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弟,看到為兄很吃驚嗎?”寸禦瀛笑看著黑夜吃驚的表情。
“您,您……”黑夜常年在某人的淫威之下,一時半刻還真的很難改掉某些習慣。
“黑夜。”陰若水輕聲喚著那個還處在震驚中的男人。
“凰王——”神色迷茫的黑夜,轉過頭看著寸禦瀛身旁一臉關切的陰若水,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身形微晃長臂一伸陰若水已在他的臂彎中。
“黑夜,你想激怒我嗎?”寸禦瀛見黑夜緊抱著陰若水的腰,心中如醋海翻波一般,右手出掌直奔黑夜的麵門,左手欺上前來要奪回自己的女人。
黑夜右手攬著陰若水的腰向後退去,左手與寸禦瀛對上一掌。二人的武功本就在伯仲之間,各自被對方的掌力震退數步。
“您此次前來目的為何?火燒坤德殿完全是我與王上之責,和凰王全無關係。更何況凰王為了您已經心力交瘁,請您不要再傷害她了。”
饒是寸禦瀛的脾氣再好,也會被黑夜的這幾句肺腑之言氣瘋的:“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要傷害若水了?還有,你抱著我的娘子做什麼?”
寸禦瀛的話音未落,身形已如鬼魅般的閃至黑夜的麵前,指如疾風點向他的膻中穴。黑夜伸左手隔開他的攻勢正要再攻,可是畢竟懷裏還抱著陰若水,速度自然慢了半拍。下一刻陰若水又物歸原主了,回到了寸禦瀛的懷裏。
“把凰王還給我。”黑夜的藍眸中閃著怒火,又欺身上前。
“stop!”陰若水做了了暫停的手勢,在這樣讓他們兩兄弟搶下去,自己還不被他們搶零碎了。
“若水在說什麼撲?”寸禦瀛霸道地攬著陰若水的腰,示威地看著黑夜。
“凰王?”黑夜看著陰若水腰上的那隻手,很有將它一刀斬下的衝動。
“兩位大俠,如要決鬥請至帳外。可否?”陰若水用力的拉下寸禦瀛的手,人退至安全的地方。
“我又怎會做若水不喜歡的事呢。”寸禦瀛識時務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臣……”黑夜扭過頭去不看寸禦瀛:“臣為凰王是從。”
“既然二位大俠都不打了,那我們就來商討一下蒙的讚普鍾閣邏一事。”陰若水撩袍坐到寶椅上。
“凰王,既然閣邏謀逆,可派駐紮在蒙的侍衛將其誅殺即可。”
“如果可以如此簡單,我就不會深夜將你喚至島上了。”陰若水搖搖頭道:“如果讚普鍾暴斃,勢必將引起蒙的百姓猜疑。更有甚者,將會激起民變。”
“那依您之意要如何處理此次之事?”
“簡單的很。”陰若水仔細地看了看地圖:“你馬上傳消息給德旺春明,命他速帶兵潛至蒙的外圍,以防閣邏與南陵勾結。並立即傳信給各個侍衛隊,命他們嚴陣以待,以防各屬國與南陵從中有變。”
“是。臣遵命。”黑夜躬身答道。
“若水,可是要親近領兵攻打蒙?”寸禦瀛見陰若水如此布置,便已猜出她的用意。
“恩,我正有此意。”陰若水展顏笑道。
“不可!以現在您的身體,是無法經得起鞍馬勞頓的!”黑夜出言阻止道。
“那就請安神醫隨軍出行如何?”陰若水的眼神在黑夜與寸禦瀛的身上來回的兜旋。
“若水,黑夜說的沒錯,你這樣做實在是過於冒險。”寸禦瀛考慮到陰若水的身體狀況,也十分讚同黑夜的說法。
“坤德殿快要修建完成了。”陰若水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
“凰王,您是說上次的事嗎?”黑夜的心一沉,想起了陰涼的執著。
“是啊。”陰若水的眼中有著無奈:“你們二人可是要看我成為北陰的下一位王後?”
“你說什麼?”寸禦瀛的眼中沒了一貫的平靜,急躁的上前托起陰若水的下頜。
“字麵上的意思。難道瀛聽不懂嗎?”陰若水調轉的視線,看向一邊。
“陰涼他要是膽敢對你有非分之想,我定將他碎屍萬段。”寸禦瀛恨得牙根直癢。
“誒,所以我才想早日離開這是非之地。”陰若水低垂著眼角。
“好,我們明日便離開崇聖城。”寸禦瀛放開了陰若水下頜的手向帳外走去。
“嗬嗬嗬嗬……”陰若水見寸禦瀛走出了帥帳忍不住抖動雙肩笑個不停。
“凰王您?”黑夜納悶地看著那個剛剛還愁雲滿麵轉瞬已樂得不能自已的人。
“瀛啊,還是一樣的好撩撥。”陰若水一時半會兒收不住臉上的笑。
“可是這樣真的好嗎?”
“那黑夜認為我該留下來做王後嗎?”
“當然不是。”黑夜急切中不由真情流露。雖然不想陰若水就這樣和寸禦瀛離開,可是能看到她的臉上又泛起那發自內心的笑靨,看著眼前又光芒四射的陰若,水黑夜的心中湧上了說不出的情感。就這樣也不錯,隻要她幸福即可。因為自己再也不想看到那個萎靡頹唐的凰王,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