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宅男割須棄袍(1 / 2)

建安二年二月的某一,太陽一如既往的從東邊冉冉升起,毫不吝嗇的將陽光灑落下去,隻是似乎並沒有什麼人對此感到感恩。這個時候本該出來討生活的宛城百姓一個個都避在家中不敢出門,偶爾有調皮的孩跑出家門,也即刻被長輩給揪了回去,不知道長輩了些什麼,讓原本不依不饒的頑童噤如寒蟬,再無半點聲響傳出。除了外麵偶爾傳出急促的馬蹄聲,整個宛城如死一般的寂靜。

這樣的情況並不是第一次出現在宛城差的宛城百姓都還記得新年那幾,建忠將軍張繡的兵到處在抓壯丁軍南征的消息不脛而走。雖然有人並不知道曹誰,但宛城內那些橫眉怒目的軍爺會繪聲繪sè的講述一個恐怖魔王的故事,一個一怒屠徐州的故事,雖然那個故事發生在四年以前。

人們不知道張將軍能不能抵擋得住那個叫曹魔王,也不知道如果城破的話那個曹不會屠城,生於兵荒馬亂的年代,誰也不知道未來會是什麼樣子。他們能做的,隻是得過且過的活著,閑暇時駐足在街角,聽聽有學問的人緬懷當年光武帝中興漢室的光景,私下想想那時候先人的rì子是不是好過一些。那時候宛城彌漫著的,也同樣是這樣的死氣沉沉。隻是張將軍最終決定投降,讓人們的情緒安定下來,不管怎樣,宛城應該得到一時的安寧吧。

隻是人們不能理解的是,為什麼從昨夜二更時候開始,外麵怎麼又開始喊打喊殺的呢?他們不可能明白張將軍是不是真心投降,也不可能知道曹魔王睡了張將軍的嬸娘,更不可能知道此刻張繡的人馬正一路追殺著曹們隻是緊緊的關緊房門,抱著家人,默默念著“菩薩保佑”,如果有人信佛的話。

……

方夏知道張繡很快會帶人殺過來,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對方會來的這麼急。在他想來,對方應該是像演義中所寫的那樣靜候胡車兒成功盜取典韋的雙戟再開始行動。毫無疑問,生活不是,張繡顯然早就著人監視此地,胡車兒橫死的消息已經泄漏。而且即便胡車兒沒死,張繡也不會因為典韋的雙戟尚在手中而有所遲疑,放走了心生懷疑的大敵。

也正是由於方夏料想的錯誤,讓張繡軍在自己撤離之前堵在的軍寨門口。從來沒有經曆過戰爭的方夏,完全沒有意識到這樣的遲疑會給他帶來怎樣的後果。作為一個現代人,一個情感貧瘠的宅男,方夏完全放不下與自己有一夕之歡的鄒氏,除此之外,他甚至有時間研究一下自己那個器宇軒昂的便宜兒子曹昂,以及那個有愛的媒人—侄子曹安民。如果占據這具身體的依然是曹人,那麼斷然不會像方夏這般的拖遝遲疑吧。

當然,如果是曹人的話,也許也斷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將逃生的利器——大宛名駒“絕影”送給自己的保衛頭子典韋吧。一句“將軍豈可無良馬”讓典韋這樣的豪傑跪拜在地,隻是張繡軍即將殺入寨門,這個時候顯然不是煽情的時刻。

看著典韋騎著神駿的大宛名駒揮舞著雙戟殺向那無數的騎兵,即便沒心沒肺如方夏也不由的滴下兩地淚。即便手中有了趁手的武器,胯下也騎著神異的駿馬,但在這樣的情況下,知道他是活下來,還是一如演義一樣死去。作為穿越一族,對典韋這樣的極品武將的迷戀幾乎成為了一種執念……

典韋此前從來沒有騎過像“絕影”這樣的好馬上戰場,而事實上,一匹良駒對一個武將的輔助作用是毋庸置疑的。個人極強的臂力加上馬匹附加的巨大衝擊力,當典韋的身形停頓的時候,右手的鐵戟已經將衝在最前麵的那個騎兵連人代馬挑飛,而左手的鐵戟也緊隨劃過,當那人那馬再次回落大地,已經被劈為兩片,腥紅的血漿讓習慣了刀頭舔血的西涼騎兵也不禁感到膽寒。

典韋的武勇簡直成為了張秀軍的夢魘,重達八十斤的雙戟上下翻飛,幾乎每一次攻擊都意味著有人至此淪為亡魂。即便被張繡的厚賞刺激的士氣高昂的西涼騎兵,動作也漸漸慢了下來,畢竟沒有人願意拜拜送死。

冷兵器時代的戰場從來就是英雄輩出的地方,也是極度崇拜英雄和無力的地方。在這個時代,武將與武將之間的對戰具有巨大的意義,也許往往一場單挑就意味著一個戰場的勝負。

終於,張繡迎了上去。作為一個統帥他也絕對不會允許有人如切菜般的屠殺自己手下這些子弟兵,為了養活這些騎兵,他和叔叔從關中來到了荊州,甚至叔叔死於流矢。

殺到的典韋顯然並不在乎來人是誰,左手揚戟揮下。卻意外的發現居然有人格擋住了自己的攻擊,他仰頭看了一眼,作為帳前都尉,他不可能不認識張繡。隻是不善言辭的他並不知道改怎麼。畢竟主公睡了人家的嬸娘,而他這個做手下的,顯然不可能去非議自己主公做人不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