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茫然點頭。
“哈哈,我那前輩聶抗盜食的雙至尊是一對牛眼?我吃的半張二其實算是牛蹄之一對不對?”
鬼王點頭,越發對我琢磨不透。
我勉強收斂笑聲卻實在無法忍住笑意:“老子,看來你對那三十二張骨牌知之甚多。”
鬼王被我的莫名笑容搞的摸不著頭腦,先前的老辣氣焰減卻不少,卻仍點頭道:“那是當然,怎我都活了數千年,還會編纂瞎話與你這鬼吹牛不成?”
“嘿嘿。是真的就好嘛,這樣來你倒是比那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的烏五強上許多?”我擺明是揶揄道。
沒曾想這老子開不得玩笑,聽聞我言竟然氣的怒發衝冠沒戴帽子,隻是頭發抹了偉哥——盡數豎起:“子!怎我都是屍魃鬼王,縱然一時大意落入圈套你也不該如此侮辱我!平心而論,縱使在你沒吞食骨牌前那般平庸,我可曾害你?”
我被他訓斥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攤開雙手道:“我沒侮辱你啊?”本來兩者之間尚算融洽,我哪裏會閑到蛋疼去觸他逆鱗?
鬼王顯是怒不可遏的咆哮出口:“你將我屍魃鬼王與那矬鳥相提並論,不是侮辱算作什麼?”
嗬嗬……嗬嗬…白真相的我真個差點眼淚掉下來,我隻隨口戲謔,沒得半點惡意,誰想這老家夥如此迂腐好強。我愕然半晌才出言道歉:我隻是胡亂開個玩笑,絕非故意貶低您老。這樣吧,我看你也不像是壞人……”
“何謂壞人?簡直不知所謂!”鬼王顯然怒氣未散:“老子若要使壞哪還容你子活到現在?你子未成氣候之前我多的是機會將你魂魄打散,讓你永不超生!那我獨占你這肉身豈不快哉?”
我心知他所言非虛,兀自強辯:“那打散林家一十三口狐魂跟強暴林二算替行道不成?”
鬼王氣得白眼一翻:“你頭次接觸鬼魅妖魄,我不怪你。現下老頭兒托個大教你娃兒知曉,在妖邪鬼魅的世界裏也和人間一樣是需要生存空間地!弱肉強食本就是世間真理,收拾幾個不成氣候的妖算甚屁事?更狠的你都沒見過!除卻一個妖,我之未來便多一分機緣,你們凡人不是這樣?那林家二姨太,她那蠢鈍魂魄已然被旁人收走,支持活氣的不過是妖一枚,再者……她那肉彈般的嬌軀你敢未有垂涎?幹丫的時候你不爽啊?那為何靈魂歸位後還不拔出去?還做完全套?”
我被鬼王一番強辯窒得沒了話頭,片刻後方才舉手投降:“我爽,我爽,我承認我很爽行了吧?老子做了那麼久的凡人你很難怪責我走不進你的世界,一時片刻懂不得你思維。”
我真的被這老丫弄得沒了脾氣,關鍵他言辭之間無不逢合我心中的黑暗麵。
沉默半晌後竟是鬼王打破局麵:“你準備如何處置我?”
“你那麼有理我還敢處置你?”我沒好氣道:“按照閻君意思我剛才就應引燃體內地火,燒你個魂飛魄散!”
“跟我想的一樣。”鬼王悶聲道,卻無半點懼怕。
這老家夥當真不愧為屍魃鬼王,言談舉止總是隱含著幾分霸氣,即便現下道讓他魂飛魄散,丫麵上亦是未見半點懼從我這個角度看去,丫還很是英俊呢!
靠!差點忘記他所占據的是我肉身,險些被我自己迷倒……
我搖頭從荒唐思維中扭轉心神,對鬼王道:“正如你所言,老子不覺得你是壞人,所以狠不下心痛下殺著,不過讓老子與你公用我老娘生就的軀殼那絕對不行!”我略一停頓便將心中盤算言明出來:“奪殼屍魃,亦被屍魃奪殼,這個是萬萬不能。您老若是有心,便暫住我左手臂膀之內吧!”
子,老頭兒我喜歡你,便答應了你罷。”
怎麼著怎麼著?我見鬼王應承的如此痛快生怕他沒聽清楚:“我是將你封印在左臂之內!唯獨這樣我才能放心,沒人願意被誰左右思維。”
“我知道。”鬼王嗬嗬一笑道:“我忘記告訴你,老兒活了數千年實在無聊,直至今也隻是喜歡湊個熱鬧。子,就你這無事生非的個怕老兒沒好戲看?對了,十三狐魂已然錄入生死簿上,牲畜賤命沒得那般計較;你兩個老婆甚為難纏,老朽一怒之下未及細想將她們攝入城南廢宅,你要救她倆許是要廢些手段。”
“你關的人,你去放,這貌似沒有難度對不對?”
鬼王眼神之中帶著一絲惡作劇,退了兩步坐進椅子裏對我笑道:“不對!在這寸土寸金的城市之中竟然有那麼大個宅子荒廢數百年,你想想都知道沒那麼簡單。再者,你方才將我與那烏鴉五相提並論,算是奇恥大辱,我老人家還沒消氣,此番救人算是對你口不擇言的懲戒。閑話休提,老兒去也!”
入耳眼見我那肉身竟是陡然定格,隻那擱在桌上的左臂配合我軀殼的呆木表情如招財貓般向我搖了幾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