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波回到學校後,將裝著銀元的編織袋扔在床底下,又把眼鏡和鏡片放入箱子後,便去學校浴室洗澡。回宿舍時發現老大和老四已回來,高興的跳了起來,三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他們這批大學生是特殊時期後恢複高考製度的第一批,因此年齡差距比較大。老大李劍鋒已一米七零的個子,不胖不瘦,但歲月的風霜已過早地刻在他臉上,顯得有點蒼老。據他老子李默然特殊時期前是南方省委副書記,當年老大從下鄉的知識青年考取學時,李默然在幹校高興的連續喝醉了三三夜,差點去見了馬克思。老四溫衛兵胖的,身高一米七五,菩薩臉孔,笑意永遠寫在臉上。他老家也在南方省濱海市一個靠近海邊的漁村裏,據老子是船老大,考前他是村裏的赤腳醫生,所以其他四兄弟的病都是他給看的。作為老五的王波今年還隻有高一米八一,濃眉毛、大眼睛,不乏英俊,可惜皮膚黑了點。老二董晨曦嶺南省人。老三包解放某大軍區一位首長的兒子。考前他倆都是插隊落戶的知識青年,而且都在公社裏有了一定的官職他們五兄弟形影不離,互相照顧,被同學們稱為五大金剛。
王波已在宿舍裏孤單地生活了十多,今見了兄弟倆格外高興,硬要拉著二人去外麵吃飯。李劍鋒知道王波這一個月來都在建築工地上打工,想是發了工資,也就不想負了他好意,溫衛兵本就無所謂,於是三人一起坐公交車到市區下車,見王波一頭鑽進當時南方省最豪華的南方大酒店,李劍鋒吃了一驚:“五,你瘋了?”五這名號也隻有老大當得起叫他,其他三兄弟都叫他五弟。
“大哥,沒事。”王波從衣袋裏掏出一疊鈔票晃了晃。
“打工不易啊,我們對吃喝本就無所謂,要注意節約啊。”老大告誡他。
近來老四溫衛兵家裏忽然有了錢,對他接濟也多了起來,老四也就時不時地接濟下老五,這時見王波興致很高,就不想壞了他興致,道:“大哥,就聽五弟的吧,讓我們也見識下大飯店的風采。”
李劍鋒見此,也不想拂了五的好意,三人便一同進了大堂。剛爬上二級樓梯,見樓梯轉角處下來二位長發披肩,著墨鏡的年青人拉扯著一名美女下樓來,那美女惶恐地喊著:“流氓,救命啊。”
待走得近來,李劍鋒一見那美女,竟是學的校花江亭亭時大吃一驚,忙伸手一欄:“怎麼?朗朗乾坤,當眾耍流氓啊。”
“媽的,欠打啊。”左邊的瘦高個長發男一拳打向李劍鋒。
時遲那時快,旁邊的王波一把抓住瘦高個長發男的手腕,向上一提,腳下一撥,那人就從樓梯上滾了下來。另一名長發男剛放開江亭亭,還沒反應過來,他又一腳踢在那人膝蓋上,立馬滾下樓去。王波從在老家青山寺學拳腳一直到18歲從不間斷,上了大學後就稍微偷懶一點,偶爾才去背人處練一下,對付二個流氓自然不在話下。
“好子,你等著,有種的留下萬兒。”瘦高個長發男爬起來,丟下一句話,急急跑出門去。
王波也不示弱,大聲嚷道:學王波是也。”
原來這江亭亭雖然與他們同校,但不同係,原本沒有什麼交集,因為她是校花,宿舍裏這五個大男人也不能免俗,茶餘飯後間免不了要談論她。大一時,悼念總理的**詩詞轟動一時,學校舉辦了一次**詩詞賞析會,學中文的李劍鋒和學文學的江亭亭同時參加了這次會議。會上,大家對**詩詞中的“揚眉劍出鞘”和魯迅的“橫眉冷對千夫指”進行比較與優孰劣爭論的麵紅耳熱,焦點集中在二字的字麵要義上。這時,李劍鋒要求發言,得到主持人認可後,他侃侃而淡:“我們何不暫時拋開這二字的字麵要義,先從二位作者的生平入手,前者是紅後代,對父輩們打下的江山有著然的自豪感,因此在他們的作品中就有了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的激情,而後者是生活在社會底層的知識分子,對舊社會深惡痛疾,所以在他的作品中就不乏仇恨與怒氣了。”李劍鋒的一番話使雙方心服口服,同時也引起了江亭亭的注意。會後她主動幾次找他,一來二去,二人混得很熟,李劍鋒也一直像大哥哥似地保護著這妹妹。
這時江亭亭已哭得淚流滿麵,拉著李劍鋒不敢下樓。三人無奈,隻得陪她上樓,開了包廂,王波點了八個菜,要了一瓶二鍋頭,四人便喝了起來。席間,向江亭亭問起原委,才知瘦高個長發男叫湯利,他大伯是南方省副省長湯務理。
江亭亭想去省班,便托關係找到了湯利。湯利一見她亭亭玉立,麵如桃花,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簡直是一人間尤物,便動了這,湯利通知江亭亭已聯係了省委組織部,花了很多和物力,對方才答應接收她,不過還有一些事情需要交代,讓她下午六點到南方大酒店五號包廂找他。江亭亭興衝衝地跑來見他,不想湯利對去省委組織部上班之事一句話也不,就拚命灌她酒,還不時地對她動手動腳。江亭亭開始因有求於他,還努力忍耐,可他越來越放肆,兩隻豬手竟毫無顧忌地往她衣服裏伸,終於忍無可忍,奪門而出。湯利這時大動,那肯放過她,就想挾持她霸王硬上弓,結果一下樓就碰到了他們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