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曜向來清風朗月的眼底閃過一絲陰鷙,“你大傷才愈,是誰傷了你?”
柳夷光大驚,“你怎麼知道的?”
“剛剛給你把過脈。”
“你的醫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柳夷光頗有興致,“我這段時間也看了不少醫書,長進也很大,什麼時候我們交流一下。”
祁曜頗為頭疼:“柳兒,回答我的可題。”
“哎,也是我運氣不好,建議舅舅禁用阿芙蓉,被一個癮君子捅了一刀。可題不大。”
祁曜聽她這不在意的語氣,氣得想在她的脖子上咬一口。
感覺到危險,柳夷光靠在他身上的脊背都一涼。
“還說我呢,你呢,我瞧你清減了不少。”
言下之意就是,你也沒有照顧好自己,可沒什麼資格來指責我。
“營地的飯菜不合胃口。”
語氣甚是可憐。
她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你府上的廚子沒有隨行?”
“隨行了。”
……
那就不是廚子的可題了。以前就算是飯菜不合胃口,他也會好好吃飯。
知道他這是放任自己,她也舍不得生氣,悶聲道:“待會兒到驛站,我給你做好吃的。”
“好。”
柳夷光又同他說起了那日被擄走之後的事情,隻是隱瞞了他們在山中製造武器。
“舅舅在花國被擁立為王,我知道,他這樣對於大夏而言,就算是亂臣賊子。”
說出這樣的話,她也很為難,但還是忍不住為舅舅求情:“他也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我會勸他不要與大夏為敵,能不能……”
“父王不會與奚之先生為敵。”
得到了想要的回複,柳夷光反而覺得奇怪,也不知道上一輩有怎樣的糾葛。讓皇上能夠容忍奚之先生到這種地步。
易地而處,她都做不到這樣。
看來祁曜知道的要比她多得多,看來是該與祁曜深聊一次。
“這事兒到底是舅舅太任性了,隻是他忒頑固,恐怕要解開他的心結才能相安無事。”
“你也無需憂思太過,此事交由長輩們自行處理。”
柳夷光忍不住笑了:“你是不是想說,這是他們自己造的孽,就讓他們自行了斷?”
還是這般促狹,該罰。祁曜終於忍不住在她脖子上輕輕咬了一口。
柳夷光身子輕輕顫抖著,這是什麼魔鬼,她毫不懷疑,若她還如從前般惜命,在祁曜咬到她脖子之前,她的本能反應就是順手抄起麵前的茶具砸破他的腦袋!
“太子殿下,矜持,矜持呀!”
感覺到她的戰栗,祁曜又在齒印上輕輕地吻著。
母胎單身多年,她哪經過這等刺激,自己逗他是挺好玩的,可是換自己被逗……怎麼有種羞恥的感覺。
她在他懷裏掙紮了一下,轉過半身,用自己的唇封住了他意猶未盡的輕咬舔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