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啟航神情安詳,內心平和,仿佛解脫了一般,任衣袂獵獵作響,墜入那無底的深淵。
猛然,一股令他心悸的氣息傳來,體內的五屬勁不自覺的噴薄而出,一層淡淡地華彩瞬間將他環繞,就在此時,他那直直墜落的軀體,突然的轉變了方向,隨即落入了一個五彩斑斕的漩渦之中。
而伍啟航在那股巨大的難以抵抗的撕扯之力下,大口大口的血液噴薄而出,渾身的經脈仿佛寸寸y於無法支撐,笑了一下,心中默然的想著,父母,孩兒來了。就徹底的暈死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仿佛一瞬間,仿佛一萬年。伍啟航漸漸地恢複了知覺,隻覺得自己像是回到了母親的懷抱,回到了熟悉的家,那麼的安心,那麼的舒服,那麼的無拘無束,他不敢睜開眼睛,害怕一切都是虛幻的,隻是心伏,這就是死後的世界麼,還真好,真舒服,於是口中自自然然地喊了一聲,父親,母親。
空曠地洞穴中,隻有一聲聲回響,沒有人應答,突然伍啟航心中一驚,該不會沒有追上父母嗎?猛的睜開了雙眼,慌忙的找尋起來。
這時候,他才發現不知哪裏來的一團團流光溢彩的光芒將他環繞著,不斷有光芒進入他的身體,給他帶去那種安心舒服的感覺,而光芒是從他身下的一個玄奧複雜的陣圖中散發出來的,而四周空蕩蕩的,仿佛被一層薄膜隔絕。他抬了抬手,發現自己身體依然存在,才明白自己並沒有死去,心中不禁悲苦,連死都不能好好的死嗎?這也不知道昏迷了多少,肯定追不到父母了。
慢慢地,那團流光溢彩的光芒緩緩的消散,一抹柔和的光線伍啟航眯了一下眼睛,就適合過來,發現自己此時躺在一個山洞中,全身仿佛有使不完的勁,感覺前所未有的好,渾身的傷勢早已痊愈。
緩緩的坐了起來,觀察起這個山洞來,洞不大,隻有四十餘平方大,洞口是一個補滿溝線的一個奇妙的陣圖,玄奧和諧,有一種別致的美感,一縷縷地靈氣以一種可見的速度不斷的補充進陣圖之中,整個洞內都溢滿著靈氣。洞府內的一角有一個古樸瑰麗的丹鼎,靜靜的安放著,在洞頂鑲嵌著的九枚夜明珠的照耀下一股令人心醉神迷的光暈。作為一個同樣對煉丹有著異常熱情的伍啟航來,看到丹鼎的瞬間就迷上了,隨即心中反應過來,這裏該不會就是書上的別人修煉的洞府吧。
想了想,伍啟航並沒有輕舉妄動,而是放出神識,發現這裏的確是空無一人,但還是有些不確定的喊道:“敢問這裏是哪位前輩的洞府,子冒昧進入,請原諒則個。”隻有一句句回音在洞內陣蕩。
隨即伍啟航才開始向丹鼎走來,鼎有三足,兩耳,高一米五左右,寬一米左右,不知何種材質所製,隱隱有一絲金芒流轉,鼎身呈圓形,上麵密布著各種奇異玄奧的花紋,古樸大氣,一眼即知不是凡物。伍啟航輕輕地撫摸著丹鼎,仿佛情人的手,仔細的感受了一下,一股浩然之氣,桀驁之氣襲來,師父每一個上等的極品丹鼎,都會有自己的獨特氣質,果然如是。
伍啟航圍繞著丹鼎遊走起來,剛走了幾步,差點沒有嚇死,鼎後的蒲團上坐立著一個仙風道骨白發白須的老頭,形容枯槁,似乎正在修煉。
伍啟航連退了幾步,拱手道:“前輩勿怪,子誤闖此處,純屬意外,不時就會離開。”完恭敬的立在那裏,一動不動,心中也是疑惑不已,剛才他神識外放,查探到此處並無任何氣息,怎麼會有人,莫非此人功力通玄,讓他無法察覺,想來就是如此了。
如此這般,等了良久,伍啟航心中漸漸有些怪異起來,老頭沒有任何呼吸,而他的神識也無法覺察到此人身上有任何氣息,隨即壯大膽子,走進了些觀察起來,才發現此人已經坐化多時,隻是不知道為何他的屍骨依然栩栩如生,又瞥見老頭手中拿著一張寫滿字的紙,心中頓時怦怦亂跳,莫非這是老頭的秘籍?
心頭一熱,先是恭敬的給老頭磕了三個響頭,口中喃喃自語,仿佛為自己打氣一般,道:“前輩勿怪子唐突,我隻是看一眼,就好。”
拿起了那張紙,伍啟航心中也是奇怪,紙上沒有沾染任何灰塵,嶄新如初,字字如鐵豎銀鉤,氣勢極為不凡。伍啟航心中一抖,差點沒有拿穩,觀字就可見一斑,一股狂喜湧上心頭,開始一字一句的觀看起來。
餘出生於家族之中,自幼習武,因賦奇特,縷有突破,深得父母族人喜愛,每每褒獎。然突破四牛武勁,真氣外放之時,被族人鑒定為五屬全之體,所有人都稱這個乃是廢體,父母也突然棄我如草芥,不再培養我,轉而培養一直不如我的弟,而族人更是視我為不詳之人,唾棄者有之,辱罵者有之,鄙夷者更是多不勝數,後因我耐不住好奇偷看族兄修煉,被逐出家族,流落在外,可謂自幼嚐盡人情冷暖,世態炎涼。然餘心中從未有過放棄武道之念,時常自勵,就算族人唾棄父母鄙夷,就算與全世界為敵,我又有何懼?就算全世界都拋棄了我,我也不會拋棄自己。因為我始終堅信,事在人為,人定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