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疾如風,動如雷,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狂風刮起塵土沙石,譚於頃刻便出了結界,襲殺而至,殺氣凜凜,幾能透膚穿肌摧骨。
成克傑隻感到眼前一黑,那淩厲拳風已是迫到眉前,壓得人呼吸困難,胃裏翻江倒海,似要倒灌而出,他心頭大駭驚恐,萬萬沒能想到對方居然敢在自己等人的圍殺下主動出擊,以一己之力獨抗九人。
雖然出乎自己意料,來的突然,但經曆過生死搏殺的洗煉自然不會輕易就被對方得手,雙掌對出,掌指見氤氳升騰,宛若雲海,迎向敵人鑿來的雙拳,口中低喝:“重雲掌!”
他雙掌排空,掌影在那迷蒙的氤氳中像是巨獸在飛翔,白sè的霧靄遮住了他那攜帶著無上巨力的手掌,使人看不真切。
兩人拳掌即將相接,譚於眼中一道白sè遊絲滑過,遽然轉身,橫移數十丈,竟是舍去成克傑,殺向另外一人,成克傑微微一愣,招式不變,腳不停步,直追而上,同時口中大呼道:“大家上,先殺了這廝,結界待會再破。”
眾人齊齊奔來,要將其合圍住,使其猶如困獸,最終被困死籠中。
譚於輾轉騰挪,在九人聯手圍攻中仿佛蜻蜓點水,一點及退,並不與他們纏鬥,又像獵豹捕獵,在靜待時機。
看到對方在自己等人圍攻下好比靈蝶起舞,每一個都是一擊便退,但偏偏就是避開自己,不接下自己蓄勢已久的一掌,成克傑心頭暗驚:“難道他看了什麼?”
“都給我退開,圍住他,不要讓他跑了,我來殺他。”成克傑命令眾人分手四周,鎖住出路,空出了一片空地,當中隻剩下自己與譚於兩人。
霧靄迷茫,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散去,水雲分裂,化成兩朵,一手一朵,依舊將那兩雙手掌遮蓋在內,他挺臂,殺向敵人,一往無前,誓要將敵人斃於手下。
乒乓!
白sè光芒一閃即逝,鏗鏘聲中,手握jīng鋼鐵刃與對方硬拚了一記,譚於心頭一跳,暗道:“果然不出咱所料,那水雲沒有任何殺傷力,但卻能使接觸到它的東西變得承重緩慢,不過最主要的是對方隻為掩蓋其手中那致命的殺器。”
瞥了一眼手中的jīng鋼百煉才鑄成的鐵刃,上麵裂紋密閉,原本有差不多一人高那麼長的刀刃此刻卻變成了半截手臂長度,斷離的那部分在僅僅一次相觸中化為了碎片,散落在地上,在陽光中反shè出點點光輝。
氤氳迷華散去,顯出其內在的秘密,隻見那雙戴有刺套的手上,各有一根匕首長短的劍刃從手腕處伸出,那是一把不知材質的烏黑袖劍,就連那燦爛的陽光都不在其上映出半分光彩。
成克傑森然一笑,隻見那劍刃根部處,一團黑sè物質微微蠕動,那烏黑劍刃便刹那消失不見,透過寬鬆的袖口,可以看到,兩手手腕上各有一圈黑sè物體環繞在上。
“想不到你居然能看穿我的霧靄,不過你依然會死在這裏。”著,他伸出手指,輕輕撫摸其手腕那黑sè的圓形腕套,像是在撫摸心愛女人的肌膚,道:“雖然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但自從它和我融為一體後,我就再沒有被人打敗過,以前那些膽敢欺負我的人都被我殺死了,你也不會例外。”
話中,成克傑渾身雲霧彌漫,就如同一朵潔雲,無形無相,刹那間飄忽至譚於麵前,霧靄化成一條龍卷,噴薄出白sè的水汽,咬殺向敵手。
乒乒乓乓……
橫刀在手,白刃漫,金鳴鐵交中,譚於手中jīng鋼百煉才鑄成的刀身一節一節消失,越來越短,將要達至柄部,隻需片刻就能斬在那握柄的上手。
見此情此景,成克傑心中得意,守在四周的八人更是冷笑連連,腦海中已是預見對方血濺三尺、嚎啕大哭,哀聲求饒之相,其中一人道:“還以為這廝又多麼厲害,原來不過是一隻紙老虎,由此可見,幻炎宮那些人都是怎麼樣的廢物。”
“佛山無影腳!”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悶雷似的喝聲從譚於口中發出,他飛身抽退,成克傑自然緊緊相逼,但就那麼一點距離,卻像一道無法跨越的埑。
成克傑寸進不得,不禁駭然,他能清楚的感覺到無數個無影無形的大腳丫子在向自己踹來,每一腳都威力無匹,險些將自己踢飛出去,心口鼓起一口氣,運力至極限,隻見其雙手上那烏黑無光的袖劍化為數丈長,對著譚於怒斬而下,發揮出自己最大的優勢,要以一力破萬法的方式將敵人斬於劍下。