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剛幾人出現在陳光旭麵前時,他尚在睡夢中,當他清醒過來時,發現已被牢牢綁住了。打量四周,還是在自己的臥室裏,這可是在自家酒店頂層啊,陳光旭心裏大罵手下那幫廢物,連這麼幾個大活人都放了進來,難道都是瞎了嗎?邊想邊往門口看去,眼前卻出現了一張可惡的笑臉。
軍刀湊到陳光旭的麵前,三棱刺在手中翻舞著甚是好看,他嘿嘿怪笑道:“陳堂主,陳老大!不用找人了,我你的那些弟也太沒用了,我們從一路殺上來,連一招都沒人擋得住,真沒意思。”陳光旭臉sè大變,眼珠亂轉,不知在想些什麼。
李剛上前推開軍刀,直視著陳光旭的眼睛,目光炯炯還帶著殺意:“姓陳的,我不跟你廢話,是誰讓你去香港綁人的?不想受苦就出來吧!”陳光旭避開他的眼光,低頭呐呐道:“我不知道你在什麼,幾位兄弟,你們是不是弄錯了?呃~”話音未落就被李剛一把捏在咽喉上。陳光旭感到自己的脖子仿佛下一刻就要斷掉了,被李剛的鐵手捏著的地方劇痛無比,呼吸也越來越困難,眼珠鼓起老高,他想用力掙紮,無奈雙手被綁在身後,雙腿又被剛才那個拿刀的可惡家夥一屁股壓得死死。他覺得自己的力氣正在一點一點的流失,而生命也開始遠離自己。
就在陳光旭以為自己馬上就要死掉時,那隻大手終於鬆開了,他大口呼吸著,當空氣被吸入肺部後,他發覺從來沒有此刻這般舒坦過。李剛低沉而冷酷的聲音響起:“吧,否則我不會再給你呼吸的機會了。”陳光旭臉sè蒼白無比,顫聲道:“我怎麼知道了會不會被你殺死?”李剛麵無表情,“我從不撒謊,我答應你,隻要你實話實,我就不殺你。而且,你根本沒有選擇。”陳光旭如釋負重,低聲道:“是一個叫李東瑞的新加坡富豪讓我做的。不過,我派的人還沒有得手就被我叫回來了,真的,我發誓!”
李剛繼續問道:“那幾個綁人的是誰?”陳光旭趕緊回答道:“那些都是李忠瑞自己去聯係的東南亞傭兵,大哥,真的不關我事啊!”李剛將他丟下,頭也不回地朝門外走去。陳光旭心裏鬆了口氣,看來對方還算講信用,轉念間又咬著牙目露凶光,身為堂堂四海幫的堂主,他什麼時候如此狼狽過?這個虧不能白吃,等他們離開後就馬上去找幹爹,一定要在他們離開台灣前抓住他們,到時候要讓他們吃盡苦頭,再用最殘忍的方法結果他們。還有那個香港的電影公司老板,既然他能找人來台灣,自己也能再派槍手過去幹掉他.......
陳光旭正打著報複的念頭,眼角突然閃過一道白光,隨後太陽穴一痛,然後就再無聲息。軍刀從他頭顱裏抽出三棱軍刺,臉上仍舊是一付笑嘻嘻的樣子。“隊長答應不動手,可沒過我不殺你呀,下輩子投胎做個好人吧。”在他身上擦去刀身上的血跡,轉身而去。三人順著樓梯而下,不時跨過之前被打暈的黑幫成員.........
李東瑞早已返回新加坡的家中,當他得知被自己高價請來的傭兵綁架的張凡家人沒兩又被香港jǐng方成功救出,傭兵隊也全軍覆沒,當即怒不可遏,一邊砸著屋裏的東西,一邊破口大罵:“一群笨蛋!綁到了人都被救了,你們就不會跟她同歸於盡嗎?廢物!”
發泄完後猶覺不解氣,於是給傭兵組織的聯係人打去電話,怒罵道:“你們是怎麼搞的?這麼個事都弄不好,搞不定我就另外找別人!”電話那邊傳來一陣商議聲,隨後一個低沉yīn冷的聲音用英語道:“我是這裏的負責人,你的任務我們會完成的,不過對方實力比預期高得多,因此傭金需要提高到100萬美金,預先付清。”李忠瑞考慮了一下答應下來,他也就隻認識這家傭兵組織,再人家這次還死了幾個人,反正50萬和100萬對於他來也沒多大區別,就當是給他們的撫恤金了。掛上電話後李忠瑞還憤憤地補上一句:“我呸!一幫死要錢的家夥!”
李東瑞一身酒氣回到家中自己單獨居住的樓裏,打擊仇敵的計劃沒有成功,讓他最近這段時間過得很不爽,最喜愛的的娛樂活動又玩不了,整都出去找那些狐朋狗友借酒消愁。上次聯係傭兵組織後,對方承諾會再次出手,可眼看幾過去了,卻一點動靜都沒有。李東瑞踉踉蹌蹌回到自己的臥室,酒意上頭,連衣服都沒脫掉就倒在床上睡著了。保鏢湯姆留在外麵的客廳裏值守,另一個保鏢傑瑞則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