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與孟德弈(2 / 3)

第三局事關重大,我決定不跟他鬥力了,這回,咱比比內功,玩兒點局麵棋。

依然如第二局吧。丞相您想要些什麼呢?”

曹著我,忽然:“飛帥,俗語雲:北人走馬,南人行船。江南水軍強盛,你看,誰可稱第一水戰之雄?”

我一怔,心道:然問出這句話,卻是何意?”

來和曹麵之前的昨剛從許昌回來,雖然遭到諸軍師的一致譴責,不過,我認為值得。

的確,我當時情急,行為有些魯莽,但我迎回了最愛的阿櫻,還有公孫箭和淳於鑄,也是我一直思念難忘的親人。

更重要的是,我完全知曉了曹底牌:許都內亂雖然必然被平定,但獻帝被池早搶去,阿櫻也被我接走,曹家這次吃虧甚巨,內部清算,更是有得動蕩了。

所以底氣,可以非常之弱。

但是,畢竟我自己目前還是襄陽勢力的客軍,無論軟的硬的,力量相當薄弱,暫時也沒辦法很好地利用曹這些弱點,因此,我們的想法是趁曹院著火,送他一個大大的人情,徹底改變目前的大局。

當然,這個人情絕不白送。

帶著種種想法來到約會之地——我軍剛剛廢棄的陽陵陂大營之中,我沒想到,立刻就被棋癮發作的曹住,非要跟我好好先下上幾盤棋再。

雖然我也知道此做為,不過是迫於形勢,要盡快“把生米煮成熟飯”的一種外交手段,不過他玩得很自如,很高明!

好在我已經在宜城馬家遭遇過這種“圍棋外交”,配合起來也沒太大難度。

棋盤一擺上是反客為主,提出“彩頭”,今rì乃是兩軍最高統帥的秘會,自無白弈的道理,怎麼也得有些彩頭,方配得上這次盛會,雲雲。

所以演變下來,結盟前一些額外利益的分配方式,就得以棋盤的勝負來決定了。

曹大將於禁和重要謀臣趙儼還在我那兒蹲著,我不用想就知道他心急著要回去。本來我和軍師們商議好了是打算還給他的,既然他非要多此一舉,公平合理,那我也樂得從命。

下棋決勝我很有自信,和人討價還價,很明顯我不是對手。

便宜不賺白不賺。

然後,順其自然的我如果贏了,要些什麼彩頭?

他提示,劉備的舊部還有不少在他手上,比如麋竺、麋芳、龔都、寇封之流。

我大感詫異,問道:“這些人等,全不肯歸降丞相麼?”

曹為人我很清楚,這種二流角降也就罷了,倘若倔強不從,非要做死硬派沒什麼耐心,更不會客氣,除了砍頭斬首,決無二言。

曹我一個苦笑:“雲長為彼等苦苦求情,我亦無可奈何,隻能暫留他們一命。這一次,我把他們全帶到古驛鎮來了帥乃我勁敵,或是彼等心中最佳的棲身之所在呢!”

我想了一想,那就龔都和寇封吧。

龔都是杜似蘭的結義大哥,我也算認得,既知他現在還活著,就不能不救了。至於寇封,卻是以前讀曆史,聽他相當能幹,劉備那麼悍的眼力,就認過這麼一個幹兒子,肯定有其特長。反正總比麋竺、麋芳這有名的“敗事有餘”兄弟強吧?

曹道:“飛帥,寇封雖有勇力,奈何右足已折,恐無大用。此等廢人,豈能與我於禁、趙儼相提並論呢?”

我聳聳肩,心想:“寇封斷了腿?真可惜,年紀輕輕的。”

“丞相如何,便如何了。”

完這句話,我忽然間一激靈,忽然想到一人,頓時後悔:“啊喲,我怎麼把這人給忘了?應該改要他的。”

曹劉備手下這些人,我也不想老留著,營裏吃著我的閑飯,心裏還罵我飛帥獲勝,他們就全是飛帥你的。如此彩頭,也算勉強公平。”

然後一局弈罷,這些人就歸了我了。

第二局是應曹請續弈的,他依然堅持要於禁和趙儼為注。

我心下不禁感慨,這麼孜孜以求啊同學對人才的愛惜,真是相當難得。換成袁紹、袁術那班潢貴胄的紈絝老爺們,倆家奴算得什麼呀!被俘了要就是了。

我一口答應,當即提出剛才遺忘的那個人為注:孔磨林。

曹開始沒聽清楚。我就又重複了一遍。不過,沒等我介紹他“著名鐵匠”的身份經明白過來,一口回絕:“你是孔司金孔大師?不行不行,飛帥還是另尋彩頭罷。”

我搖頭,就隻要他。

曹不然我另以黃金五百斤,良馬一千匹為注,如何?”

啊哦,好大方!

我心頭一動,就於、趙這倆死硬份子,怎麼都不可能投順我,拿來換點贖金倒真是不錯。而且,那不是一點贖金,而是五百斤金子!更何況,還有我急需的優質戰馬。

來到江南荊襄,打了一年的仗,軍事上最大的感受之一,就是南邊的戰馬實在不行,真正能上陣的馬,大半是從北方販運過來的。不過見慣虎豹騎那些河北、關東產的好馬,我對購買來的二三流戰馬還是相當有失落感。

一千匹啊!

有了這一千匹馬,我立刻就可以組建起一支驍騎營。更重要的是,種馬資源就不用擔心了。

丞相!”我拚命抵禦著這巨大的誘惑,繼續搖頭,“我隻想要孔大師。”

曹看我,忽道:“飛帥莫非已知倚、青釭二劍之事?”

我抓抓腦袋,心想:“怎麼忽然問起這兩口劍來?”據某些考據愛好者稱,這兩口劍是曹了丞相之後,得罪人太多,為了防止對頭派遣的刺客謀殺,專門請了高明匠師打造而成,各有特點,倚長四尺,十分鋒銳,攻擊無匹,是為平rì防身佳品;青釭則長達七尺,刃背厚實寬闊,作為攻擊武器甚佳。

回憶起當rì他曾自己親手煉刀的事,心想難道你現在還顧得上自己煉劍?

疑惑半晌,我猛然醒悟,想道:“某非,這兩口名劍乃是孔磨林大師所鑄?”略一思襯,感覺這可能大,便向曹間看去。

曹哈而笑,毫不遮掩,取下隨身配劍,放置旁邊的幾案上。

我眼光睃尋長劍,連鞘大概有一米多長,淡青sè劍鞘,古體的長雙手劍劍柄,配合起來,顯得格外莊重大方。

“若第二局飛帥再勝,這口倚劍就送與飛帥把玩。”

我拱手為謝,想起昔rì他贈金銀戟、百辟刀的慷慨,不禁心中微熱謝丞相,不過,我依然下注孔磨林,請丞相欽準。”

曹著胡子,很有趣地看著我。

我微笑著,回望他。

“想不到,想不到啊!然慨歎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