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寶璋聽到佟安歌的話,立刻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不用你假好心,滾開!”如果不是礙於夙鈺在這兒,他肯定上去將佟安歌撕了給他妹妹報仇了。
“不好意思,我娘生我的時候沒教我怎麼滾,你會你給我做下示範!”佟安歌翻了個白眼兒。
喬寶璋臉色漲的都快成一隻豬肝了,一旁的夙鈺眼底染上幾絲笑意,他越來越發現,佟安歌真是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
察覺到夙鈺的目光,佟安歌轉眸,見夙鈺挑著眉看著自己,那墨眸裏麵的別有深意,讓她眉梢動了動。
“快放了我,別以為靠著一個錢袋就能定我的罪,你想的美!”喬寶璋怒氣上來,對著佟安歌憤怒的大叫著,一雙眼睛幾乎是瞬間就染上了猩紅的顏色。
佟安歌的目光凝了凝,心中的疑慮更重,“喬少爺放心,我們自然不會隻靠著一個錢袋就定大少爺的罪,你也不是單槍匹馬啊闖進這府衙的,與你一起被抓的同黨好幾個,他們可沒有一個身居丞相高位的爺爺。”說完,佟安歌轉身朝著牢房外麵走去。
等她出去,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外麵的新鮮空氣,眉頭更皺緊了幾分。
夙鈺從牢房裏麵出來的時候,就見佟安歌的一張臉很是凝重,像是在想什麼非常嚴重的問題一樣。
他走上前,看了他一眼,轉頭看向已經暗沉下來的天際:“喬寶璋有問題。”
“你也看出來了?”佟安歌看他。
“嗯。”夙鈺點了點頭,一雙墨眸變得更銳利了幾分。
佟安歌想著方才喬寶璋的模樣,那雙猩紅色的眼睛,眉心擰了擰,才說:“他這種情形不像是第二人格分裂,我懷疑是有人給他下了藥。”這麼說著,她的腦海裏浮現出玄虛道人的那張臉來。
當初喬氏請來玄虛道人對付她,喬家也沒少在其中穿針引線,現在玄虛道人不知所蹤,她懷疑玄虛道人與喬家人依然保持聯係,說不定玄虛道人就是想要借著喬家人之手來對付她,畢竟抄掉他老巢的人,佟安歌可算是當之無愧了!
夙鈺雖然聽不懂佟安歌口中的第二人格分裂,但是他知曉喬寶璋這反應不像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反應,情緒時而穩定時而暴躁,其中肯定有什麼貓膩。
想到這裏,夙鈺出聲安撫佟安歌:“你別擔心,此事我會派人查清楚,若是喬家的人想要借此機會來對付你,那……哼。”
他的話並沒有說完,但是話裏的意思,不言而喻。
佟安歌自然能夠猜得到夙鈺話裏的意思,她的目光閃了閃,別開了看向夙鈺的目光,心中湧起一股奇怪的感覺來。
“我……我先去看看喬寶璋的那些同黨。”說完,佟安歌轉身就要朝著關押喬寶璋同黨的牢房走去。
可是,她還沒有走出幾步,就見一個衙役從牢中跑了出來,聲音帶著幾分興奮:“王爺,大人,招了,那些人都招了。”
“走,我們一起去看看。”夙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不等佟安歌開口,夙鈺已經越過她朝前走了。
佟安歌忍不住腦袋上飄過幾道黑線,她覺得……自己的臉皮真的是太薄了!
“我們招,都招,是我家少爺指使我們來硬闖京兆府衙的,少爺說要將那具屍體銷毀,不能留下任何不利的證據,免得被王大人和王爺發現。”
佟安歌和夙鈺進去的時候,就聽到喬寶璋的那幾個隨從顫著嗓子說道。
倆人對視一眼,佟安歌上前一步,沉聲問道:“說清楚,你們少爺要銷毀什麼證據?”
“自、自然是、是對少爺不利的證據了。”一個男人說著,聲音更是顫抖的厲害:“王爺,小人、小人把知道的全都說了,求王爺饒了小人這一回,小人以後再也不敢了,求王爺開恩啊!”說著,那男人對著夙鈺磕起頭來。
佟安歌看向夙鈺,夙鈺沉聲道:“將他們的供詞都記錄下來,畫押。”
“是,王爺。”
原本還以為要費一些功夫,可這還沒等審問,全部都招了,這樣的輕而易舉,再聯想到喬寶璋的反常,隱隱的讓佟安歌覺得事情並沒有表麵上看來那麼簡單。
“天色不早了,我派人送你回去。”夙鈺對佟安歌說道。
佟安歌點點頭,雖然案子漏洞百出,但是現在她在這裏也沒有什麼幫助了,兩具屍體都已經驗過,除了第一具屍體胃裏發現的那種野菜,第二具屍體身上也並沒有什麼異常,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夙鈺和王謙和他們的了。
“你派人暗中多注意喬家的動向,我懷疑這件事情有目黑後手。”離開的時候,佟安歌對著夙鈺叮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