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醜時剛到,博爾托就將三百多人召集起來,行動之前,博爾托讓一半的人全都步行,在山上砍伐一捆捆手臂粗細樹木,而且必須是比較直的,讓戰馬馱著沉重的樹木,這些舉動讓蒙古台很不解。
他不明白,博爾托將軍為什麼不愛惜馬力,人力。在最關鍵時刻讓人步行,讓戰馬馱著沉重的樹木,這些樹木都有手臂粗細,雖然壓不死人,但也要看什麼時候。
如果是細心的人就會發現,這些樹木全部都是一根根比較直的,都有一丈多長,這些剛砍下來的的樹木,顯然不是去火燒敵營,那麼這些樹木到底又幹什麼用呢?
“將軍,屬下不明白,在這個關鍵時刻,將軍不愛惜馬力,等到了敵人營地的時候,戰馬幾乎沒有作戰的能力,我們將無法在短時間取勝?”
“蒙古台,此戰能不能取勝,靠的就是這些手臂粗細的樹木,如果沒有它們,我們去了也是白去的。至於你的愛惜馬力,也要看情況,隻要打敗了斡朗改人,想要多少戰馬就有多少!”
蒙古台苦笑著點點頭,現在他對博爾托已經沒有剛開始的信心了,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此浪費馬力,未戰已先敗。
等戰馬到了敵營的時候,將會失去衝刺的力氣,如果戰馬沒有馬力,就無法發揮出最大的威力,也就不能在擊垮敵人後將其追殲。
博爾托之所以決定讓士兵們,帶上一捆捆手臂粗細的樹木,還是從合兒魯他們彙報的情況中,根據敵我的長短優劣才做出的決定。
正如蒙古台所言,在這種關鍵的時刻必須要愛惜馬力,不過那是在一般的情況下,或者是在敵我雙方勢均力敵的情況下。
而現在的情況剛好相反,斡朗改人是jīng銳之師,室韋人都是一群含憤而來的烏合之眾,所謂的哀兵必勝也要看情況,在絕對實力麵前,哀兵必勝根本就是個笑話。
去偷襲斡朗改人的時候,走的比合兒魯他們快多了,雖然人銜枚,馬戴笿,在行軍速度上絕對是很快的。
為了不讓敵人提早發現,在離敵營三十裏以外,就將戰馬的四隻蹄子上都包著羊皮,那些羊皮大多數都是士兵身上的衣服。
在如此複雜的情況下,根本就不可能提前準備好想要的東西,否則他博爾托就成了傳中的諸葛武侯了?
到了離敵營三裏的地方,博爾托在馬上吩咐道:“蒙古台,現在已經到了離敵營三裏的地方,我們兵分兩路,一路是你帶著兩百人,一刻鍾後從東門直插西門,然後調轉馬頭進攻敵人中營,破敵之後,在北門彙合,屆時還要靠你們殲滅兩百多斡朗改人的jīng銳。”
“是,將軍,蒙古台遵命。”
之所以選擇蒙古台帶隊,是因為這些人和他更熟悉,還有就是蒙古台的能力比他們任何人都強。
在這個關鍵時刻,蒙古台完全按照博爾托的軍令來辦,不過為了安全起見,博爾托還是要激一激他。
“如果你不敢去,就讓我手下的斥候隊長合兒魯去吧?畢竟你對木哥還是很害怕,正所謂積威之下心有所怯,你還是和我一起去救人吧?”
蒙古台心中氣極,他沒想到在博爾托將軍眼中,他是一個怯懦的人,之前提醒他完全是為了他好,哪知道在他眼裏卻成了害怕?
“將軍,蒙古台願意用ìng命擔保,要是無法完成軍令,蒙古台願意提頭來見。”
“蒙古台,既然有了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隻要打了勝仗,救回那些被抓走的族人,海都首領會記你首功的。”
“謝將軍栽培,蒙古台一定不會辜負將軍的期望!”
一刻鍾後,蒙古台領命而去,戰馬開始加速,三裏的距離,騎兵全速衝刺隻需要一刻鍾就到,一刻鍾的時間,敵人根本無法反應過來。
提前一刻中出發的博爾托,並沒有準時到達俘虜營,蒙古台的輕騎兵,比他的速度快多了,不過他還算及時趕到。
睡得像死豬一樣的斡朗改人,能夠在一刻鍾不到的時間裏擋住如狼似虎的複仇人嗎?
這些為了報仇而來的室韋人,全部都化身成惡魔,在這一刻,他們完全激發了身上生好戰的因子,源自祖先的戰血在這一刻徹底燃燒起來。
戰馬敲打在大地上,如同敲打著斡朗改人的心中,慌亂的外部守衛,慌忙的逃向營地,他們和剛好慌亂出門的士兵撞到一起,戰爭還沒有打起來。自己就已經亂起來了。
為了逃命有些人開始用馬刀屠殺自己人,就好像在屠殺敵人一樣,由於木哥平時對他們的放縱,他們早就不把軍法當回事。
當蒙古台到達東門的時候,自相殘殺的斡朗改人已經分出勝負,外部守衛取得了勝利,他們殺散了準備逃跑的戰友,那些手無寸鐵的袍澤,在麵對屠殺的時候根本就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們以為進入營地就安全了,因為他們從前對外征戰不斷取得勝利,所以對木哥有絕對信心。如果此時木哥沒有喝醉,鹿死誰手還未知?
蒙古台到達東門的時候,博爾托命令剩下的一百多人,死命的抽打著戰馬,他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內阻止兩百多jīng銳對木哥的中軍大營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