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快地流逝著,離別的rì子注定還是要到來。
馬超得到了王越的武功秘籍,然而轉瞬即逝的一個月卻令他不得不離開這個武學宗師回到涼州,盡管帶著沉重的不舍和依戀,他還是和父親、妹妹一起收拾好了行裝,等待著明rì的歸程!
衛仲道也要啟程去京都了,大將軍何進的征辟令下來了,此次是由中軍校尉袁紹於北上犒軍途中寫信向何進推薦的。其實衛固並不希望衛寧踏入官場,否則他自會讓在朝中的朋友幫忙,可是因為衛寧之前對童淵的所為令他父親感到十分生氣失望,所以衛寧並沒有聽到父親的任何意見。
王越待不住了,他也要去洛陽,在那有他的酒樓和窩,雖然沒有家。
衛仲道簡單整理了下包袱,忐忑地推開了父親的門。
看著床上已經就寢的父親,衛仲道重又輕輕地闔上了門,極其心地退了出去,似乎一個聲響就能引發雪崩。然而在門關上的那一刻,衛固卻突然歎了口氣,喃喃道:“衛家世代忠厚誠信,怎麼就出了個這麼不肖的子孫?”
仿佛有感應似的,衛仲道在闔上門的那一刻向房間裏的父親鞠了個躬兒會讓衛家在史冊上重現輝煌的!”
第二,衛仲道在城門口和馬超一家道別了,衛固送走了馬騰三人,送走了王越,但是沒有和兒子衛仲道一句就轉身回城了。盡管河東太守、河東第二大家範氏及眾多的豪族大家郡官縣令噓寒問暖、殷切關懷,但衛仲道仍是自顧地向著父親的背影磕了三個頭,隨後起身對許晃了句:“大哥保重,替我照顧好我爹!”
策馬揚塵,陽光下隱約可見幾滴映襯著耀眼光芒的晶瑩,堅定而沉重的馬蹄聲遠去,兩道人影迅速地消失在地平線。
“為什麼不向你父親解釋下呢?”王越看著正滿臉淒傷的衛仲道,忍不住問。
沒有回答,嗓子裏哽住的聲音出來便會成為哭聲,自己為什麼會變成父親眼中那個卑鄙、狡詐的不肖子?仰望著空,思緒向著白雲飄去……
偌大的安邑街道充斥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可是店鋪街攤林立的街市依然顯得有點冷清。商販們並不怎麼吆喝,因為眼前這些衣裳襤褸、扶老攜幼的難民顯然是沒有能力購買他們的貨物的。偶爾有鮮衣亮服的富貴之人經過之時才能聽見他們珍藏已久的吆喝呐喊,卻更突顯了死氣安靜的氣氛。在這令人憋悶的情況下,一個如黃鶯出穀的聲音響徹街頭。
“寧哥哥,你快點!否則就趕不上了!”一個冰肌瑩徹、極度可愛的女孩朝著身後的少年不耐煩地叫嚷著。
正向不心撞著的難民道歉的少年,無奈地歎了口氣,加快步伐朝女孩子走過去。站在原地看著閃避著人群朝自己走過來的少年,女孩咧開嘴開心地笑起來:文質彬彬的他,不斷地向每一個和他相撞的人賠禮,所以總是落在自己後麵。
少年,正是少年時的衛寧,滿頭大汗走到女孩麵前,揚起嘴角露出了好看的笑容:五官可愛的她,卻沒有一絲淑女的風範,會咧開嘴大笑,會大聲叫嚷,會蠻橫地擠開人群……真的很難把她的行為和她的長相聯係到一起,衛寧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腦袋。
二人終於出了城,拉著手在已經收割過的田地上奔跑,田裏麵還有不少的難民在拾撿麥粒。
忽見幾個人正在毆打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應該是爭搶他的食物,這種事比比皆是。女孩甩開手就衝了過去,指著那些人罵開了。
衛寧趕緊跟了過去,端詳著躺在地上受傷的少年,好像是饑餓過度連呻吟都沒有什麼力氣了。衛寧蹲下身子想詢問下他有無大礙,見到他手中緊緊拽著什麼東西,正在猜想卻被那幾個人一把推開。衛寧有些惱怒了,展開拳腳和幾個無賴打了起來,可是很快便被打趴在地,他們武藝都很好,這遠出意料之外。見此,女孩紅著眼都快哭了,最後那少年手中的東西還是被搶走了,是一把糧食,盡管他拽的很緊很緊。
就在此刻,一聲悶響阻止了這幾個正要離去的人。衛寧抬頭一看,隻見來人二十出頭,身長九尺,麵如重棗,唇若塗脂;丹鳳眼,臥蠶眉,相貌堂堂,威風凜凜。沒有過多的言語,身形閃動,幾個人便呻吟在地了。正待要走,卻又有一個麵sè麥黑惟其額頭有一條明顯白橫、身材五短的人攔住了那個威武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