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張繡並不以悍勇之名傳於後世。但事實上:不管是從他接管叔叔張濟位置威嚇手下坐穩涼州兵團老大的現狀;還是他作為河北武術名家童淵的首徒,赫赫有名的北地槍王的身份。張繡的武力值絕對是不低的。
盡管百鳥朝鳳槍這樣的武術套路名字過於惡俗,但那虛虛實實、來去如電的槍法卻半點都不含糊,與勢大招沉的典韋戰成一團,殺的難分難解。
一晃二十餘合過去了,典韋依舊半步不移的牢牢把守著寨門,眼見曹一群守衛的護衛悄然推開,張繡不由急了。買個破綻認準典韋要堵著寨門不會追上,張繡順勢退開,料定曹是尋找手下夏侯兄弟、李典、樂進,也未必走脫多遠,揚了揚手,示意繞開軍寨追擊。至於典韋,留給後麵的步兵足以。
……
方夏左手緊緊的緊著韁繩,右手倒提著倚劍,伏著身子縱馬狂奔。
方夏從來也沒有騎過馬,也從來不會耍什麼寶劍,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卻不得不成為一個手持利劍的騎士。也許人都是被逼出來的吧。
這一路顛簸,一路追殺,護衛們已經死的七七八八,剩下的幾人也是渾身帶傷。如果不靠自己,也許早就完了。前麵引路的正是自己剛剛認識的便宜兒子,帥到掉渣的曹昂,而自己身後騎馬尾隨的,也是那個猥瑣而又有愛的便宜侄子曹安民。
方夏苦笑著,如果鄒氏真的和自己一起走,那恐怕才是害了她吧。
現在可不是想女人的時候,亂哄哄的追殺中,知道是那個大嗓門如此叫嚷了一句:“穿紅袍的就是曹要跑了老賊!”
方夏隻能伸手解衣袍,隻是這衣服也不是他平時所熟悉的夾克、牛仔,而且人騎在馬上,急切間又如何解得開,最後方夏一發狠,將衣袍撕開扔掉。
剛剛心安,卻又聽見身後有人高喊,“須長須的就是曹賊,切莫放跑。”
沒辦法,方夏隻得體驗一下在疾馳的駿馬身上刮胡子的感覺,奈何手中的倚劍過於銳利,一不心就割破了下巴,隻是這攸關的時刻,方夏連喊疼的時間都沒有。
就在方夏想著是不是要把下巴和臉都要包起來跑路的時候,後麵張繡挽起了袍袖,取出了強弓,搭上箭,當真是“弓開如滿月,箭發似流星”,颼颼的連三支箭,直取方夏頸脖,背心,以及他所乘騎駿馬那奔馳的馬腿。
在西涼兵的叫好聲和自己僅剩的幾個護衛以及便宜侄子的示方夏扭身避開了自己頸脖的一箭,右手的倚劍格開了自己背心的一箭,對於不會武藝的方夏來,這樣的表現絕對算得上是驚豔了,當然給方夏的這具有著極強的條件反及優異素質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不過那駿馬的一箭方夏無論如何也顧及不到了,箭矢狠狠的紮在馬的後腿,並依舊不罷休的向前撞了一段距離。
後腿被箭矢穿透的馬顯然不可能再像此前那樣的奔跑了,而在這個時刻,一旦停下那意味著什麼?
萬箭穿心?亂槍捅死?長刀切碎?馬蹄踏爛?……
不管是那一種可能都讓方夏感覺不寒而栗,作為一個剛剛睡過蘇菲.瑪索級別的頂級美女,有著三國究極份的穿越者,這樣的落差讓方夏的腿都開始打擺子。
就在這個時候,方夏忽然有種騰雲駕霧的錯覺,下一刻,方夏再一次坐在疾馳的馬背上。定了定神的方夏終於發現自己那個便宜兒子救得自己,隻是胯下這匹白馬雖然不錯,但長時間的奔跑之後也已經有些脫力,現在突然又要多背負一個人,自然開始吃不消。白馬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而那越喘越大的粗氣似乎也預示著它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意外。
方夏隻是緊緊的抱著自己的便宜兒子,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也許隻是聽由命吧!
方夏意外的發現有什麼在扒自己的手指,難道……
方夏不敢再想別的,隻是緊緊的抱著曹昂的腰。可此前的驚險和遭遇似乎耗光了自己的力氣,方夏終究絕望的發現自己的手被扒開,他閉上了眼睛,默默想著自己會不會是有史以來最短壽最悲哀的穿越者。
突然,他感覺自己手中多了一截東西。
韁繩?!方夏驚疑不定的睜開的眼,自己那個怎麼看都很帥的便宜兒子正微笑的看著自己。
——“父親大人,以後,母親大人和弟弟妹妹就拜托您了!”
那輕輕的一躍,似乎讓尾隨追殺的西涼兵都變得慌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