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枕著白巧巧的大腿,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了眼睛。白巧巧幫他輕輕揉著太陽穴,為他緩解疲勞。李牧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講給她聽,的時候,還是很氣憤。但白巧巧卻沒有什麼反應,手上的動作也未停歇,好像對給李牧按摩的興趣,都要比這件事情大得多。
李牧拿開她的手,問道:“你就不生氣嗎?那可是長安啊!”
“唔……”白巧巧搖了搖頭。
“為什麼?”李牧不解,他以為白巧巧對長安應該比他更熱切,作為這個時代土生土長的人,難道對長安沒有向往嗎?
“其實……”白巧巧抿了抿嘴,似乎有些猶豫要不要,但還是開口道:“郎君,我不想去長安。”
“啊?”李牧更加難以理解了。
“長安太大了,我們到了那裏怎麼生活呀。聽人那裏住的都是王公貴族,咱們隻是平頭百姓,要是得罪了他們,告官怕是都沒用。還不如在這兒,你現在做了縣丞,不愁吃穿,也沒人敢欺負咱們,就在這裏待著不好麼?”白巧巧完,也不知得對不對,眼神怯怯地望著李牧。由於倆人現在的姿勢,白巧巧是向下看,李牧剛好可以看到她眼睛裏的自己,忽然他明白了,他想錯了,土生土長的唐朝人,並不一定對長安有向往,他們隻對安穩的生活有向往。
白巧巧跟他不一樣,她不是身懷係統的穿越者。她隻是一個出生在邊城,娘早早就沒了,被父親和繼母苛責,很不容易長大的不幸女子。她所向往的生活,是一個愛她的夫婿,富足的生活。長安對她來太遙遠了,她不是不想,而是還想不到那麼遠。
“郎君,我是不是錯話了?”
“沒!沒有!”李牧趕緊道,他抬手摸了摸白巧巧的臉,笑道:“是我想錯了,我以為你想去長安呢。既然你不想去,那我也沒什麼可惜的,咱們好好過日子。”
“嗯!”白巧巧眯起了笑眼,用力地點頭。李牧看得都癡呆了,心裏暗想上輩子公交讓了那麼多座位總算這輩子來點回報了,怎麼就碰上這麼漂亮的一個媳婦兒,笑得真好看!
“娘子,跟你商量個事兒?”
“嗯?”
“親個嘴!”李牧腆著臉道。
“哎呀!”白巧巧橫了他一眼,就要把他推開。李牧哪肯讓白巧巧跑了,伸手就要去摟她脖子。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白根生的聲音:“姐夫,我把你的馬牽回來了!我姐呢?剛才我看見她回家了呀,在家沒?”
白巧巧聽到了聲音,趕緊把李牧推開,應了聲道:“我在呢,你姐夫在休息,別大喊大叫的!”完看了李牧一眼,央求道:“好郎君,等沒人的時候再……好不好?”
“唉!”李牧還能什麼,也隻能這樣了。
白巧巧從屋裏出來,見白根生正在拴馬,道:“我去做飯,你去接一下老太太,在那些婆子做飯的地方,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