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眼睛不好吧……但眼睛在這個時代非常好治,哪怕誰眼睛出意外瞎掉了,先用電子眼支撐上一段時間,等不到一個月就能換上一雙新眼:以自身幹細胞為藍本培養出來的肉眼。
不過,這一切的前提都處在劉讓想開燈就能開起來的情況下,反之,要是他在微光的環境下行走還好,若是鑽進一個黑咕隆咚的大建築內部,這就非常折磨人了。
若誰在現實中跟他提了這麼一個要求,劉讓當場就要發飆。
略微思索後,劉讓回憶起了以前看過的一部電影,他便奮力深吸了一口氣後閉上了眼睛、依靠著直覺向前走,管他會發生什麼事情,反正我就這樣走了!
黑暗這次徹底吞沒了劉讓,而聲音終於回來了,劉讓可以略微聽到一點點悉悉索索聲,像是風吹動了什麼葉子或者自己走了什麼咯吱咯吱的東西上麵,應該是木板?可能是什麼建築材料吧!
終於,劉讓不停地走呀走、走呀走,他估摸著自己應該走了二十多分鍾,便睜開了眼睛。
“艸!”
剛想動彈兩下的他猛然間發現自己似乎在一瞬間就被綁住了,剛剛走路時身體的擺動仿佛是幻覺,自己竟然不知何時就被綁在了椅子上!一絲一毫也動彈不得!
一邊使勁試圖掙脫,劉讓一邊觀察了一下四周,四周黑蒙蒙的,不知有何物,也不知是否無物,頭頂有一丟丟慘白的微光漏下,因為被綁的很結實,所以劉讓根本看不清頭頂有什麼。
這裏比剛剛冷的多,一股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小小冷風一直在吹拂著自己,吹得劉讓涼涼的,也許他真的很快要涼了吧。
而後,劉讓拚命抖動起來,他想要使出全身力氣來對抗綁住自己的繩子,可這繩子太堅固了,他用盡全力恐怕也不能在片刻內掙脫。
一雙冰冷又纖細的手忽然從身後探出,以一種正常人應該使不出來的方式撫摸著劉讓的臉、脖頸,那手指的指肚輕柔地在他皮膚上一遍又一遍劃過,隻要這些手指上不會分泌薄薄一層粘液,那一切都會是極好的,非常好!
一絲涼意從後腰升起,順著劉讓的背脊向上遊動著,很明顯,這是某種利器的尖端,如果這把利器現在捅進了劉讓的身體,那他一定會很“爽”很“爽”。
“喂!你誰,告訴我好嗎?”劉讓決定依靠溝通來解決問題。
背後第一時間沒有傳來響動,隻是那雙手怔了怔,這時候,劉讓才意識到一個問題:背後的那個玩意兒是人嗎?它的雙手正貼在自己臉上,那麼究竟是什麼東西抵在了自己的後背上呢?
劉讓咕嘟一聲咽下一口唾沫。
忽然,一些輕微的吸氣聲出現在身後,這種吸氣聲明顯不是正常人可以發出的聲音,有點像貓科動物,也有一些像偶蹄目生物,咕嚕咕嚕在嗓子內發聲一樣。
劉讓繼續咕嘟咽口水。
“我,我隻是一個來到附近做地質研究的科研人員,不知怎麼迷了路,沒想到竟然偶然來到了這裏,你可以放我出去嗎?我能夠支付給你一大筆報酬!出去後我一定會好好感謝你的,我保證!
(沒有回應)
我們之間一定存在著什麼可以調解的誤會,我對你沒有惡意,你可以將繩子解開,我們來好好坐下聊一聊嗎?”
按照電影和台詞,劉讓吧唧吧唧往外蹦了一大堆詞,希望這些話可以起到一定作用。
可他依舊沒有得到回應,那把利刃已經在緩緩向上移動中抵達了脖子,看這架勢是想要割喉。
劉讓怒了,按理說,他現在應該放個電教導一下對方,可他並不準備這樣做,他玩膩了。
“嗷嗚!”
劉讓突然間張開血盆大口,咬住了臉上的幾根手指,嘎嘣一下子就將其一口咬斷,幹淨利索!
可是……
身後並沒有什麼聲音傳來,仿佛對於背後的生物來說斷掉手指理應不該痛一樣。
“噗!”劉讓吐出了口中物事,為了看清楚這東西是啥,他特地將物事吐到了大腿上,隨後他就想要罵自己是條小狗了。
真是記吃不記打,為什麼死乞白賴就是要看呢!?
這幾根手指竟然……竟然……像是在水裏泡腫了一樣,幾層一圈圈的鱗片包裹著手指,和壁虎的趾非常像,一想到這玩意兒竟然在自己嘴裏呆了一會兒,劉讓就感覺自己還是死了算了。
而終於,利刃也貼上了劉讓的喉嚨,隻要輕輕一劃,嘿嘿!
他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