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將jīng靈一族視作己出,對已有些排外觀念的我來,你們完全沒有充分理由追隨於我,難道僅是一句虛偽的為了神明的空話套話就能鉗住你們一生?那樣又是否太不公平。
破開這些虛幻回歸現實,當一切信仰顛覆,所謂的價值觀也不複存在,你們是否還能站在我麵前,用敬畏和崇敬的眼神瞻仰一個和你們差不多的平凡之軀?
就像貝恩的埋怨,奧格利斯的玩味,我總能從中讀出一青點兒的寓意,又實在令人惱火。凡人、神,除了力量又有什麼區別嗬……
我心起波瀾的緩緩收起思緒,半晌複回頭笑吟吟的道:“看來,你們在這裏混跡的還不錯嘛。”
“不錯?”貝恩嘴角泛起一絲苦澀,自嘲的哂笑一聲,“哪敢談混得怎樣?光是這帶惡劣的環境勉強還能立身保命。蒼鷹……更是在渡海之後就裹足不前了,反而先前為爭一樁生意與人數次火並又減員不少,唉……招人難哪!”
我微微一笑,沒有理會貝恩滿腹的牢sā。他對我有成見無可厚非,畢竟拋開神的身份,我確實沒有什麼大的恩惠施於過他,反倒是為了達成目的,一已之見的差遣他們跑東跑西,為此還搭上了剛發展起來的蒼鷹。
越是責任心強的人越重現實,經曆了一番波折,這個嫡子不在一心想著複辟基業,卸了這重擔子,蒼鷹成了貝恩寄情的歸宿。
一方麵受大陸信仰荼毒,正派的貝恩要忠於神;一方麵是他的心血,被神當作工具的蒼鷹,可這位大男孩兒心理一直向往zì yóu的,並不甘心受製於神。
種種矛盾淤積在心,沉穩卻疏於心機的貝恩又怎能不變得乖謬起來了呢?
“老哥你這話的就有些言過其實了。”貝拉不滿的從旁插嘴,“明明上次招募的一批新人裏,有幾個我看著就很不錯,是你要求太高了。”
“你懂什麼,我們招收團員品行排在首位,寧缺毋濫!”貝恩煩躁的揮了揮手。
有些失望的暗下搖頭,我想要了解的可不是這些。這種yù抗爭又不去爭取的作派令我實在難以恭維。還是jīng明的奧格利斯笑了笑,一語點中了正題:“好了,這事留到以後在。我們遵照吩咐去過波佐利亞堡,可途中出了點兒意外……”
奧格利斯當即將這幾月來發生的事前前後後敘了一遍,我不動聲sè的聽著,與我已知的內容大體上相同,看來那個女人沒敢輕慢我,若隻論消息的靈通ìng,沙盜還是很有兩把刷子的,這讓心事重重的我稍稍寬心了些。
當到那rì酗酒後的烏龍事,貝拉臉sèhá紅一臉的羞惱之意。
我再度歉然的作下保證:“安啦,貝拉姐,回頭我去教訓一下那個蠻子,幫你出了這口惡氣。”
貝拉善解人意的抿嘴兒一笑,沒有言語。
奧格利斯稍頓了下完,便單臂壓著桌子,頗有幾分等待垂訓的架勢。我想了想,覺著無論從jīng靈一族的角度還是從個人角度考慮都沒有道理繼續拘著蒼鷹不放。
以前自己拿不下決心,真的想要麵麵俱到,卻是顧慮纏身,難得寸進。
而今大可不必管這些俗事了,貝恩等人跟我沒有直接的利害關係,將他們安頓好,再替其鋪一條平坦的路也算兩清了。至於那所謂的神使關係,又與自己何幹?我不是神,今不是,以後也不會是。我所走的路,是那個男人替我鋪好的路,我看清了,必須找到那個男人。
念及此,我掃過麵貌迥然的各人如實相告:“以後,我不會再要求你們做任何事,北大陸回不去了,你們……還是要走一趟烏迪萊斯堡的。那裏仍是jīng靈一族現世的棲息之所,若我將大陸戰端挑起來,此地恰是最安全的,你們就在那兒自行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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