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微微地側過臉接起了電話,改回了中文,”喂.”
“在幹什麼?吃飯了嗎?”對麵有些嘈雜,有很多中年男子言論的聲音,他,開會剛結束麼.
“嗯,剛剛在吃.”我的聲音剛落,身邊金發碧眼的朋友就狐疑地看向我.
“男朋友?中國的?”
我尷尬地看了一眼身邊她,不自然地笑了笑,頓時引起了她們的吹噓。
“嗬,哭娃娃,你倒是還知道我們的關係?”對麵金夜炫調侃欠揍的聲音頓時讓我果斷地丟回去了三個字,卻眼帶笑意.
“你閉嘴.”幸好說的是中文,除了那位中國朋友看我的表情有些怪異之外,其他的朋友都以為我正處於熱戀之中,頓時讓我哭笑不得.
“唉,尹,你還沒有回答我呢,金夜炫他昨晚有帶女伴嗎?哪個國家的?”那位黑人美女不顧我正在打電話,沒有一點忌諱地又靠近了我.
我驚嚇地連忙握著手機將臉向旁邊撇了一下,不料還是讓對麵的金夜炫給聽到了,他的笑聲中有著他慣有的壞意,“嗬,看來我又成為了你們八卦的對象了。”
我嫌棄地衝手機噘了噘嘴,偶然間又對上了那位大眼睛黑人美女的視線,然後從喉嚨裏擠出了三個字,“中國的。”
“黃種人?”她再次誇張地瞪大了眼睛,然後手舞足蹈地衝我們擺了一個怪臉,“你們說,他會不會其實特別喜歡我這種狂野的黑色美眉?”
我好笑地抿嘴一笑,然後點點頭,“說不定的哦。”
“唉。”我的話音剛落,我就聽到了電話裏金夜炫有些質問的聲音,“尹希然,難道你覺得你是黑人嗎?”
“誒?”我被他說的啞口無言,然後幹脆站起身子向朋友們抱歉地微笑一下,走到了旁邊.深吸一口氣,無奈地呷呷嘴.
“你打電話來有什麼事?不會就是為了問我有沒有吃午餐吧?”
“到的確是關於’飯’的問題,不過不是中餐,而是晚餐.”他悠悠地說著,“晚上LadyMiller請我們兩個吃飯,就僅僅我們三個人,我會叫我的司機傍晚五點去你們學校接你。”
“唉!”我剛想說我自己會去時,對麵已經傳來了一陣忙音.
從那以後,金夜炫這個家夥就常常出現我的單身公寓裏,即使我總是將他一個人丟在客廳裏自己去書房搞設計圖,他也可以以小遊戲或者看文件來打發他的”空餘”時間.
有一次我很不情願但行為卻看似很樂意地為他切好水果,然後將其放在了客廳的茶幾上,甚至用叉子叉了一塊西瓜直接送到他的手裏,等一切準備工序都做完之後,我一臉正色地蹲在他旁邊,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金夜炫,我就想不明白了,你放著那大大的別墅不住,總是擠在我這小窩裏幹嘛?”
他頭也不抬的玩著手機上的遊戲,隨意地動了動嘴唇,“因為別墅裏的‘小姑娘’還有‘小兄弟’沒有一個像我們家哭娃娃這麼可愛風趣,而且還會‘自我犧牲’,每天以和我吵架來為我排憂解難,消除疲勞,所以,我當然喜歡來這邊。”
“……”我流著冷汗看著他神情自然的側臉,然後故意將腳步聲踩得響響的走進廚房。
再後來幾次,一旦我接受不了他對我的過分調侃,我就會將枕頭和毯子丟給他讓他誰客廳的沙發,而他也從來不會“示弱”,更不會“求饒”,半夜我會特意出去看看他的情況,但這樣的行為隻會讓我瞬間腦充血!
隻見他慵懶地躺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然後在見到我時以一種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的態度對我微笑,甚至會很悠悠地說一句“要一起看電視嗎?”,頓時讓我口吐白沫。
第二天早上醒來後,我就發現自己被他緊緊地抱著,甚至不能起身。然後我就以一種非常鄙夷地眼神看著他,怪腔怪調地動著嘴唇。
“大半夜躡手躡腳地溜進一個女孩子的房間,我真懷疑你在三年來是不是專門在練習這一功夫。”
“錯了,我是光明正大,大搖大擺走進來的。”
我“膜拜”地躺在他的手臂上看著他的眼睛,然後故作嫌棄地再一次斂下了長長的睫毛,卻不料耳邊又感受到了他溫熱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