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2)(3 / 3)

我們習慣於把事物理所當然地朝自己能夠主動接受的方向想,往往會忽視一些顯而易見的漏洞,但這些漏洞最終就會成我們的致命傷。沒有等到簫楓,我理直氣壯地失落、憤怒和憎恨,卻不願去回憶我們在見麵之前就已經漏洞百出的溫情效應。我寧願把見麵的遲疑推脫給虛擬與現實的距離,也不願坦白地去承認其實是我們趨漸頻繁的爭吵異或冷戰遲疑了把感情現實化的心情。

第二天醒來時,手自然而然地拿起了手機。

以前,每天早晨醒來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給他發個早安短信,然後才起床。如果發早了或者發晚了,他會關切地問明原因。畢竟我們不生活在一起,共同話題少得可憐,所以我和他都會聰明地通過談論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達到交流心得的效果。

就在我打完“早安”兩個字時,突然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腦子一進入思考狀態,昨晚那段不堪的回憶推擠著這一年甜蜜的回憶一同鑽進了意識。我終於知道什麼地方不對勁了。從今天起,發早安短信地習慣應該正式退出我的習慣領域才對。

與此同時,我們自立一年之久的“三人幫”也從今天起正式解散——何敏從今天起要開始養成陪學長吃早飯的習慣了。

真是一個全新的開始。

對於何敏和林深藍來說,今天淩晨升起的太陽紅得像極了涅槃重生後的鳳凰,照得她們未來的路一片燦爛。對於我來說,今天的太陽像是剛開始浴火的鳳凰,它痛苦地掙紮刺得我的眼睛生疼生疼。而對於閑來無事中的李卉萱來說,今天早上的太陽就是太陽,頂多像個閃閃發光的大饅頭,把她的胃照得空蕩蕩……

(三)

從來沒有刻意地去忘掉一個人。從小到大,我學著記住每一個同學的名字,學著把他們的容貌和名字對號入座。我覺得忘記是一種無意的傷害,如果哪個同學記不住我的名字,我一定會認為這是他對我不尊重的傷害。可是,此時此刻,我深深地感覺到,有時候記得也是一種傷害,對自己的傷害。

這幾天,我在努力地把這種傷害降到最低。比如不隨身帶手機,把他送給我的洋娃娃藏到最隱秘的角落,和卉萱大聲的笑。但卉萱卻說我一點都不努力,因為我沒有把簫楓的手機號和QQ號刪掉,時常盯著儲放洋娃娃的櫃子發愣,經常在偌大卻擁擠的食堂裏和她走散,還會在捧腹大笑時偷偷地抹掉眼淚。

是她的觀察太細致,還是我的偽裝技術太差?也許,都有。

“瑟雪,下午我們去散步吧。順便聽你講一下那晚的約會情況,嘿嘿。”收到深藍的邀請,我才想起她搬出去後,我們就沒了聯係。她是個喜歡獨來獨往的人,所以才義無反顧地搬離了宿舍,過起瀟灑的“單身”生活。我一直都羨慕她如浮雲般自由飄蕩的性格,卻始終學不會。

按照事情的發展順序來推算,深藍的離開發生在我約會突變之前,所以她一直都不知道我正處於否定自我、否定愛情、否定世界的水深火熱中。為滿足她的好奇,我有必要把關於那晚的痛苦再溫習一遍。

聽完這個外表詭異,內容空曠的約會故事,我想,深藍已經後悔問起這件事了。她幽幽地坐在河畔的長凳上,一會兒低下頭思索,一會兒抬起頭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就在我快產生她才是這場約會的受害者的錯覺時,她突然“謔”地一聲站了起來。

“想去問清楚原因嗎?隻要你一句話,我現在就陪你去。”

今天下午的太陽照得似乎並不強烈,可我眼前的林深藍卻是異常的光彩照人,她的眼神裏溢出了火一般的義無反顧。我受了她的感染,摒棄這段日子裏的多愁善感,勇敢地拉著她趕上正待出發的公交車。

為了更真實地了解對方,我和簫楓曾經無數次互換照片,關於他的每個動作我都收羅在記憶裏。我以為這樣就算是做了充分的準備,可在看到他的瞬間,我還是失了神。

照片截取的瞬間,遠遠不如現實中的他所帶給我的視覺衝擊來的震撼。陽光下,他傳球、運球、上籃,所有動作仿佛一氣嗬成。我從沒有見過他的身形從一個空間位置移動到另一個空間位置的連貫過程。可是,就在距離籃球場還有五十米的地方,我一下子就捕捉到他揮汗如雨的身影。隻要你願意,眼睛有時候也能像攝像機凸出的物鏡一樣發出敏銳的黑色光芒。我木木地站在那裏,任由他運籌帷幄的鎮定和如魚遊水的流暢演變成湧入壺口的江水,在我的心裏掀起幾十米的巨浪。

深藍順著我怔怔的眼神看到了這場籃球賽的主角,不禁感歎:“好酷啊。”

籃球賽在我漫長的消化中,終於結束了。我現在所要做的,應該是三步並作兩步跑上去給他一個擁抱,告訴他我想他了。但我的腳卻像被釘住了,邁不開第一步。如果沒有看到一個女生擁上去遞給他水、親昵地為他擦汗,我想我會把第一步邁得比想象中的輕鬆。可我的眼神卻定格在他看向那個女生時流露出來的寵溺上,剛剛膨脹起來的熱情一下子掉進了這個寵溺的漩渦裏,無影無蹤。

深藍一直跟隨著我的眼神,但她沒有我表現得鎮定。暗罵一聲“shit!”,她便拽起我的手,走向籃球場。我以為自己已經使不出任何力氣,沒想到一下子就掙脫了她的鉗製。我蹲下來,把自己縮成煤球狀,克製住不顫抖。顯然,深藍沒有就此罷休,她奔跑著像籃球場進發,如同一名視死如歸的勇士。

我一直懷疑,人的命運是被某個不知名的生物控製著,就像人玩傀儡,看似靈活自如的傀儡,其實早就被人掌控了命運。如果真的有這樣一個生物存在,它一定在我的命運上施下了落井下石的詛咒——深藍在氣衝衝地穿馬路時,被一輛突然出現的摩托車撞上。

我沒有看到這個驚心動魄的場麵。在我抬起頭時,事發現場變成深藍倒在地上的狀態。腦子裏“轟”的一下,我除了想以最快的速度奔過去,已經沒有任何思考。

她明明揪著眉,強忍著痛苦,卻擺出一張笑臉,說:“我沒事,別擔心。”我終於忍不住,抱著她失聲痛哭。

還好,那天,深藍隻是腿上受了輕傷。

我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我,也許,他隻是瞟了一眼,然後和戰友們勾肩搭背開慶功宴去了。他,終究沒認出我。

(四)

那天的衝動,儼然成了我和深藍之間的秘密。

她本想製造一場我和簫楓見麵後誤會得以解除的驚喜,卻沒料到自己的好意不僅沒達到意想中的效果,還使自己受了傷,更糟糕的是,這件事加速了我和簫楓之間關係的瓦解。

那天回去後,我拿出遺棄已久的手機,拍拍上麵的灰塵,插上了充電器。

剛開機,一條條短信爭先恐後地湧出,署名都是簫楓,一瞬間讓我產生被他緊張著的甜蜜錯覺。然後,直接點擊選項,全部刪除。接著,我找到名片夾裏他的名字,發了一條短信:“以後別再聯係了。”最後,手機號碼拉黑,QQ號碼拉黑。洋娃娃扔掉。動作連貫到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卉萱問我怎麼了,我挑了挑眉,說:“沒怎麼,就是不想再沉溺於那種虛幻的愛情中了。”天知道我掙紮了多久、流了多少淚才下這個決定的。

以後,一到晚上,我就會坐在陽台上吹風。深秋的寒風繞著我的身體一圈圈打轉,幾經逗留後,以掠奪的架勢灌入我身體與布料之間殘留的空隙,奪走僅存的餘熱,我成功地讓自己冷得“咯咯”直抖。也許,隻有這個時候,那些曾經以為熬不過去的傷痛才會變得渺小,渺小到令我無暇顧及。但有人似乎不允許我這麼做——毯子溫暖的質感從背後一路擴張到全身。不用回頭,我知道是卉萱。

何敏和學長最近過著新婚燕爾的甜蜜“夫妻”生活,不到十一點不會回來。深藍即使受了傷也不願回來住。對於那場未遂的車禍,我總有一種無法擺脫的愧疚。可深藍說,我再這樣,她就再也不回來了。我隻好把這種愧疚附加到對她的關心上。

其實,卉萱穿得也不多,她似乎比我更癡迷於這種刺骨的冰冷入侵。我問:“你不冷嗎?”。

她盯著前麵一幢樓的某處,“你剛才不冷嗎?”。悲憤的氣息在冷風裏逐漸漾開,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你和琪怎麼了?”我急切地問道。

“我們分了,就在前幾天。”她轉過身,紅著眼睛看我。

這幾天,我忙著悲傷,何敏忙著戀愛。我們竟然都發現身邊的另一個室友在獨自承受著某種難以承受的痛苦。難怪她會輕易地識破我的偽裝,原來,那時,她也在用偽裝麻痹著自己,隻是她的偽裝技術比我高明。

但,很顯然,她還沒從自己的偽裝中走出來。

她告訴我,琪還愛著她,隻是他是那種不肯負責的人。是她逼得太緊,才讓琪忍無可忍。她說話的語氣像是詢問,想從我這得到肯定;又像是自言自語,答案她早已清楚。

看著她語無倫次的模樣,原本已經深藏的痛楚如同注入了興奮劑,再次複蘇。我說:“我心疼你,但不是心疼你的失戀,而是心疼你明明被拋棄了卻還在為這段斷裂的感情尋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你在麻痹自己,但做這些有什麼用呢。你和這段感情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它最多再以回憶的方式,為你今後的生活做幾次調味劑。”

說著說著,我們都從低聲抽泣變成放聲大哭。曾經的曾經,我又何嚐不是為見麵的失敗尋找了各種理由。什麼虛擬與現實的距離,什麼爭吵冷戰,全都是我為自己編織的理由。不愛了就是不愛了。愛與不愛,本身都沒有理由。

(五)

難得周末,我和卉萱決定把自己從彌漫悲傷格調的宿舍裏拿出來曬曬,去去晦氣,然後改頭換麵,重新做人。

我們一致決定去逛古鎮。這座城市的古鎮遠近聞名,很多學生特別是情侶都喜歡往那跑,古鎮的意義已經遠遠超過了它本身的意義。

看著被磨得光禿禿的石頭和枯葉滿枝的無名樹,我想起他曾經說過要和我一起逛遍古鎮的每個角落。

看到他時,我以為是因為那個回憶而產生的幻覺,但事實上,他真的就從對麵走來。我愣住了,不知所措。還好卉萱從後麵撞到了我一下。

我從死機狀態中驚醒,連忙低下頭,想要從他旁邊經過。其實,可以裝作不認識他的。當我明白這個道理時,好像已經晚了,我聽到耳邊有個聲音輕輕響起:“瑟雪。你是瑟雪嗎?”

抬起頭,再次看向他:“恩。”卉萱識趣地向前麵走去。

我們沿著通幽小徑走了很久。他開口:“那天早上七點你為什麼沒來,你知道嗎,我等了整整一天,直到傍晚才離去。你為什麼沒來?”

我一愣:“不是晚上七點嗎?”

“怎麼會是晚上七點,你不記得我說過要和你一起去遊湖晨練了嗎?我想到時即使沒話說,也可以用跑步來緩解尷尬。等等,也就是說,你去了,是嗎?你沒有爽約,對嗎?”他突然變得很激動,像是在尋求一個期盼已久的答案。可是,去了又怎樣,我不會忘記那天一個女生幫他擦汗的情景和深藍倒在地上忍著疼痛的樣子。

“沒有。”我的果斷,扼斷了他眼神裏燃燒的希望,報複的快感一晃而過。

他抓著我的肩,說:“你真狠,打電話關機,發短信不回。要不是因為一場籃球賽前的高強度訓練搞得抽不開身,我早就衝到你學校,親口問問你為什麼這麼狠。”

話匣一下子打開,“我們在籃球賽中獲勝了,你知道我有多開心嗎,我想跟以前那樣跟你分享我的成功,可我收到了什麼,“以後別再聯係了”?誰準許你這麼自作主張的。”我的肩膀被抓得很疼,原來生氣中的他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你知道嗎,如果不是那條短信,我就不會抓狂,我就不會喝醉。你知道嗎……”他的聲音哽咽,他哭了。

“你身邊不是有一個女生了嗎?”強忍著眼淚,幹澀的語氣從喉嚨口溢出。

他的手像被施了法,軟綿綿地垂了下來,喃喃道:“她隻是一個喜歡我的女生。如果不是我那天喝醉後做了無法挽回的事情,她隻會是一個喜歡著我的女生而已。”話剛說完,一個女生走了過來,她把自己手裏的兩瓶水遞給簫楓一瓶。她就是那天我看到的女生。她問:“楓,她是誰呀?”

我趕在簫楓說話之前回答:“我們是高中同學,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簫楓愣了一下,隨即慢慢地點了點頭。

“我同學還在等我,先走啦,拜拜。”轉身的瞬間,我看到簫楓眼睛裏的某些東西徹底地覆滅。而我,在趕上卉萱的途中哭得覆水難收。

我總說,我們之間隔了一光年的距離。

其實一光年的距離可以很短,短到隻要誤會解除我們就可以把手握在一起。從一開始我就在為我們的感情努力著,所以才會在她身邊剛出現其他人的時候,急切地想要跟她解釋些什麼。隻可惜,她的不信任和我的一再退縮讓一光年的距離拉長到一輩子的錯過。如果那天我能勇敢地上前向他解釋,如果那天我能夠看完她的信再扔掉,也許,現在站在她身旁的人就是我。一光年的距離裏包含了很多內容,卻唯獨沒有包含如果。

我們,從第一次的誤會開始,就已經錯過了。

尾聲:

後來,卉萱終於決定搬回來住了。她說,還是宿舍有家的味道。

我們三個人又聚在一起。

那天,蓉蓉問我們聊了什麼。

我說,我告訴她,我們之間隔了一光年的距離,所以無法在一起。

這一光年裏到底包含了什麼東西,誰也不知道。

番外——劉衫

① 原來你也在這裏

我從來都不知道錦上添花在現實中會是這樣的女孩子。

我和自家妹妹劉雅都在玩一個遊戲,叫做“仙道”。

說來也算是奇怪,在日常時候中我從來不會表現出任何不穩重的樣子,但在遊戲中的我卻跟現實中的我完全不一樣。而我的妹妹劉雅也在遊戲中更潑婦一些。

也許是因為叛逆心裏,我給自己取了一個特別俗的名字,叫“想聽的歌”,而妹妹的名字則是“貓咪兒”。

妹妹和我一樣,繼承了父母的良好基因,在學校也算的上是數一數二的風雲人物,她是她們那一屆的校花。

而夏錦則是打破她校花“名號”的女孩子,也是遊戲中的錦上添花。

最初跟錦上添花這個人有接觸,是因為我跟她的姐妹情深許許算是遊戲中的一對,而且已經有準備在遊戲裏結婚。

隻不過,遊戲中的我跟現實中的並不一樣,實際上我隻是在遊戲中尋求一種精神寄托,也可以說我隻是把情深許許當成了一個玩伴,一個可以陪我在遊戲裏開心的小姑娘。

我根本不知道她是什麼樣子,又或者是什麼樣的人,我也不在乎這些。

說實話,剛開始跟這個女孩接觸的時候,我對她更多的也隻是一種很隨意的態度,類似“一夜情”。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漸漸的,我和這個女孩子的接觸越來越多。我有困難的時候總能在身邊見到這個女孩子。而且她從來不像我要什麼。大概是因為這樣引發了我對她的好感。

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網絡裏麵,我對這樣一個女孩子有了好感,我覺得這不一定是所謂的“喜歡”,可能更多的是一種欣賞。

在現實裏有很多比她優秀的多的女孩子,但是卻沒有遇到過一個比她更純潔。

漸漸地我也習慣了跟情深許許在一起的感覺,有時候什麼也不用做,就很單純的做做任務,或者一起去某個地方掛機。總之,有這個女孩子在,我就覺得很安心。

後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跟她說我們結婚吧。

雖然隔著電腦,但是我能夠感覺到,她的回複裏麵包含了一絲驚訝,驚喜以及激動。

我也不知道自己這樣的想法對不對,總之我已經告訴她要跟她結婚了。

但是這個時候妹妹卻攔住了我。

她跟我說,遊戲隻是遊戲而已,根本不需要當真。

我自然是不認同她的觀點的,隻是又拗不過她,隻能把我的電腦暫時給她用。

她說她保證以後情深許許不會糾纏我。

在妹妹的眼睛裏,情深許許跟那些愛攀比的小姑娘沒什麼區別。

她想要給她一個教訓,因為這個女孩子勾引了自己的哥哥。而自己的哥哥根本不適合她,或者說她配不上。

我有些無奈,覺得很對不起情深許許,有一點點愧疚,但是這一點情緒也很快消散了。因為這隻是網絡而已。我的同班同學說最近有友誼賽我就毅然決然的放棄了上網玩電腦的時間,跟他們一起去練球。

等我再上這個遊戲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之後了。

我沒有想到遊戲裏的變化會這麼大。

我的號身上都是紅名,而且負值已經到了我要刷一個月都不一定能洗清的地步。不僅如此,每天都能看的有人在遊戲裏罵我,各種各樣難聽的話。

我不知道妹妹到底做了些什麼,但是我想,一定是把那個女孩子傷害的很深了。

說來也算是巧合,再次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情深許許,反而遇到了她的好姐妹,錦上添花。

遊戲裏的錦上添花一身紅衣,明明是個十分弱小的女子,但卻選擇了俠客,這一點讓我十分好奇。

隻可惜這一切還沒來得及讓我去思考,錦上添花就已經開紅準備殺我了。

這個時候我正好和妹妹在一起,不用想也知道事情變成現在這樣肯定是她搞的鬼。

我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順著妹妹留下的軌跡繼續把戲演下去。

隻不過,那錦上添花是不是也太入戲了。一個人過來偷襲也就算了,後來還帶來了一個高手,昨夜星辰昨夜風。

對此我感到十分頭疼。

不過因為是在遊戲裏麵,我有什麼想法也不好發作,隻能硬著頭皮上前。

最後我和妹妹都輸了。妹妹不甘心想要找個機會報複昨夜星辰昨夜風和錦上添花,我雖然攔不住她,但是也沒有就這麼隨著她。

在上次的事情之後我已經改掉了遊戲的登錄密碼,我不希望她再給我惹什麼麻煩。

好在妹妹雖然平時很驕傲但是也多多少少知道點分寸,當然我不否認這可能是因為她覺得一切不過是網絡的緣故,沒必要那麼當真。所以之後她也沒有再給我惹什麼麻煩了。

相反,我反而給自己惹了一個大麻煩。

我好像喜歡上了遊戲裏那個叫做錦上添花的女孩子。

她給我的感覺跟情深許許完全不一樣,我對她充滿了好奇,而且就算她多次因為之前的事情追殺我我也從來沒有厭惡她,相反的,將她看成是一種跟別的女孩子完全不一樣的人。

我覺得直接好像已經陷在網絡裏麵了,但是卻又沒有辦法出來。

一方麵我告訴直接不能夠陷到網絡裏麵,一方麵我又控製不住自己還是想要去上遊戲,想要看看那個女孩子。

說道錦上添花,就不得不提起昨夜星辰昨夜風。

我一直搞不明白這個人是怎麼回事,到底是為了什麼才跟錦上添花在一起的。

不過不管怎麼樣,他們之間都要比我和錦上添花之間好的多,畢竟他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