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奕經的廣東之旅(1 / 2)

奕經至廣州,因廣州大官員抓的抓,放的放,根本無人為他引路。入城時也沒有盤查,幾個藍衣軍隻是城門站崗,瞧都不瞧他們一眼,奕經甚至認為那幾個站崗的藍衣兵是雕像。

他不禁心生幻想:“這廣州防務如此廢弛,不知能否以奇襲偷城?”

但是他感覺無比奇怪的是,他自從韶州府入了廣東境內,一身官服,前呼後擁,但是隻有民偶爾駐足嬉笑地看著他,而那些所謂的公職人員,竟然搭理都不搭理他。他在韶州府,現在叫韶州市,隨意拉了一個路人,問衙門在哪。

“唉喲,還是北麵來的官哦,不得了啊。哈哈,跟你我們韶州沒有衙門,你要找官去市政廳,你要告狀去法院!”

戈什哈見路人語氣不善,舉起馬鞭就想抽他一鞭,那路人是個膽兒肥的,兀自撒潑大喊:“打人了,打人了,警察,警察在哪?”

還沒等馬鞭落下,就見幾個穿著黑色製服的警察突然不知從哪裏竄了出來,舉起了手中警棍,擋住了馬鞭。

奕經本就不願與一草民爭執,看警察來了,以為是本地衙役,便道:“好了,本官乃是朝廷特遣欽差大臣,前來招撫藍衣賊,速速領我去見你們首領吧。”

那警察理都不理他,轉頭對那個打人的戈什哈道:“先生,請你不要傷害他人安全,如果你不聽勸告的話,我將依法將你逮捕。”

那路人以為這警察是癡兒,抓住他的衣襟大聲道:“警察,警察,這人是北麵的官,趕快拿了他吧。”

那警察仿若未聞,警告了呆若木雞的幾個人之後,便收隊了。

那路人一見警察不管,心裏也想不通透,但是不代表他會繼續呆在這吃虧,立馬腳底抹油跑了。

奕經等人如入了大觀園一樣,滿街的行人雖有害怕他們的,但是皆不跪地行禮,隻是給他們指路,怎麼去市政廳。

奕經到了市政廳本以為這段艱難的路途,已經結束,誰知門口站崗的保安,他們沒有工作證,也沒有允許,不得進入市政廳。

早已憋了一肚子氣的幾個戈什哈,立馬將這個保安揍了一頓,還沒等他們打得滿足,一大隊警察就冒了出來,三拳兩腳就把幾個戈什哈給放到了,然後對著空氣道:“你們幾人違反治安管理條例,毆打政府公職人員,現將你們拘捕,你們有權保持沉默,但你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

隨即,奕經的隊伍就這麼減員了。而奕經隻感覺秋風送爽,人生如此憋屈。

終奕經廣東一行,都沒有見到過一個正兒八百的官員,還在韶州市在警察局吵了一架。奕經要警察放那幾個戈什哈出來,警察,不行,案件正在辦理當中,需要保釋請等四十八個時以後,繳納保釋金後可以將人領走。奕經最終忍不了這份得罪,準備去廣州討個法,然而,廣州之行注定又是韶州的翻版。

在回程的路上,他交了兩百大洋保釋出了幾個戈什哈,腦海裏卻在不停地醞釀著一切惡毒的詞彙:大逆不道,目無王法,數祖忘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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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州廣州官員對奕經的態度也表明了何沐平的態度,就是我假裝看不見,世界上沒有你這麼一號人。

藍衣軍完全不與清政府建立通話機製,不承認兩方是國與國的態度,更不承認世界上有你這麼一號人,有你這麼一國。當然這麼無恥的話出來有點良心的人都替何沐平丟人,但是在何沐平把事情處理完,並打算收拾清政府之前,他把自己當成了把頭埋在沙子裏的鴕鳥。

世界上沒你這號人,我不認識你,我看不見你。

簡單來,藍衣軍認為,中國啊,那是我的啊。什麼?清廷,我不知道,貌似沒有這麼個東西。

當然,麵對曆史,何沐平絕對不會這麼辦。

他隻是對清朝進行冷處理中冷處理。

一是為了表達對野豬皮政權的蔑視,二是表達,對長久以來,中國人民給自己找了主子還甘心做奴才不滿。

白了,這隻是韶州和廣州官員,幫何沐平使了一個性子罷了。

何沐平沒有能力拿出大軍來一下子掃平全國,即使他的金手指已經開到A了,他也無法把改朝換代和改換地兩件事放在一塊在短時間內完成。

所以生氣的何沐平一不想彎腰低頭,因為清政府現在已經沒有這個能力了。二不想虛與委蛇,他自己覺得丟分。三不想臉皮扯得太難看。

至於道光會不會惱怒,然後舉全國大軍來討伐他?何沐平不在乎。首先,道光做不到,他沒這麼大組織能力,再者,即使來了,且不硬碰硬,何沐平有勝算,就不戰而屈人之兵何沐平就有一肚子辦法。所以,他現在的心態就是一個高中生,看到了一個無比讓人惡心的學生,明明一拳就可以打得到,但是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就會纏上他,會讓他焦頭爛額。所以他隻能克製。局部戰爭他不怕,因為清廷在吃虧以後會像他之前的做法一樣——世界上沒有這麼一號人,我不認識他,世界上沒有這麼一國,廣東還是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