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守義補充道:“我們是恰好經過這裏。”
後邊一大幫民工也嗬嗬幹笑道:“是是是,我們都是恰好經過。”看著蕭歌,眼神卻又敬又畏。
蕭歌笑了笑,對趙鐵柱道:“趙哥,擬個合同,我們把這孫子的樓都接了。”
趙鐵柱走到蕭歌身邊,低聲道:“兄弟,咱們已經撈了三百萬了,夠了。你蹦了他兩槍,下半輩子隻能坐輪椅了,你這仇也算報了,給他留條活路吧。”
蕭歌想了想,總覺得就這樣放過這子實在不甘心,不過也不好拂了兄弟麵子,歎了口氣道:兒趙哥給你求情,我就饒了你,以後在他媽為非作歹,老子決不饒你。”
李剛長出一口氣,感激的望著趙鐵柱,感動的滿眼淚花,這世上還是有好人的啊,那模樣就差沒有跪地叫爺爺了。
蕭歌沉吟半晌,皺眉道:“不過,你欠了民工工資這錢必須的拿,還有今兒參戰的員工的傷亡撫恤,也得你出。兩百萬,一個子也別想少。”
李剛忙不迭的點頭,這時節莫兩百萬,就是兩千萬,兩個億,砸鍋賣鐵也得湊出來。
一個時後,已經快低血壓的李剛終於躺上了救護車,嗚嗚的被送去了醫院,蕭歌則拎著兩麻袋錢,到工地兌現自己的承諾去了。
凡是參戰的每人獎賞五萬,這錢可當好幾年的工資了,夥子們一個個樂的合不攏嘴,隻盼著有這樣的架打,那才爽呢。
而李剛欠下的民工工資也全部結清。
看著手裏紅彤彤的鈔票,民工們樂的眉開眼笑,直誇蕭歌是菩薩轉世,神仙臨凡。參加過戰鬥的兄弟,則比著大拇指,誇讚蕭歌身手了得,為人豪爽仗義。
這錢發下來,總共花去了將近四百萬。剩餘的一百萬,蕭歌五十萬,趙鐵柱三十萬,石守義功不可沒,也分了二十萬。
夥子提著厚厚一遝紅鈔票,激動的眼淚縱橫,哽咽道:“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錢呢。”啥也要跟著蕭歌會。
蕭歌鬱悶不已,解釋:“我不是會的,我也是窮苦人家的孩子,老實本分的很。”
石守義道:“那不管,以後你到哪兒我到哪兒,就跟著你了,跟著你有出息。能蓋洋樓,能娶漂亮老婆。”
蕭歌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老子媳婦沒能帶回去,帶你一個男人回去?成啥了?臉還要不要了?
最終好歹,把石守義塞到了趙鐵柱的隊伍裏。
然後踏上了最後一班回江城的汽車。忽然下起了雨,看著窗外漸漸模糊的景物,蕭歌想到了劉玲,那個知迷人的女人,想起了她的笑,想起了她的腰、肥臀,和身上淡淡的薰衣草香……心裏微痛,鼻頭又酸了。
於此同時,江城人民醫院的特護病外,長長的走廊裏兩邊,每隔一米便站了一個穿著西裝戴著墨鏡,一臉冷峻的打手,腰裏鼓鼓的顯然是撇著家夥。
這一層樓完全被控製了,除了就診的醫生護士,其餘人等一概不許入內。所以樓梯口人滿為患,金鏈子,大背頭,粗聲怒氣,都是江城大大的混混頭子,而且隨著時間推移,來的人越來越多,因為道上的人都傳來開了,江城四虎老大何彪的兒子在豐縣被人搞了,這可是把都捅破了。所以道上的人都得過來看看,不管人家願不願意見,這姿態得做出來,一來表示哀悼,而來表示自己沒有參與此事。否則一旦被懷疑上了,誰能承受的起何老爺子的怒火?
特護病房裏。已經七十多歲的江城江城黑老大何彪此時拄著龍頭拐杖,看著病床上臉上蒼白的何成,氣的幾次差點暈厥過去,他顫抖著身子,冰冷的朝青桖問道:“誰幹的?”
青皮帶著哭腔道:“回老爺子也不知道。”
“啪——”
何彪一棍子將青皮打翻在地,怒不可遏的吼道:我查,就算把豐縣,江城給我翻過來,也要把這人給我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