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還是不叫和諧的氣氛,因為中年書生的一句老鬼,陡然緊張起來!這年頭尊老愛幼自不消,左慈怕是比他大上二三十歲,之前他一直開口仙師,閉口仙師,如今顯然是被刺激到了。
左慈冷哼一聲:“氣運、人心。人心為主,氣運為輔。自古便是,人先有勢,才能養龍氣以助己。若是全寄托在龍氣氣數演變上,不過一軍閥侯爾。我便是不折幼苗,劉琮能順利入雒,也無助於下時局。龍氣成長自有定數,豈能隨意催生?”
“今日我折三尺幼苗,是為劉琮好。龍氣外顯,乃是誘導賢才來聚;但是一旦為外人發現龍氣根基,設計驅散龍氣,卻能直接折損此人大半氣數。今劉琮所居荊州,本來便有蛟龍氣息,能助其招募賢才,是以不必祖墳龍氣外顯;假龍外顯以漲勢,真龍藏地以固本,這本來就是帝王爭霸絕妙權術。世祖皇帝,不就是借助齊演王蛟龍氣息,成功瞞過下奇士麼?”
中年書生閉眼皺眉,掐指計算一番,道:“荊州龍氣勃*起時,我也觀測過。那條蛟龍出於荊州,集於漢水,細如發絲,根基孱弱,陰寒煞氣,不似正統,恐有胡蠻血脈。凡是精通堪輿斬龍之人,必能分出其中差別,不會聯係到劉杲。”
左慈道:“你莫忘了。真龍不但能吞蛟龍,亦能借體分生。你如今再去荊州望望氣,那薄如發絲龍氣,已經逐漸脫離陰寒煞氣,歸於正統,類似於益州分野龍氣。”
兩人就這龍氣你來我往爭論許久,將白青和那少年幾乎都快忘了,更不用看熱鬧的劉協和荀彧。
大約一炷香後,一旁的白青終是熬不住了,無聊的打了個哈欠,想著少年道:“師兄你到底欲如何取決?這些龍氣外道之術,我已經聽數十年,實在是厭煩的要命。”
白青此話出口,書生、道士也停住爭辯,等待少年答複。
少年躬身道:“兩位師叔。我一生所學,無益於爭霸下,縱然前去襄陽,也不為劉琮所喜。若他有淩雲之誌,能夠順利登位子,革改下,我再出山,觀其行事不遲。”
“唯有孝武皇帝才能令我折降,忠心行事。自苦讀百萬書卷,一心唯求孝武皇帝明主。若是劉琮能有孝武皇帝之一分靈性,我必當自薦其門,不辜負叔父希望。”
左慈愣了一下,繼而道:“也罷!早去有早去好,晚去有晚去妙。能讓你有這般心思,也不枉我周遊下六七年。”
左慈完,似乎了結一樁心事般,這才注意到身旁多了幾人似的。
亭外劉協、荀彧則聽傻了,這些都什麼人啊,談論子登位就像跟過家家似的。知道的他們是世外高人,仙骨道風。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神經病呢!
良久荀彧才反應過來,雙手胸前抱拳向左慈施禮:“這位仙師,適才學生聽聞仙師對劉琮倍加推崇。學生不才,試問當今子尚在。劉琮身為漢室宗親豈能登大位?”
荀彧這話是替劉協問的,這個可是實實在在的當今子,適才左慈二人似乎壓根就沒提及他。
左慈聞言這才轉向荀彧,凝視許久才答道:“我看你相貌堂堂,有王佐之相。緣何在此閑逛?”
“這……”輔佐君王是荀彧畢生的誌向,這左慈一開口便將其點破自然讓荀彧有點尷尬。
“咦?觀你魂不守舍,濁氣纏身,怕是跟錯人了吧?”左慈完隨即哈哈大笑。
那中年書生聽左慈這麼一,這才仔細打量起荀彧來,不過他和左慈一樣的表情,不住的搖搖頭:“可惜啊,可惜!實在是可惜……”
不還好,這兩人一,荀彧大致就明白了,這兩個老道是存心羞辱自己吧,尤其是那左慈,你既然神通廣大,難道就看不出我身旁這位就是當今子麼,你們居然開口龍氣,閉口從龍?
那劉協心有不甘,上前問道:“有何可惜?”
“我是他,跟了你這樣的主子,怕是可惜了!”
“此話怎講?”劉協此刻也顧不得什麼霸王之氣,便是弄個清楚。
“我看你們二人麵相非富即貴!正如仙師所,這位更是有王佐之才!可惜你猶如龍困淺灘,恐怕不能讓他盡情施展才華!可惜啊,可惜!”
“仙師果然厲害!請問仙師,可有何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