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鈺的人幾乎將整個京城都翻了個遍,但是卻沒查到有關於半點佟安歌的消息,就好像是莫名其奧妙的從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人看見綁匪,也沒有看到過佟安歌,這種無力感讓人很是挫敗。
“爺,城門那邊也已經布下關卡了,按照爺的吩咐,出城的人和車輛都嚴加排查。”鄭坤進來,對著夙鈺說道。
夙鈺一張臉陰沉的厲害,他動用了所有的影衛暗衛,可是依然查不到半點消息,佟安歌就好像是長了翅膀飛走了一樣,忍不住伸手捏了捏眉心,夙鈺的臉上閃過疲倦。
鄭坤看著夙鈺的臉色,心中也是忍不住歎氣,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對了,爺,屬下聽守門的侍衛們說,今日一早他們在府門口發現了一個渾身是血的人。”
聽到這話,夙鈺猛地抬頭,臉色一厲:“人呢?”
“已經……已經抬走了。”夙鈺的反應嚇了鄭坤一跳,下意識的張口解釋:“爺,應該不是佟二小姐,府中上下沒有人不認識佟二小姐,說不定就是個無關緊要的……”
“去找回來。”夙鈺冰冷的聲音打斷了鄭坤的話。
“……是。”鄭坤應了一聲,快步朝著外麵走了。
那幾個守門的侍衛此刻心中叫苦連天,悔不當初,隻恨不得今天這一天能重來一次,他們發誓,如果知道那個渾身是血的人真的是王爺認識的人,打死他們都會去通報王爺一聲的。
“快找啊,你們當時都將人抬到哪兒去了?”領頭的侍衛感覺自己哭都哭不出來了。
當然,哭不出來的可不隻是他一個,還有其他幾個,他們都將一早上扔墨染的地方找了無數遍,可是,人就是不見了,這可怎麼辦啊?
“頭兒,我們就扔到這兒了,人怎麼就不見了?”
“找,就是將這附近掘地三尺,也要將人給我找出來!”侍衛說著,一個頭比兩個大,你說這安歌郡主好端端的玩兒什麼失蹤啊,搞得現在明明都沒有到冬天,他們這個夙王府卻好像是冰窖一樣,都快把人凍死了。
幾個侍衛將這附近來來回回的找了三四遍,最後還是在一個角落裏麵發現了奄奄一息的墨染。
“快快,趕緊將人抬回去。”
墨染再次醒來的時候,就對上一雙深邃的雙眸,看清楚麵前的人,她連忙張口:“王、王爺,救、救救我家小姐。”
“你可知道安歌被什麼人綁架了?”夙鈺聲音低沉的問道。
聽到夙鈺的話,墨染的眸子裏麵閃過一抹擔憂,搖搖頭:“奴、奴婢不知道,小姐她、她晚上就寢之前還、還好端端的,第二天一早就不見了。”
“她在失蹤之前,可有沒有見過什麼人?”夙鈺繼續問道。
聞言,墨染的眉心擰了擰,忍著身上的疼:“小姐前幾日見過那位姓賀的商人,倆人單獨聊了一會兒,奴婢也不知道小姐和那位賀公子聊了什麼。”
馬留那邊她已經確認過,沒有問題,那麼有問題的,肯定就是這個賀銳了。
聽墨染說完,夙鈺的眉頭已經緊緊的皺了起來,那雙深邃的雙眸裏也閃過濃濃的厲色,賀銳?
“去查,盯緊這個賀銳的一舉一動。”夙鈺沉聲對著鄭坤說道。
“是,爺。”
等鄭坤離開,夙鈺看了一眼床榻上臉色慘白的沒有半點血色的墨染:“你好好在這裏養病,待會兒會有人來替你診治傷勢。”
“多謝王爺。”
*
夙鈺的人到了賀銳所落腳的那個小客棧的時候,卻被告知賀銳的商隊早在今日午時就已經出城了,接到消息,夙鈺臉色一冷,迅速派人朝著城外追去,等追到賀銳的商隊時,鄭坤帶人將整個商隊團團圍住。
“這位官爺,請問有什麼事情嗎?我們可是正經的商人。”王叔從馬車裏麵出來,看著將自己的商隊嚴嚴實實圍住的侍衛,抬頭對著領頭的鄭坤說道。
鄭坤挑眉,目光落在商隊中間的幾輛馬車上,眸子眯了眯,掃見從後麵趕上來的人,扯了扯韁繩,與他身邊的侍衛一起,讓出了一條路。
夙鈺打馬過來,整個人像是睥睨天下的神,霸道的氣場散開,瞬間有一種叫人呼吸呆滯的壓迫感。
“王爺,我們可都是正經的商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王叔覺得頭皮緊了緊,強頂著壓力開口道。
夙鈺看都沒看他一眼,目光直直的落在車隊中間最為華麗的那輛馬車上,一旁的鄭坤見狀,立刻說道:“叫你們主子出來回話。”
王叔聞言雙眸眯了眯,目光從眼前這尊冰冷的閻王身上移開,回頭看了一眼賀銳的馬車,想了想才走過去,對著馬車裏麵恭聲說道:“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