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什麼鬼東西!禹飛罵著,慢慢活動身體。關節和肌肉的酸疼感也漸漸消失了。他站起身來,看著自己**的身體,不由暗自慶幸,幸虧現在還是在龍鱒腹中,否則還不讓人罵自己是暴露狂?
禹飛使勁舒展一下身體,感覺全身的關節都在“嘎吧嘎吧嚇了一跳。聞著龍鱒胃囊中已經滿是清新的杏仁味道,惡臭似乎也不見了。禹飛高興起來,不由哈哈長笑,一絲炎熱的氣息竟然從嘴中噴出,禹飛趕緊用手捂住了嘴。怎麼回事?一覺醒來,怎麼變得和龍一樣,都吐熱氣了?禹飛百思不得其解。想了半,他又張嘴試著輕輕吹出一口氣,沒什麼變化。他閉上眼睛想了片刻,又試著運肝氣去吹,一溜火焰脫口而出!火焰噴在胃液上,轟地一聲,著起了大火。
他媽的!真變成怪物了!禹飛這下可真慌了神,這不是自己烤自己的rǔ豬麼!他趕緊運起淩波勁,兩掌拍了過去,壓住火苗。淩波氣吹向火焰,竟然透出絲絲的冰霜!禹飛頭大了,這都什麼鬼事情!吹出的氣是離火,擊出的力又是巽風!
正當禹飛在龍鱒肚子裏亂搞的時候,那龍鱒也感覺到了胃囊中的變化,受不了了。先是火燒,後是冰風吹,鐵打的胃也經不住!龍鱒頓時在水底翻滾起來,四處瘋狂亂竄,攪動的水下波濤洶湧。
禹飛被龍鱒的瘋狂動作搖的跌跌撞撞,滿地亂爬,不由地心生怒氣,左拳握起,嗵地一拳擊在龍鱒胃囊壁上。他媽的,你吃了我,我都沒什麼,地放把火,吹吹風,你就受不了?
禹飛這一拳無意中運入了艮意,如同山嶽之聳,含巨石之威,龍鱒的胃壁怎能消受?便被擊穿了一個大洞,血水噴湧而入。龍鱒劇疼無比,長聲嘶吼。身軀不住地在水中翻滾擺動,更加瘋狂。禹飛一看有用,頓時大震,這些所受的委屈全部都釋放了出來,不住手地一拳拳擊出,龍鱒的胃囊終於被打穿一個足以穿過身體的大洞。那龍鱒雖然傷口在不停地愈合,但怎麼也比不上禹飛攻擊的速度,不多時被禹飛穿出了胃囊,在心骨處一拳搗去,頓時結果了龍鱒無力地掙紮兩下,身體慢慢向上飄去。另外幾頭應聲趕來的龍鱒,不知道這條最凶悍的家夥為何突然暴斃,在它身邊不住地遊來遊去,驚惶地嘶喚。
禹飛感覺龍鱒停止了掙紮,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起來,讓你玩我,我要你的命!他在心裏嘀咕著,又返回去找那兩塊平板,河圖和洪範是不能丟在這兒的。等在血水中摸到那兩塊東西,禹飛發覺它們已經密不可分,似乎緊緊熔在了一起,但是搖一搖,似乎裏麵還有什麼東西在晃動。想半想不明白,他索得去想,抓住平板,用另一隻手分開龍鱒被擊爛的血肉,摸到身體側壁,一拳擊穿。陽光頓時透過*進來。原來龍鱒的屍體已經漂到了湖麵上。
禹飛費力地從龍鱒體中鑽出,立在龍鱒的屍體上,渾身鮮血淋漓,仿佛從死人堆中爬出來一樣。四條龍鱒看到禹飛從死去同黨體中破身而出,頓時驚恐萬分,也不敢散去,隻在旁邊拱首嘶鳴,哀聲求告。禹飛看著這幾條巨大的龍鱒,昂首一聲長嘯,聲音威壯。龍鱒輕聲應和,似有答應之意。禹飛再嘯一聲,幾條龍鱒點頭搖尾,便潛入了深深的湖底,循水脈而去,不知所終。
禹飛不但逃脫龍鱒的身體牢房,得到了河圖洪範,又見到了久違的空,收服了龍鱒,自然是興奮無比,不由仰長嘯,在水中踏浪而行。
遠遠地在湖邊觀景台上,幾來一直在這裏等候禹飛消息的三賤客猛然看到湖中異變,禹飛破水而出,頓時喜出望外,狂胡亂叫,抱在一起,衝著禹飛大聲呼喊起來。
息壤者,授星土,浴風而長,初時甚速,大則愈緩。待其廣達萬裏,其速則微,然不知所止。大陸之心,唯息壤也。
————《荒書壤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