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春麗看著金大飴,小心翼翼地說:“姐,你還有別的事情找我?”
金大飴笑著說:“嗯。”拽起鄒春麗的手看了看說,“你今天四十五歲吧?”
鄒春麗點點頭。
金大飴歎息一聲說:“唉,老天爺真捉弄人呀!你這麼年輕,秦書勇就走了,撒手不管你了。”
鄒春麗看金大飴的樣子,她苦笑了一下。
她說:“姐,你不會是想給我做媒吧?嘿,秦書勇剛走沒多久哩!”
金大飴晃了晃手說:“不急,我先提提這事兒。”
鄒春麗笑著說:“是誰呀?”
金大飴笑了笑說:“你認識的。”
“嘿,不會是二糖吧?”
金大飴一聽,瞪大了眼睛。
她愣了好一會兒才說:“你怎麼知道的?”
鄒春麗紅著臉說:“二糖一直單著,也沒有一個女人管著……今天他又醒過來了,師父和師娘就像過節日似的,把你們一家都叫回來了……我這邊呢,恰恰秦書勇又不在了。唉,大家都知道,年輕的時候我跟二糖在一起過,你們肯定會說到我們的事兒了。”
金大飴靠近鄒春麗,小聲問:“你對二糖意下如何?”
鄒春麗搖了搖頭,皺著眉頭說:“唉,要真是那樣,還真得把實情告訴其金。嗚嗚,二糖撿便宜了,沒有照顧孩子一天,一小時,一分鍾,突然就當爸爸了……嗚嗚,算是便宜死他了。”
金大飴高興了。
說實話,她作為姑媽,也沒有對親侄兒出一分的力,連一顆糖果都沒有買給他吃過。
她笑著說:“春麗,你心裏還有二糖是不是?”
鄒春麗苦著臉說:“二糖是我的初戀,而且還是我追的他。不過,我們有緣無分,沒能跟他結婚。唉,看到他後來頹廢、委靡、消沉,成天無所事事,四十多歲的人,健健康康的,竟然還吃低保。唉,我也替他著急呀,可我是有家室的人,又不好幫他。”
金大飴看著鄒春麗,有點感動了。
她激動地說:“你要是做我的弟媳,我們家一定盡最大的力量彌補你。唉,你為我們金家養了兒子,我們金家竟然還不知道。”
鄒春麗搖了搖頭說:“聽師父說二糖喝敵敵畏了,一直昏迷。從醫院搶救弄回家後,我也去看過他幾次。我以為他永遠不會醒來了,真想告訴他,他有一個兒子。”
金大飴笑著說:“二糖說了,這次是一個轉折點,他要脫胎換骨,從新開始……對了,他還說要做一個有誌向的人。你要是再給他動力,他肯定更有信心了。”
鄒春麗低頭想了想,她抬起頭問:“姐,你今天來找我,是你自己要來的哩,還是二糖要你來的?”
金大飴笑著說:“是二糖要我來的。”
鄒春麗嚴肅起來。
她小聲說:“姐,這事兒不能急,秦書勇剛走,至少得到一年後才能說這事兒。”
明顯是答應了,金大飴很高興。
她笑著說:“這樣也好,你們再談一年的戀愛,看看他的表現。不過,你要給他機會,讓他好好表現。”想了想又說,“秦其金的工作我讓他姑父想辦法,你別管了。你的女兒秦思萱大學畢業了,隻要她願意到我們醫院去,她的工作問題你也不用操心了,由我來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