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淑妃也蹙蹙眉,看了一眼佟安歌,然後說道:“別人的花謎若不是含有形態,也定有寓意,佟安歌,你這花謎,本宮怎麼沒看出來半點是與芙蓉花有關聯的?”
聞言,佟安歌也不著急,慢條斯理的說道:“回娘娘的話,這個花謎也是臣女偷懶,自然比不得其他公子小姐們所做的。”
“你分明就是濫竽充數,這樣毫無根據的花謎,誰能猜得出來?”喬馨寧這邊兒早就聽得不爽了,咬咬唇,氣憤的說道。
“喬小姐這麼說可就冤枉我了。”說著,佟安歌看向皇上,福了福身:“臣女是覺得今日是皇上壽辰,所以才想出一個輕鬆的花謎尋個樂子,博龍顏一悅,怎麼敢濫竽充數呢?”
“你……”
“那你倒說說,這個謎麵,你是如何想出來的?”喬馨寧正想說什麼,就聽皇上饒有興味的聲音傳來。
佟安歌認真的解釋道:“郎無才,徒有貌,郎既是夫,貌又做容,取自諧音,正是芙蓉。”
她的話音一落,在場的人眉心先是一蹙,反應過來之後,臉上掠過一抹恍然大悟。
喬馨寧不忿極了,這麼常見的花,如果出一個正常的花謎,她怎麼可能會猜不出來。
佟安歌看著喬馨寧那張氣得快憋成豬肝色的臉,雙眸裏閃過一抹狡黠,這倒黴孩子,讓你再不消停,明明今天在偏殿的時候已經吃過一回癟了,這會兒還巴巴的送上門來,她能有什麼辦法?
不玩兒玩兒她簡直是對不住她此番誠心而來!
此刻,佟安歌眸子裏的那一抹狡黠,仿若是小狐狸的眼睛一般,亮晶晶的,唇角似乎還勾著一抹壞笑,看上去靈動至極。
盡管她的神色很快就恢複如常,可這一抹靈動的神色,還是落入了兩雙深邃的眸子裏。
夙鈺端起酒杯淺淺的抿了一口,目光從佟安歌的臉上收回來,他發現,自己現在對這個佟二小姐真的是越來越好奇了。
令一雙盯著佟安歌看的眸子,正是林緯幀,佟安歌眉眼之中極快閃過的那一抹靈動叫他移不開眼,就仿若是撞入了山間的精靈一般,惹得林緯幀的雙眸一直盯著佟安歌看,就連旁邊的女子叫了他幾聲都沒有聽到。
這女子一襲水藍色衣裙,正是在花園裏看見佟安歌的那個藍衣女子,嘉卉長公主的女兒,林緯幀的胞妹林清漪。
“哥,你想什麼呢怎麼入神?”林清漪不滿的蹙蹙眉,伸手拽了拽林緯幀的袖子。
被林清漪的動作驚得回神,林緯幀彎唇笑了笑,說道:“發現了一隻機靈的小狐狸。”說著,林緯幀端起麵前的酒杯飲了一口。
“什麼機靈的小狐狸,我看你是喝多了。”林清漪說了一聲,看了一眼佟安歌和喬馨寧,說道:“這個佟安歌臉上的麵具可真多,一會兒一張臉,像喬馨寧這種隻知道刁蠻任性的,我看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哦,是嗎?”林緯幀挑眉。
“方才在偏殿的時候,喬馨寧就觸過這個佟安歌的眉頭,這回又是大敗而歸,依我看,此女心機頗深,若是沒有一點兒手段,她一個庶女,怎麼會被佟逾明帶著來參加皇上的壽宴?”林清漪說著,口氣之中帶上了幾分不屑。
她最看不慣玩弄心機的女子,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當真是虛偽極了。
林緯幀的目光在佟安歌的臉上打了個轉,唇邊的笑意更深了幾分:“喬馨寧的確不是她的對手,我倒是很好奇,這樣的女子,什麼人才是她的對手呢?”
皇上聽佟安歌說完,雙眸一眯,然後臉上綻開一抹笑意,聲音都帶著幾分爽朗:“果然有趣,這花謎翻來覆去就那麼幾樣,今日朕倒是聽了個新鮮的。”
聽見皇上誇讚佟安歌,喬馨寧臉上的神色就更不好看了,也是礙於場合強忍著,隻是手裏的帕子已經被她絞得都快擰成一團了。
“皇上說的是,確實新鮮。”喬淑妃也跟著附和道,目光從佟安歌的臉上掃過,眼底極快的閃過一抹精光,“皇上,臣妾以為,這佟二小姐如此擅長出謎麵,而且還這麼新穎別致,不如就讓她再多說幾個,逗皇上樂一樂如何?”喬淑妃笑著說道。
喬淑妃說完,一旁的永安公主也別有深意的說道:“是啊父皇,這佟二小姐的謎麵兒臣真是前所未聞,父皇就允了兒臣,讓她多出幾個。”
聞言,佟安歌簡直頭大,這接下來不是該進入懲罰環節了嗎?她還想著功成身退呢,怎麼將注意力又全部的吸引到了她的身上了?
正想著,就聽皇上讚同的聲音傳來:“這個主意不錯,那就讓這丫頭多出幾個謎麵,若是當真有趣,那朕定然有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