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摯低頭,心疼的揉了她的小臉,“因為這個世界上隻有你,我的眼裏也隻有你,夠嗎?”
她終於哭出了一聲,暢快的一聲,而後投進了男人的懷抱中。
“我怕!我真的好怕!那個人說是你想要了我的命,是你要殺我,我不想懷疑你,可我也不懂,你到底愛我什麼,這愛來的太快了!”
沐筱熙哭的撕心裂肺,連同所有的委屈,就算秦摯剛才的話依舊沒有讓她找到準確的答案,可她這一刻特別堅信,這個世界上,秦摯是她唯一能依靠的人。
因為,秦摯給了她第二次生命。
在沐筱熙的哭聲裏,秦摯想了許多事情,這女人的眼淚也像一滴滴砸在他的心上似的,很疼。
到底是誰?
能把事情嫁禍在自己的身上,除非是對他對沐筱熙都憎恨無比的人。
按理說,他們本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又因為還沒舉行結婚儀式,知道他們在一起的人並不多。那麼問題的答案就顯而易見了,除非是沐樂兩家的人,而沐家的人可疑性更大。
秦摯不喜歡憑空想象,所以得盡快的查出真相,如果真的是沐家人所為,他恨不得……
想到這裏,男人低頭,望著沐筱熙的頭頂若有所思。
因為他答應過這個小丫頭,仇要讓她親手去報,他真的要站在一邊冷眼旁觀嗎?
秦摯覺得做不到。
沐筱熙在這家醫院平靜的住了三天,可沐安安在這三天裏卻徹夜難眠。
她和樂宇森正在巴黎度蜜月,就接到了來自國內的急電。
“對不起,事兒沒辦成,那丫頭被救了。”
“什麼!”她握著電話激動的起身,才發現自己敏感的失去了理智,“知道了。”
沐安安掛斷電話,小聲的在樂宇森的耳邊嘀咕了幾句,男人蹙眉,兩隻大手不安的在胸前揉搓……
“你倒是說句話啊,主意是你想的,現在就這樣沉默了?”
男人大手攬了妻子的腰,“事情還不好說,先找人試探下秦摯,萬一他還沒察覺呢?如果我們這個時候再動手,那才叫自投羅網。”
和樂宇森的智商比起來,沐安安差的遠了,被這麼提醒一句,她才點頭稱是,“你說的對,那……讓誰去試探?”
“你爸。”
……
就在沐筱熙出院的當天,秦摯果然接到了沐崖的電話。
有點意外,又在情理之中。
當他把這件事告訴沐筱熙的時候,小丫頭當時就急了,“我不去,現在知道有我這個女兒了?當初那麼多年她什麼時候把我當成過女兒,還有我的媽媽,又是怎麼狼狽不堪被趕出家門的。”
沐筱熙覺得當年的自己簡直傻透了,當沐崖勸她替樂宇森頂下罪名時,她還那麼的堅信不疑,覺得父親是把自己的前程和未來都考慮好了。
可一個女兒的入獄是為另一個女兒披上嫁衣,她每每想到這裏,都會哽咽了喉嚨。
“反正~我不去。”
秦摯過來哄她,“去吧,你什麼都不用擔心,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沐筱熙抬頭看了看這男人,“必須要去嗎?”
他點點頭,表情肯定。
飛機落地,在下午的四點鍾。
這三天裏,沐筱熙雖然被照顧的很好,可還是沒有脫離使用藥物,所以兩個人也沒在外多停留,就回去了公寓。
晚飯的時候,有人來敲門,她跑過去開門,迎進來好幾個人。
“夫人。”
沐筱熙還有點不能習慣這個稱呼,靦腆的搔了搔頭發,一轉身躲去了秦摯的身後。
“東西都帶來了?”
幾個人從公文包裏掏出一些文件,逐一擺在了茶幾上。
秦摯帶著她坐到沙發裏,又向前推了推小丫頭的身體,“這些你先看看,如果不滿意就告訴我。”
“我?”
男人點頭,她這才從桌子上摸起一份文件,隻翻了一頁小臉就微紅了起來。
原來是他們婚禮需要的一些用品。
沐筱熙也參加過婚禮,可根本不知道一個婚禮需要這麼繁瑣的東西,更不知道為了籌備,居然還起草了文案。
她小手一推,又把文件送了回去,“我看不好,你們決定就好了。”
麵前的一個人給她遞過來另一份,“夫人,那麻煩你在這邊填一下表格,是關於婚禮上,女方要邀請的客人。”
客人?
沐筱熙愣了一下,她轉頭朝秦摯看過來。
秦摯說,“東西放下吧,準備好了再給你們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