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的黑森寨還是一襲繁榮昌盛。今日卻是血染飛絮。

銀箏現在正忙碌著,在黑森寨眾戶的人家裏,她的身影晃晃動動,手裏時不時的端著銅盆,擰著被血色染紅的白布。“銀箏,出來一下吧,休息休息,我有話對你講。”門口突然出現了墨清懿修長的身影。銀箏挽著長袖,前幾天下了雨,太大了,現在出了太陽也是有些寒氣。繼而擰幹手中的布,搭在銅盆上。沒有說話,她現在的心情實在是不怎麼樣。她們兩個慢慢悠悠地走到了上次銀箏跑到的那個樹林。銀箏還記得雲漠唯說過的每句話,每一句都清晰的在腦海中回蕩,有感動有驚怕。

“是不是還在那件事上糾結?”墨清懿說的自然是前三天所發生的事情。“……是的,我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漠唯,我一直在想為什麼漠唯她可以隨隨便便的殺人?殺人是會坐牢的,盡管胡叔他們做土匪搶劫是不對的,但是,我聽胡嬸說那是生活所迫,而且,胡叔他們可從沒殺過人阿!”銀箏說完有些激動,猛地回頭盯著墨清懿。“銀箏,你還是想的太簡單了,不殺人不代表就是好人,殺了人不代表就是壞人,你先聽我說說,也許聽完了你就會理解漠唯了。”墨清懿把手搭在比自己矮許多的銀箏肩上,輕輕拍了拍,再扭過身子去,淡淡的開口:“銀箏,不提你眼中的漠唯,就說我的吧。從我一開始見到雲漠唯起我就對她有意見。那是我不知道漠唯她和木岩的身份,對她說的話也是總帶著醋意,因為漠唯她實在是漂亮,我還真沒見過那麼美麗的孩子,盡管她那時才五歲吧,到那骨子裏以及外表所表現的成熟與睿智總是讓我忘記她是個小孩子。真的是個很非常的人。我和木岩成親那年,我已有十五,木岩就大我四歲。到那時他已經有很多位夫人了。嗬嗬,就不跟你說這些了,我簡潔的講講漠唯的身份,記住了,以你和她的關係,日後如有所求,她絕不會辦不到!”墨清懿仰麵盯著高大挺拔的楊樹,不知所想的望著。不久,又是幽幽道來:“現在想起來我還真是混蛋。雲漠唯的身份去你所想是高貴的,而且絕不是一般貴族的人能夠比擬的。她是雲國的公主,也是長公主,也不知道雲國什麼風俗,無漠唯一生下來就是定的長。以至於她前麵出生的眾姐妹兄弟心有不服。而她的母親絡皇後也是母憑子貴做了皇後,雲漠唯的弟弟取名雲無厄,借取無災無難平平安安之意,因為雲漠唯這人,就是個天天有病,年年有災的人,身體情況真的是不言而喻。那一年是我人生中做的最令我侯規定一件事,我畢竟是按捺不住烈馬的性子,旁人的一句話就讓我衝動的跑到了雲國去無漠唯宮殿砸碎了無漠唯皇奶奶的遺物。也就是那樣我出名了,臭名昭著!雲漠唯一不是什麼好人,她沒什麼好心去關注別人的事兒,你呢,還真是第一個。但是,她也不是壞人,無緣無故她是不會做無用的事情的!銀箏!你認為漠唯會沒原由的隨意殺人嗎?怎麼可能!銀箏,那一夜我和你一直再睡,你沒看見的事情我也沒看見,但不代表雲漠唯這樣一個謹慎的人會看不見。一定是有什麼事的。我不用問也知道了,因為我了解她,而你,缺的就是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