季漫江自己此前先去了傅家。
傅青山讓他轉達：兩位老人家看了幾分鍾電視就犯困了，讓大林可以放心在外頭和朋友們玩個痛快。
“跳跳，你是不是在吞口水？”塗南個頭矮，鳥依蓉掛在沈盡染身上。
沈盡染將衣領牽起來擋住脖子，惡狠狠瞪了一眼塗南，“不要惹我，心我把你和丁君澤的事情出去。”
“我隻是在陳述事實而已，你幹嘛威脅我……嗚嗚，不能愉快玩耍了。”
塗南傷心地扭身去纏著趙麗，“麗麗，你要給我做主啊，她威脅我。”
趙麗：“嗬嗬，你還沒習慣沈賴皮麼。”
沈盡染：“……吃完這頓，絕交吧。”
老板杜眼鏡看到他們來了，熱情地先招呼了沈盡染：“跳跳，你爸回來過年沒？好久沒跟他喝酒了，怪想他的。”
沈盡染皺皺鼻子：“哼哼哼，杜叔叔，你是想他帶人……來照顧你生意吧？”
“哈哈哈哈哈……被你這丫頭看穿了……坐那邊的桌子，煙飄不過去。”
大名杜家福的老板嘴巴努了努，麻溜將手裏的五花肉翻了個麵，撒上秘製的配料，瞬間香氣四溢。
這下不光沈盡染吞口水了，大家都有點煎熬。
“跳跳，你先點。”季漫江選了沈盡染對麵的位置，手指將播劃拉過去。
坐定，播傳了一圈。
交到服務員手中時，沈盡染專門提醒了一句，“……每樣留五串不要放辣，謝謝。”
大家都知道她的提醒是因為傅層林。
丁君澤將裝瓜子的籃子推到傅層林跟前，眨了眨眼：“看你姐對你多好，從來不會特殊照顧我們呢。”
“杜叔叔，我們這兒每樣留五串加超級變……態辣！”沈盡染衝杜家福高喊一聲，回過頭衝丁君澤撇嘴，“照顧你了，兄弟。”
丁君澤無語，“嚶嚶…你是壞人你走開。”
季漫江看著一言不發剝瓜子的傅層林，剝好的瓜子仁全部放沈盡染麵前的紙巾上供她吃，兩個人動作神情皆很自然。
季漫江有一段日子和李敏在家鬥智鬥勇，不怎麼有機會出門和他們聚。
今這樣感受沈盡染和傅層林的磁場，總覺得哪裏跟從前不大一樣了。
具體哪兒不大一樣，不上來。
“呃……漫江，你一直盯著大林幹嘛？”沈盡染指關節敲擊桌麵提醒。
季漫江單手托腮看著她：“覺得大林挺體貼的，一直給你剝瓜子，自己也不吃。”
“漫江，哪個擋著你獻殷勤了哇？”趙麗把端上來的托盤挪動位置，不辣的放在了傅層林的麵前，“你看，我也獻殷勤！來來來……大林，可以吃了。”
“吃吧。”沈盡染招呼傅層林，“你喝不慣苦丁茶，要不要給你喊一廳椰子汁？”
傅層林笑：“好，我要喝椰子汁。”
季漫江將筷子掰開，順手遞給沈盡染，回眸看到傅層林望著自己，他點頭示意，像自己也隻是在做一件極其平常的事情。
好吧，傅層林承認自己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