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金玲看金二糖高高興興地出去的,回來就垂頭喪氣的了,她擔心起來,擔心他受到什麼打擊了,又像以前消沉了。
她趕緊問:“二糖呀,你到哪裏去過了,怎麼,有誰惹你生氣了?”
金二糖沒有理老媽的,看到金德厚坐在沙發上喝茶,他問:“爸,你在村衛生室幫鄒春麗的忙的時候,聽她說了什麼沒有?”
金德厚看著金二糖說:“沒有呀,什麼也沒有說呀!”
金二糖皺著眉頭說:“奇怪,我跟鄒春麗說話的時候,開始還很高興的,可當我一提到秦其金,她立馬就翻臉了,不高興了,還趕我走,讓我離她遠一點。”
金德厚樂意幫鄒春麗的忙,心裏就是向著秦其金去的,他一聽到說秦其金,就樂得合不攏嘴巴。
他笑著說:“二糖呀,你是不是心太急了一點,現在就想認你的兒子呀?”搖了搖頭說,“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呀,現在提那事兒,你不感到早了一點麼?”
康金玲翻了一眼金德厚說:“你以前怎麼不願意去幫春麗的忙呀,一聽說秦其金是我們的親孫子,你就改變態度了,恨不得天天到衛生室幫忙。”
金德厚笑著說:“可我從來沒有跟春麗提孫子的事呀,我隻是默默地幫忙……”
金二糖一聽,拍一下自己說:“爸,媽,鄒春麗突然對我變臉,原因在我,是我問秦其金了。”
康金玲搖著頭說:“心急吃不著滾豆腐,你就是沉不住氣。”
正說著話,院子外麵突然有停車的聲音,他們走到院子裏一看,原來是申煒彤來了。
她跟外公外婆親怩一陣子後,立即收起了笑容。
康金玲看申煒彤對自己的親怩像是假的,隻是做了做樣子,就擔心她心裏有事兒。
她皺著眉頭問:“煒彤,出什麼事兒了?”
申煒彤搖著頭說:“秦其金跟我們失去聯絡了。”
他們三個人異口同聲地問:“為什麼?”
申煒彤苦著臉說:“我把秦其金叫回來了,我爸我媽還特地在餐館裏為他接風洗塵,飯後,我們到公園裏逛了逛。我看他高興,不時想擁抱我,親我,我不好直接拒絕,就告訴他……我們兩人的真實關係了。”
他們三個人都看著申煒彤,想聽下文。
申煒彤還是皺著眉頭說:“他先是不信,後來是沒有辦法接受。他不相信他的老媽是那樣的人……我告訴他,這是事實……還告訴他,我爸已經跟縣醫院的常院長說好了,讓他到縣醫院上班……他竟然一口回絕了,還趁我不注意的時候搭的士跑了。”
金德厚一聽,急了。
他說:“煒彤,你沒有再搭一輛的士追他麼?”
申煒彤點頭說:“追了,怎麼會不追呢?不過,我沒有追到,唉,後來,我打他的電話,給他發微信,他都不接。嗚嗚,這事兒還沒有敢告訴春麗姨。”
康金玲搖了搖頭說:“這孩子有點像他親爹,有點不著調。”
金德厚笑了笑,搖了搖頭。
金二糖眨著眼睛說:“媽,你是說像我麼?”
康金玲翻一眼金二糖說:“不是你,還會是誰?”
申煒彤跺一下腳說:“關鍵是縣醫院人力資源部要秦其金去麵試,催我爸好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