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金玲不高興地說:“三對爹媽能讓你們吃虧呀?”
好半天沒有說話的金德厚嚴肅地說:“二糖,你姐夫找你做什麼,你知道不?”
金二糖搖著頭說:“唉,知道。我在太陽城幹得正如魚得水,沒想到有人舉報說我無證行醫,縣衛生執法所到太陽城把我的保健部給封了,想找我的麻煩,集團老總周若嫣讓我躲起來了……”
金德厚點頭說:“你姐夫擔心你,就找你問問情況,是不是?”
金二糖點頭說:“估計是。”
金德厚皺著眉頭說:“你不是隻為太陽城的老人們按摩麼,怎麼算得上是行醫呢?”
金二糖也不理解,他說:“是呀,我沒有治病呢,隻是為老人們按摩,充其量隻能算是保健。再說,我們又不向老人們收費。”
金德厚催促金二糖說:“你趕緊給你姐夫打一個電話,跟他說說情況。”
金二糖晃了晃手說:“爸,你別管,我不想讓姐夫參與此事。他現在是縣衛健局副局長,他出麵反而還樹大招風,沒準會招來更多的麻煩。”
有這麼好的條件不利用,金德厚感到納悶。
金二糖小聲解釋說:“爸,據周若嫣的手下人分析了,因為我們太陽城公寓有保健部這一特殊部門,有我這個按摩高手,吸引了不少身體有疾病的老人們入住,入住率是越來越高。這引起了同行的羨慕忌妒恨,他們想對我們太陽城來一個釜底抽薪,借衛生執法所把我們保健部弄黃了,讓我們太陽城失去競爭優勢。”
金德厚擔心金二糖失業了,他小聲問:“你現在怎麼辦?”
金二糖搖著頭歎息說:“唉,我怎麼就這麼不順呢?”看金德厚苦著臉,他故意想讓他高興,就說,“我先在家裏陪陪鄒春麗,實習怎麼當丈夫,等以後結婚了,那就得心應手了。”
金德厚還是高興不起來。
他說:“出了那麼大的事情,你就不管麼?”
金二糖心裏還是懸著,可他笑著說:“爸,用不著我管。南鑫集團是大企業,有專門的危機處理部門,人家懂政策,懂法律,還有人脈關係,他們會把事情處理好的。”
金二糖在家裏呆了一會兒,沒事幹,他又來到了村衛生室。
鄒春麗忙了一陣子,病人在觀察室裏打吊針,她坐在診斷室裏喝茶。
金二糖站在門口和金二糖對視了一會兒,沒有說話,隻是笑了笑。
鄒春麗放下茶杯,抿著嘴巴說:“你怎麼又來了?”見金二糖走近了,她想到昨天夜裏兩人在一起的時候,笑著說,“你還是跟年輕的時候一樣,力氣大得跟牯牛似的,有使不完的勁兒。”
金二糖看了看門外,小聲說:“我老當益壯,等結了婚,我讓你再生一個孩子。”
鄒春麗笑了,她打一下金二糖。
小聲說:“你想得美,誰給你生呀?我算是生不出來了的!”
金二糖傻傻地看著鄒春麗,他苦著臉說:“唉,什麼時候其金會認我,叫我一聲爸呀?”搖了搖頭說,“你不知道,有一回我送我們太陽城的老人到縣醫院看病,其金就在場,我叫他秦醫生,他看我一眼,就像不認識似的。”
鄒春麗忍不住笑,她又打一下金二糖說:“他不著調的樣子就隨你,跟你一個球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