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1 / 2)

二月十七,

雲蔽月,似羞見美人。

林中路,鋪滿枯木黃葉。流水潺潺,似在呼喚離人。

草木折斷聲。一位上穿紫sè緊衣,下穿紫sè長裙的女子走在路上,手中劍在地上劃出一道望不見頭的溝。成排的雁在空中飛過。女子抬頭望,眼似一汪死去的活水向外噴發著無處話的哀傷。雁見其目,俯衝而落,在她身邊盤旋多時才哀鳴著離去。

子輕生歎息,惹人萬分憐愛。

聲未落,一人出,柔聲道:“師妹。”

女子見此人不禁後退三步,拔出手中劍,眼中的死水似活了一般滾滾而下。“你還敢出現在我麵前。”想殺而不想殺的念頭縈繞在她的心頭。她知道,一劍刺去他不會躲閃。可麵對自己愛的人這一劍又怎麼刺出。

那人走至路中,竟是葛征。他端詳著手中無情劍,“這是師父的劍,你拿去吧。”著遞向女子。

女子看著葛征手中的無情劍,身子似被抽空了一般坐在了地上。“你就不跟我解釋你為什麼殺我爹爹嗎?”看似是在質問,卻有幾分哀求。

葛征拔出無情劍,輕撫劍身。“這把劍與你手中的劍本是一對。世事難料,它倆已經分開了三十年。有些事不可強求,誰會知道師父會死在自己的劍下。無情劍本無情,與你的多情劍雖是一對可冥冥之中聚少離多。”

女子看著手中劍,“它早已不叫多情劍了,它的名字是仲達劍。我不要無情劍,隻要你一個解釋。”

“解釋?”葛征笑問,“我還能解釋什麼?你心中已經認定我是凶手了,我還有什麼好解釋的。這把劍都不為自己辯解,我還有什麼好的。”

女子低頭,不敢再多看葛征一眼。劍微動,紫光泛,噠噠的馬蹄聲擊碎了這裏的沉默。女子身後出現了一人一騎,影影綽綽間,模模糊糊中。

“司馬仲達。”葛征又驚又喜道,“師妹,原來你已經能仲達劍了。”

“快走。”司馬仲達冷聲道:“她不喜歡看到你。”著他手舉懷中令旗,身後有千軍萬馬之聲。

葛征笑了,笑的很沮喪。“你已經不需要無情劍了,有他守護著你我就放心了。不過你也要心,蜀山馬上就要亂了。當心他們利用你。”

“還不走。”司馬仲達令旗微動,戰鼓聲四起,喊殺聲震。“有我在誰敢傷她。”

葛征走了,隻留下孤單的背影。身後是哭聲,女子的哭聲。

牆裏秋千牆外道,多情卻被無情惱。

二月二十,

正午,京都,晴空萬裏。

黑漆漆,如平地鬼洞。冷炎炎,似人間地獄。身披重甲,個個如下山猛虎。手持利刃,人人似出水蛟龍。院落規整,似刀劈斧削。遍地守衛,如冷豔玫瑰。千斤鐵門,隔斷逃生之路。三丈高牆,力劈世間凡塵。中塔破,鐵網順下,像龜殼保護真身。鐵網上掛著三個黑金大字——名捕堂。

名捕堂門外是一片開闊地,除了守衛一年一年的看不見外人。不過今來了一個人,一個十多歲的孩。這孩身穿麻衣,腳穿草鞋,站在名捕堂門前大罵,“那個誰,你他娘的快給我出來。你拉拉的怎麼學會陸無心的口頭禪了是那個誰快點給我出來。不然的話我可打了。”

八個守衛倒是也客氣,沒有和孩慪氣。守衛中走出一人,十分嚴肅的問孩:“孩,這是你胡鬧的地方嗎。你也不看看這是哪?快你是哪個門派派來的?”名捕堂的守衛就是不一般。普通人家的孩別在這鬧了,連來都來不了。這個孩子不定是哪個門派派來找昊堂主的,肯定是怕自己來見不到沒麵子才派一個孩子在這胡鬧。知道是知道,可守衛也不敢輕易的動這個孩子。要是一個大門派派來的,守衛可是惹不起的。弄不好就人頭落地了。這事已經發生過兩三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