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中午飯,金大飴來到了村衛生室裏,看到鄒春麗正在為病人看病,她在外麵等了一會兒。
鄒春麗把病人的病情診斷好了,打上了吊瓶,她走了出來。
她笑著說:“師姐,找我有事麼?”
金大飴四處看了看,小聲說:“喂,春麗,現在說話方便不?”
看金大飴神神秘秘的樣子,鄒春麗小聲說:“師姐,又是說秦其金和申煒彤的事麼?唉,我不是說過麼,那是不可能的。”
本來不是說這事兒的,聽了鄒春麗的話,金大飴有點忍不住了。
她皺著眉頭說:“我們家煒彤配不上你們家其金麼?”
鄒春麗連連擺手,她看了看衛生室裏打吊針的人,跑進去看了看,捏了捏輸液管,又跑了出來。
她苦著臉說:“姐,我叫你姐,你明白了麼?唉,我已經告訴你們了,說是不可能的事,你們就沒有想想為什麼麼?你們家條件多好呀,爸媽都在城裏當幹部,煒彤又優秀,還在縣大醫院當醫生,要是沒有特殊情況,是傻子也不會拒絕呀!”
金大飴納悶了,心裏有點眉目了,可不敢往那方麵想。
她小聲問:“你能告訴我,是什麼特殊情況麼?”
鄒春麗看著金大飴,苦笑一下說:“非得我明白說麼?你是有文化的,看看我兒子的名字你就會明白的。”看金大飴吃驚,她又說,“唉,我本來不想說那麼清楚的,現在秦書勇不在了,我也就沒有什麼顧慮了。”
秦其金,姓秦其實就是姓金?
金大飴一聽,立即笑了起來。
她拽住鄒春麗的胳膊說:“秦其金其實是我的親侄子是吧?”
鄒春麗不說話了,跑進衛生室裏去了。
金大飴忍不住笑,她在心裏說:天助我也,二糖跟鄒春麗的事兒可能不是那麼難了。
她在衛生室外麵站了好一會兒,等那個病人打完吊針離開了,她走進了衛生室裏。
鄒春麗看金大飴進屋了,感到還有話要吩咐。
她小聲說:“姐,這事千萬別跟其金說哩。他長得像我,一點都不像二糖,誰都沒有發現。”
金大飴瞪大眼睛問:“他爺爺奶奶知道不?”
鄒春麗搖了搖頭。
金大飴又問:“二糖知道不?”
鄒春麗搖了搖頭說:“他應該不知道。”
金大飴笑著說:“這事還是得讓其金知道。”想了想又說,“我讓煒彤告訴其金,他們是大學同學,又曾經談過戀愛,關係好,有感情。”
鄒春麗搖著頭說:“其金知道了,肯定會恨我的……”
金大飴關心地問:“喂,其金在外地民營醫生裏打工,幹得還行吧?”
鄒春麗歎息一聲說:“剛畢業的大學生能找到一份工作就不錯了……嗚嗚,他的工作太不穩定了,經常跳槽的。”
金大飴皺著眉頭說:“讓其金回來吧,我跟他姑父說說,讓他跟縣醫院的常院長說說,讓其金跟煒彤一樣,到縣醫院裏當醫生去。”
鄒春麗高興了,她笑著說:“我一直想找你們,可我又不敢。因為秦其金和申煒彤的事兒,姐夫肯定對我有意見。”
金大飴認真地說:“有意見那是肯定的,包括我。唉,那不是不知道有那麼個特殊情況嗎?”看鄒春麗高興,她又說,“春麗,其實,我今天不是為秦其金和申煒彤的事來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