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擔憂(1 / 3)

“無趣,這樣就走了。門都沒賠誒。”我一陣汗顏。就是,門都砸壞了,他們還沒有賠給我們。

我起身收回扇子,稍稍一笑,“搖著扇子不動大刀的日子還也不錯呢。高強。”我叫了一聲,高強應了一聲。

“去煮點白粥吧,大家忙這麼久也該歇歇了,寂淩,把燈挑上,筆墨紙硯有沒有帶?”

“回鬥皇。”寂淩上前兩步,一抱拳一行禮,“沒有。”

我撇撇嘴,搖了搖頭,隻見周圍人家的燈光都滅了,在這兒能看到的隻有漫天星辰,星河轉之時,一切都且定了。

“行了,算了。反正在這兒也不能看到什麼。”這話不符合我的表情,——我抬起頭望著漫天星辰,麵上多了幾分淡然。

“鬥皇。您想看到什麼?”

我沒有低頭,隻是神態自若的一笑,“進屋說吧。”我一低頭,隻見師哥吧椅子都拿走了,就兩把大椅子,少一把就沒得坐。高盛一桌挑了一蠟燈,或許是見寂淩在和我說話,自己就去了。看來,身邊人才還是不少的。

我進屋坐在正位上,長歎一聲,“都坐吧。”我吩咐一聲,鷹王坐在我左邊第一個位置,高盛坐第二個位置,師哥坐在我旁邊,寂淩坐在右麵第一個位置,——一共兩排桌椅。

“寂淩。你不是問本尊想看到什麼嗎?”我稍稍的一笑。

“回鬥皇,是的。”寂淩沒起身,隻是應了一聲。

“好,本尊告訴你。”我故意停頓一下,還是那種眉心舒展的表情,但是多了幾分愁色。“我想看長安亂之時,那天上星河,地下房頂上的打鬥,然後到最後,隻剩下守夜人在東方之既白之時,歎一聲,再道一聲昨夜太平長安。一句十分俗氣的話語。不也是很好的一件事?但轉瞬一想,若是這局內人,有本尊一個。”我說到這裏,不由自主停頓一下,“若是有本尊,燈籠血染劍血賤,手中平扇被血侵。那想必,是另一番心思了。”屋子裏瞬間默默無言了,我停頓了一下,長歎一聲,“這朝政朝綱也皆是如此啊。當你治理朝綱的時候,感覺,一個天下還算是好治理的。但是你翻過麵來看一下,那絕對就是兩種心思了。”

“鬥皇。”隻見寂淩上前兩步,就光這麼說話就夠費力氣的了。“鬥皇,老臣鬥膽的揣測一句,鬥皇您可是想當一個逍遙客?”

“啊?”我請啊了一聲,抿抿嘴一笑,搖搖頭,“寂淩啊,本尊還怎麼逍遙了?這樣啊,本尊也覺得很不錯了,至少,你去和大街上衣不遮體滿麵風霜的乞丐比起來?本尊算是知足了。這世道我還逍遙什麼了?莫不得幻幻獸族這事兒不了,我早沒心思辦這種費心費力的事情了。本尊不要功,不要名,我隻為千金一諾,從不為功名,為的是對得起大臣稱我一聲鬥皇,子民稱我一聲武尊,而逍遙客嘛。”說到這裏,一股子的酸水衝向眼角的感覺,“本尊想過,但是,現在不了,本尊願身披戎裝戰場浴血沙場醉臥。或隱居山中,其實,這些本尊本應該和你們大臣說不到的,但是,我能找誰說?現在能與本尊議政商討的不就你們嗎?再也找別人說不得。”

寂淩一抱拳,一行禮,坐回自己的位置。

“傳膳吧。”說話間就見高強在外麵端著盤子候著了。

蠟燈有點昏暗但是看得清楚高強零碎的腳步,端上粥,一人一碗,小碗兒挺精致,不要什麼來點綴,隻是精致的陶瓷碗兒,一股子粥香迎著鼻子來。“小白勺,陶瓷碗,白粥坐中。”

“左蒼蛟,右雪貓,道觀在間。”

我一抬頭,沒猜錯,還是高盛,我不由得一笑,對!“高愛卿啊,你還點醒了本尊。”

高盛放下手中的白勺,“不知草民點醒了武尊什麼?”鬥皇是大臣的稱呼,武尊是草民的稱呼,正經的我現在說愛卿這兩個字還有點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